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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言錯

第十七章 捉狼——捉狼之戰(zhàn)

花言錯 肖邦的薔薇 3711 2020-03-12 11:00:00

  四人告別村人,向著后山而去。他們需要先回溫泉別苑取幾件趁手的兵器。

  “怪哉!你們家的溫泉別苑明明離狼窩更近,為何這畜生不去禍害別苑,反而頻繁去胡家村找麻煩?”薛照奇到。

  “那男人不是說了嗎?畜生怕火,我們家別苑一整夜都是燈火通明,他哪敢來!”

  “有理。”澹臺舟道,“而且胡大錘本就是胡家村人,自然會往他熟悉的地方去?!?p>  眾人回到別苑,從護(hù)院手中借了幾把刀劍,又取了繩索鐵鏈背在身上,就要往山里去。

  “小元公子,你就別去了吧,此去太危險,那畜生究竟是個什么東西還不清楚?!被ㄥe見元銘一股腦地往自己大紅衣襟里塞著什么,不禁出言勸道。

  “這怎么行?”元銘道,“這種大事可不能少了本公子,你們都帶了殺人武器,我可是帶了防身武器,萬一打不過,還得指著我?guī)銈兲幽?!?p>  “你去捉狼有必要帶著扇子么?”

  “你懂什么!做什么都不能失了氣勢!”

  “......”

  后山。

  此刻,已經(jīng)到了子時。

  薛照與澹臺舟在前,花錯在后,三人包圍將元銘夾在其中。

  “同你們這些武功高的人出來混果真不一樣,這么恐怖的時候,我都覺得異常興奮!”元銘激動地搓著手。

  遠(yuǎn)處傳來一聲狼嗥。

  “右邊?!被ㄥe道。

  四人緩慢的向密林深處走去。漆黑的夜里,一對墨綠色的幽瞳緩緩睜開。

  “怎么走了許久,還沒見到那東西?該不會是被嚇跑了吧!”元銘小心翼翼地說。

  “呵,是被你嚇跑了嗎?”薛照笑罵到。

  正在二人打嘴架時,突然刮來一陣邪風(fēng),吹得樹葉沙沙作響,枯葉在冷風(fēng)中飄落,周圍異常安靜,似乎能聽見樹葉落地的嗶剝聲。

  “是不是要來了?”元銘站在中間,突然有些冷。

  一片黑影籠下,正正將元銘籠罩其間,元銘抬頭去看,這一看,他當(dāng)場頭腦空白,手腳僵直,不能動彈。

  花錯三人感受到背后殺意,下意識向前躲閃,卻正好留出了空擋,將元銘暴露在外。

  “危險!”三人齊聲喊到。

  然而元銘已經(jīng)動彈不得,甚至已經(jīng)感受到了那龐然大物口中的血腥之氣。他緊緊閉上了雙眼。

  “鏘——”似乎是兵器碰撞的聲音?;ㄥe風(fēng)一般閃至元銘身前,拔刀向那怪物砍去。那怪物橫爪接刃,花錯趁機提起元銘甩了出去,澹臺舟飛身而上接住了元銘。“咯啦”刀刃應(yīng)聲而碎,花錯左手蓄力,提拳向那怪物門面掄去,怪物嚎叫一聲落地,花錯借力后退,四人撤到數(shù)步之外。

  “小花,你受傷了!”

  “無事?!被ㄥe左手虛握,正在滴血,“這家伙,好硬的毛發(fā)!”

  手中長刀已碎,花錯只得丟掉刀柄,開門亮戶,準(zhǔn)備近身肉搏。

  “這畜牲毛發(fā)無比堅硬,小心莫被它傷到。”

  許是被血腥味刺激,那怪物甫一落地,便直奔花錯而來。薛照與澹臺舟一左一右拔劍上前側(cè)身攻擊,而花錯則趁其空門拔出腰間短刀飛身撲去。這怪物力大無窮,恐薛照二人不能牽制太久,花錯沒有過多糾纏,直刺其下盤。怪物吃痛,瘋狂的揮舞雙拳欲躲開二人攻擊,拔出短刀。見那怪物失控,花錯猛然矮身使了個潑腳,將那怪物掀翻在地。側(cè)翼二人收劍退后,花錯扯下腰間繩索,系了個環(huán),向那怪物頸間套去,猛地用力收緊,喝到:“上鐵索!”薛照二人同時取下肩上鎖鏈向那怪物沖過去。正在此時,異變突生,怪物怒吼一聲,筋肉暴漲,直接撐破了繩索。

  不好!花錯大驚,他本以為憑這般力道拉扯,那畜牲定會有片刻窒息,不想?yún)s低估了它這身皮肉的本事。

  “快跑!”花錯喝到。

  薛照二人見繩索被破,立時就要退后,卻因著慣力未能及時剎住,此刻那怪物已經(jīng)人立起來。

  身長足有丈高,它似乎被激怒了,雙爪張開向面前二人轟去。眼看二人躲閃不及就要被拍個正著,花錯已來不及去救——這一掌收下,就算不死也要重傷。突然,“呲啦”一聲,閃過一陣強光,花錯連忙伸手捂眼。而那怪物雙手尚在空中,被強光照了個正著,哀嚎一聲向后退去,二人借此后撤逃脫。

  花錯回頭,正見元銘摔破了一顆瑛火石,口中還念念有詞:“無敵金光瑛火石,畜牲,吃小爺一招......”

  這傻貨有時候還有點用!花錯心中暗暗夸到。

  “這畜生雖然形似野獸,卻像人一樣狡詐,恐怕不好對付?!卞E_舟皺眉道。

  “既然如此,那就用對付人的辦法對付它!”花錯道,“此刻它被強光晃了眼,視線必然不似從前,老辦法,左右牽制,我來攻它空門,薛二,把你的鐵鏈給我!”

  二人一左一右悄無聲息地湊上前去,趁著那怪物眼神不濟(jì),再次躍起,直攻其外門。怪物已被牽制,花錯騰身而上,鐵鏈在空中舞得嗡嗡作響,近身到幾步遠(yuǎn)處,一個大力甩過去,纏住了怪物腰身?;ㄥe借力翻身而起,攀上了怪物脖頸。蛇一般繞道背后,收回鐵鏈扽在手中,在背后鎖住了怪物咽喉。怪物吃痛,欲故技重施,鐵鏈卻不是繩索那般脆弱。怪物掙脫不開,不由得怒嚎一聲,翻倒在地,正將花錯壓了個結(jié)實,花錯頓時感覺氣血翻涌,五臟六腑仿佛都移了位,手上卻絲毫不敢松懈,腿腳盤著怪物頸子,手中施力,鐵鏈已經(jīng)寸寸嵌入怪物皮肉之中,怪物喉中嗚咽,不顧一切地伸爪來抓,澹臺舟一劍像那怪物右手砍去。

  “不可!”花錯高呼,“他是個人!”

  澹臺舟忙收住劍勢,只將它腕子穿透,釘在地上,薛照也大喝一聲,刺穿它的腕骨,鮮血噴涌,濺了薛照滿身?;ㄥe笑罵:“薛二你這混賬,別把它放血放死了!”

  “放心,我避開了要害!”

  正當(dāng)花錯以為已將這怪物收服時,卻是又生變故,這怪物身上毛發(fā)暴漲,肩頸上的毛發(fā)如鋼針般簇簇扎進(jìn)花錯大腿,頓時鮮血橫流。怪物眼珠變成了血紅色,口中發(fā)出怪叫,渾身抽搐。花錯心中一緊:不妙,這畜生看來是有主的,血腥味激發(fā)了它的獸性,要糟!他顧不得其他,忍痛抽身,踉蹌著退后。澹臺舟連忙伸手搭上他的肩,扶他站穩(wěn)。

  “這東西不簡單,定是有什么人或者東西操控了它,既是如此,便肯定有個罩門?!被ㄥe伸手拔下薛照頭上發(fā)簪,將鐵鏈丟還給薛照,道:“綁好了,我去尋它罩門?!?p>  薛照二人拋出鐵鏈,鎖住怪物雙爪,將怪物拉起,使其跪立。那怪物瘋狂拉動鐵鏈,想要站起,花錯一個側(cè)踢,正踹在它膝彎處,怪物轟然跪倒?;ㄥe拖著兩條淌血的傷腿,在這怪物面前跳來跳去,吸引怪物的目光。那怪物眼珠果然追著花錯亂轉(zhuǎn),喉中發(fā)出低沉的嗚聲。

  “小花,你在做甚?再不快點,血都流干了!”

  “不急不急。”花錯時不時出手不輕不重的打向這怪物,觀察這怪物細(xì)微的反應(yīng)。當(dāng)花錯再一次一掌拍向那怪物時,那怪物突然劇烈地反抗起來。

  罩門在印堂處!花錯猛然躍起,將簪子狠狠刺入它眉心。怪物仰頭長嗥一聲,轟然倒地。

  “解決了?”薛照問道。

  “未必?!卞E_舟依舊不敢放松,“雖然暫時控制住了,但不知道能堅持多久?!?p>  “有理?!被ㄥe贊道,“先捆起來吧?!?p>  三人動手將這怪物五花大綁,丟在了一邊,便一個個歪倒下來。

  “真是沒想到,捉這么一個畜生,竟費了這么大力氣,真是太久不打架了!”此刻放松下來,花錯頓時感覺渾身都疼,又因失血太多,冷得打了個哆嗦。

  澹臺舟與薛照撕下衣角為他包扎傷口,元銘湊過來,遞來一瓶上好的金瘡藥,羞愧道:“沒能幫上你們,也只能拿些傷藥了?!?p>  “誰說你沒幫上忙了?”薛照嚷道。

  澹臺舟也連連點頭,“若非你關(guān)鍵時刻放出瑛火石,我與薛二公子早就命喪黃泉了?!?p>  “真、真的嗎?”

  “沒錯,抓這只畜生,也有你的一份!”花錯笑道。

  “我、我也有份?我也算是捉狼的英雄了!”元銘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雖說暫時制住了這東西,幾人也絲毫不敢放松,守著這東西等待天明。

  胡家村。

  村民們聽了一夜的狼嗥,幾乎整夜沒敢睡,那男人更是一刻不敢放松,好容易挨到聲音消失,卻遲遲未見那幾個少年回來。他心中焦急,莫不是他們遭遇了什么不測?若是如此,他可真是大罪過了。于是,天還沒亮,他就出去敲了左鄰右舍的門,找了幾口子青壯年隨他往上京而去。

  這一路上有腰牌護(hù)身,連護(hù)衛(wèi)營的巡邏兵都對他畢恭畢敬,迅速將他送往忠義侯府。忠義侯聞此言立刻寫了封函遞到京兆府,帶了府兵和禁軍前往城南荒山。等到忠義侯在村人的帶領(lǐng)下到后山時,只見一地已經(jīng)干涸的血漬和七零八散的兵器,忠義侯心中猛地一沉。顫著聲音道:“搜山、給我搜山,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爹?”

  忠義侯驚喜回頭,看見了滿身血污手中舉著條插魚的花錯。

  “您竟然親自來了!”花錯扔掉插魚,一瘸一拐的跑過去,道:“總算熬到您帶人來了,真是餓死人了!這附近的河里難得見到一條魚,怕是都被那畜生吃干凈了?!?p>  忠義侯緊緊抓著花錯的肩,上下細(xì)細(xì)察看到,“怎么傷的如此重!那畜生呢?”

  “都是些外傷,無礙,是我大意了。”花錯努嘴道,“那東西在后頭呢!”

  花錯幾人將已經(jīng)平靜下來的胡大錘倒吊在林子深處的一棵老樹上。此時天已大亮,胡大錘看起來比昨夜溫和了許多,連毛發(fā)都褪去不少,但形象依舊猙獰可怖。眾人看的心驚,誰也未曾見過這樣半人半狼的怪物。

  此時京兆尹得了忠義侯手函,知道事情已經(jīng)鬧大,忙不迭親自帶人尋上山來,萬望侯爺家的小公子不要出事才好。

  花錯見了這滿面心虛,滿頭冷汗的京兆尹,心中有氣,陰陽怪氣到:“沒想到如此小事竟然驚動了府尹大人,真是失敬!”京兆尹人一哆嗦,知道這小祖宗怕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了。忙道:“不敢不敢,是下官失職,才讓小公子受了傷。”

  “托大人洪福,傷得不重,留了條性命?!毖φ栈顒又[脹的手腕,冷哼道。

  京兆尹嚇得面色慘白,幾乎昏了過去。竟然連尚書令家的二公子和戶部尚書的獨子也參與其中,這些個浪蕩公子到這荒山野嶺來做甚!此番可不是丟掉烏紗帽這么簡單,保不齊就要掉腦袋!

  澹臺舟將幾人經(jīng)歷復(fù)述給忠義侯,忠義侯眉頭緊鎖,沉思片刻道:“此事斷不會如此簡單,待我遞個折子呈到御前再做定奪?!?p>  眾兵士將那怪物裝進(jìn)籠子,一路運進(jìn)了上京城。

  

肖邦的薔薇

打斗場面寫的不好,憋了許久,求原諒,求改進(j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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