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杰抱著昏迷的羅以萱,慌不擇路地逃著,他漸漸有些乏力了,而且他察覺到羅以萱不再吐血了,呼吸變得有些微弱了。
他開始慌了,這意味著什么,他很清楚!眼淚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zhuǎn),嘴里不停呼喚著她的名字,可是卻沒有換來一句回應(yīng)。
雷杰沒有方向地奔跑著,他突然遠遠地看到了幾輛軍用車在朝著某個方向開去,軍用車中間有一輛顯眼的紅十字急救車,他發(fā)現(xiàn)自己自從發(fā)高燒好了之后,視力變得超好。
那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希望,全身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心里默念一定要追上那幾輛軍車!
車內(nèi)一名冷峻的偵察兵在對講機報告著:“報告!報告!發(fā)現(xiàn)強大生命體征,正在以每秒一百米的速度飛速靠近!是否啟動一級防御,是否將其擊殺!”
偵察兵在對講機里反復(fù)地報告著!
一名白發(fā)蒼蒼卻十分有精神的老者,拿著軍用望遠鏡看著車窗外面,他確實看到一個黑點,正在以非常驚人的速度接近著。
“停車!救命??!有人受傷了!”
“停車!救命啊!有人受傷了……”
軍車內(nèi)的人隱隱約約聽到一些求救的聲音。
那名偵察兵又在對講機叫喚著:“報告!接近目標的是人類!不是喪尸,是否擊殺?”
偵察兵的聲音剛剛落下,所有軍車集體急剎車!
一個大汗淋漓的年輕人抱著一個滿身鮮血的女子,突然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那年輕人還氣喘吁吁地喊著:“救命啊,有人受傷了,求求你們救救人……”
車內(nèi)所有人,發(fā)現(xiàn)是一個年輕男子突然攔住了去路,而不是那些可怕的喪尸之后,心里不免有些窩火!
多危險啊!突然躥出來,要是車沒剎停,撞死了誰負責(zé)??!每個人心里都有怨氣!
當(dāng)所有人下車準備來問責(zé)的時候,雷杰已經(jīng)跪在地上了苦苦哀求著。
“你小子是不是想死??!”一名脾氣暴躁的軍官跑了下來罵道。
“軍人同志,我知道錯了,您一會再懲罰我行不行,能不能先讓醫(yī)生救一下我同學(xué),她快不行了……”雷杰跪在地上喘著氣哀求著。
那位脾氣暴躁的軍官掃了一眼雷杰懷里奄奄一息的羅以萱,無情地說道:“她是不是被喪尸咬了?她都快斷氣了,你覺得我們會浪費資源救一個已經(jīng)被感染的人嗎!快讓開!”
問都不問,就斷定受傷的人是被喪尸感染?心急的雷杰有些生氣了:“我說你怎么當(dāng)軍人的!為什么見死不救,她沒有被喪尸咬過,更加沒有感染,她只是受傷了!”
雷杰消失在原地,出現(xiàn)在那名暴躁的軍官面前,用虎口卡住他的喉嚨!
在場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雷杰是怎么來到自己長官面前的,那名暴躁軍官也是心驚,他從軍這么多年,從來沒見過有這般速度的人,這還是人類該有的速度嗎?
“我再問你一遍,救不救!”雷杰已經(jīng)發(fā)飆了,羅以萱那邊的情況已經(jīng)很糟糕了,這個軍官卻在這里問這問那浪費時間。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人是鬼……”被扼住喉嚨的軍官,漲紅著臉結(jié)巴問著。
這時候后面一輛軍車走下了一名老者,他緩緩朝這邊走來:“小兄弟你放開他吧,那個女孩子我來看看!”
“糟老頭,你又是哪根蔥!我讓你們把軍醫(yī)叫來沒聽到嗎!”雷杰氣在頭上,看著向自己走來的老頭不屑一顧。
穿著中山裝的精神老者,沒有在意雷杰的出言不遜,他徑直地走過去:“呵呵……我啊,糟老頭子不才,正是你口中的軍醫(yī)啊……”
“鐘老!小心??!”一些士兵擔(dān)心地喊道。
老者擺了擺手,示意醫(yī)護那邊抬擔(dān)架過來。
看到醫(yī)護人員后,雷杰松開了他的手,那暴躁軍官瞬間得到了釋放,猛地咳了起來。
他身旁的士兵不約而同上前制服了雷杰這個“歹徒”。
雷杰這次沒有反抗,因為他看著老者正蹲在地上檢查羅以萱的傷勢。
“求求你們了,一定要救她……”雷杰低聲說著。
白發(fā)老者皺著眉頭,他讓一名女醫(yī)護人員檢查了羅以萱的身體,報告顯示這女孩子并沒有喪尸的抓痕,也沒有撕咬的痕跡,更沒有被喪尸感染的跡象。
只是這個女孩子的肋骨被踢斷了兩根,還有大量失血,如果不及時接駁斷掉的肋骨,和輸入血液的話,這女孩子估計會死!
“年輕人,她可能不行了!你要有心里準備啊,她傷得實在是太嚴重了,現(xiàn)有的設(shè)備資源根本不允許做手術(shù),她大量失血,現(xiàn)場沒有血庫,無法進行輸血?!崩险呤诌z憾地說道!
“不可能!輸血……用我的血,對!輸我的血可以嗎?我有血……”雷杰無法接受地說道。
老者低著頭沒說話。
你個死老頭剛剛不是很有把握的嗎?現(xiàn)在說這些東西是什么意思?你們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嗎!你們算什么軍人!”雷杰瞬間崩潰了,破口大罵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以萱對不起!”雷杰自責(zé)地跪在地上。
“如果不是那個楚天!你根本不會來到這荒山野嶺,你根本就不會變成這樣,這一切都怪那個楚天!”雷杰跪在羅以萱面前念叨著,他的情緒已經(jīng)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雷杰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進了站在不遠處鐘老的耳朵里。
他兩三步跑到了雷杰面前抓著他的衣領(lǐng)問道:“你剛剛說什么?你再說一次!”
“關(guān)你屁事!”雷杰破口大罵,在他眼中除了羅以萱,其他什么都不是。
“老子問你剛剛說什么!”鐘老一改慈祥的臉孔,有些捉狂地吼道!
“我告訴你,你能治好她嗎!我問你!我告訴你!你能治好她嗎!”雷杰大聲地吼回去。
“老子剛才說,是楚天害了她!你認識楚天嗎!”雷杰情緒已經(jīng)失控了。
“楚天……”
鐘老聽到這名字,身體有些顫抖了起來,這名字他太熟悉了,他有一個外孫就叫楚天,而且論年齡,應(yīng)該跟眼前這一男一女差不多大。
小雪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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