聽墨然這樣回答,醉風露出一個微笑??磥砭盼埠X醒并沒有改變她原本的善良。
之前醉風是懷疑過她的,但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她還是原本的那個墨然。
“你說錯了一點,這個阿圖爾,和我是有關系的?!弊盹L看著墨然道。“我和醉木,渴望不必躲藏的生活,你只知道最強家族艾洛大肆追殺我們玄嵐人,卻不知道莫辛和瑞爾在暗中助紂為虐,與艾洛共享一些研究成果?!?p> “所以,我也希望你墨然能有一天把這些骯臟的人打敗,帶我和醉木離開這里,堂堂正正的!”
他的眼神中出現(xiàn)了希望的光彩,墨然和澤白劍,就是他的希望。
墨然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態(tài)度,此時也沒必要繼續(xù)說太多。醉風雖然反感,但是他并不是狹窄之人,也不是扭捏之人。
墨然起身離開,出門前給醉風留下一句話。
“不要勉強,我的朋友。”
以醉風的性格,墨然這句話可以說是廢話,但是以朋友的立場,這句話是墨然必須要說的。
……
回到自己的房間,墨然又將明天要注意的事縷了一遍,直到?jīng)]有什么可以縷的,漸漸睡了過去。
夢中,林靈不知何時來到了醉風的木屋,在正廳指著醉風,大罵他不識好歹,這么個極品弱柳扶風的美男都不要,你不要我要。然后拉著阿圖爾就走。自己連叫了她好幾聲都沒反應。
重色輕友的東西。
墨然嘴角微揚,后面又做了一些記不起來的夢。
……
凌晨,墨然準時醒來,這次行動醉風很重視,打算親自前往。
一出門就看見阿圖爾在小心的和醉風說著什么,但是醉風看起來并沒有太多興趣,站在那,等待墨然。
墨然趕緊去準備,換好衣服,帶上裝備,與醉風匯合。
她一走近,阿圖爾的神色微變,對她的靠近并不太滿意,但此時有要緊事兒。
“九號他們呢?怎么沒來?”墨然揉了揉眼睛問道。
“人少為妙,海神守衛(wèi)的探測,不像普通的,人多了容易出岔子?!弊盹L回答道?!澳敲?,就出發(fā)吧?!?p> 墨然點點頭,戴上面罩,米迦勒之翼從身后展開。醉風御劍飛行,而阿圖爾,則使用微型反重力裝置。
他沒有戰(zhàn)斗機械,因為羸弱的身體素質(zhì),操作一但出現(xiàn)漏洞,溢出靈能的沖擊會讓他斃命。
飛在空中,此時已經(jīng)是秋天,吸進鼻子的空氣有些冰涼,又是高速飛行的狀態(tài),墨然感覺穿出來的衣服單薄了一些。
阿圖爾倒是裹的跟個粽子似的,他說他一年中有三個季節(jié)都這么穿。
三人掠過森林,驚起不少飛鳥和爬蟲。
一路向南,此行的目的地是與南肩膀交接的邊境,楓葉市地下的一座城市:枯葉城。
阿圖爾簡單描述過這個地方,這是法外之邦,由艾洛家族、莫辛家族、以及瑞爾家族支持的地下一百萬平方公里的龐大地界。
下面是另一個世界,沒有警察,只有悍匪。街頭槍殺與斗毆是最為稀松平常的事情。
三大家族支持這里的目的是:一、訓練自己私人軍隊的新兵,見血的戰(zhàn)斗,才能培養(yǎng)出兇悍的走后。二、為了人體實驗,每天都有人死在這里,每天他們的新兵都可以抓獲戰(zhàn)俘。三、這些家族里的人,為了觀看最原始的斗獸。
大陸上最大的斗獸場,一般認為是北極的霜降遺跡,估計是萬年前的斗獸場,占地兩萬零一百平方米。
但其實枯葉城那座才是最大的,阿圖爾說是十三萬平方米左右,可以讓猛獸與人像在戰(zhàn)場上一樣對壘,用冷兵器廝殺。
幾乎只有大陸上流階層的人聽說過這個地方。也有人會好奇去那里觀看。
具體怎么進入?yún)s沒有情報,阿圖爾也不知道富人們的飛行母艦是如何進入的,他帶墨然和醉風,是走他自己挖掘的暗道。
伯納德他們肯定也知道這座城市的存在,以佐蘭貪玩的性子說不定還進去過。只是從來沒有與自己提起過。
看醉風也是好奇的看著自己。阿圖爾心中受用,繼續(xù)介紹:枯葉城中三大家族如三國時代一般三足鼎立,莫辛和瑞爾占了一半地盤,艾洛占了另一半。莫辛和瑞爾也是聯(lián)手對抗艾洛的。
同時,這座城市卻不單是一座瘋狂的殺人都市,它內(nèi)部的基礎設施極為齊全,其中賭場是世界上最多的。至于妓院和吸毒場所,就不用多說。
里面生活的,要么就是有錢人,要么,就是敢賭命的人。男女比例七比三,GDP是艾洛家族的老巢艾洛城的三倍,是不為人知的第一。
戰(zhàn)斗機械的飛行速度高于普通列車,但小于大型民用靈能飛機。用戰(zhàn)斗機械飛行實在是有些冷,阿圖爾臉色異常慘白,但他一直說可以撐住,不停地吃一些紅色藥丸。
為了不被人認出來,也只能這樣了。
天色漸亮才到達楓葉市,看到黃銅森林后開始向左飛行,直至城郊阿圖爾的私人別墅。
據(jù)說他已經(jīng)五年沒有回來過,別墅地下室的暗道是他當年因為家族阻攔,于是私自開挖去往枯葉城的地道。
當真是兔從狗竇入,雉從梁上飛。兔子和鳥雖然沒有,但幾乎爬上窗戶的雜草里,應該已經(jīng)住了不少老鼠爬蟲。
三人都并不太在意這些荒蕪,阿圖爾用控制手鐲打開了別墅大門,門推開阻擋在前的草堆,掀起一陣塵土。
但是往里面一看,屋子里竟是一塵不染的,完全沒有荒廢五年的跡象。吊燈自動亮起,仿佛迎接主人的回歸。
阿圖爾站在門邊侯著,意思讓醉風先行進入,想要獻獻殷勤。
但醉風卻并不買他的賬,而是轉過身彎腰對墨然道:“請?!?p> 醉風不愧是溫文爾雅之人,西式的禮節(jié)也是一絲不茍的。墨然也不磨嘰,直接進去了,反正知道醉風不可能會真的把自己當成上級或者主子。
阿圖爾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但心里肯定不太好受。
墨然搖搖頭,心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更何況,是醉風那么熱的豆腐。
這情不自禁的想法,暴露了內(nèi)心中腐的意志,雖然只有那么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