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川體內(nèi),他的魂神情嚴(yán)肅,心里謹(jǐn)慎的盯著面前三個被條條虛化的鐵鏈捆綁的超凡魂。
在路川旁邊,吶吶同樣小心翼翼,他將盡全力協(xié)助路川,防止發(fā)生意外。
吶吶告訴路川,超凡魂身上一條條的鐵鏈,便是吶吶束縛他們意志的封印,只要路川準(zhǔn)備好,吶吶就會開始釋放封印,讓超凡魂逐步恢復(fù)少量意志。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路川心里決定先挑一個最弱的收服比較好。
在開始前,路川深深地看向遠(yuǎn)處的秦欣,路川并不是不信任她,相反,路川很擔(dān)心秦欣現(xiàn)在的情況,只是他此時都一籌莫展,反而對付超凡魂還要借助她的威壓。
“吶吶,把魂的活動范圍限制在我周圍,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接近姐姐,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p> 單純的吶吶不懂路川心思,但還是點頭同意了。
吩咐完畢,路川召出鎮(zhèn)魂嗩吶,看向三個超凡中一位青年,超凡初期,這青年便是三個中最弱的。
可最弱,那依舊是超凡,而路川,他只有區(qū)區(qū)聚靈五層,他們中間可橫跨一大半境界差距!
“吶吶,解封!”
隨著路川話落,吶吶向超凡魂一指,其身上的鐵鏈頓時斷裂。
在斷裂之后,超凡魂本無神的眼睛瞬間露出一絲清明,他先是迷茫幾秒,接著是渾身激動,正要因為得到自由感到驚喜時候,突然面色大變。
超凡青年感到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他的魂身也變得暗淡不少,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消散。
身為超凡修士,他自然清楚這是有比自己強大的存在,那是上位者的威壓,他只好散發(fā)修為苦苦抵抗,一方面尋找氣息的來源。
僅僅幾秒,超凡青年快速鎖定了氣息的方向,他順眼著望去,只能看到一個充滿黑氣的球體,里面模糊的身影。
“前輩,你讓器靈放我出來,又為何鎮(zhèn)壓我?!”超凡青年大聲求饒道。
只是等待片刻,那位球中前輩一點聲動都沒有,超凡青年再次喊道。
“沐某愿做牛做馬,求前輩放我一馬!”
路川好奇的打瞧眼前這貨,這就是傳說中的超凡修士?!
他忍不住用“計量單位”方滄海對比了一下后,路川得出結(jié)論,一百個方滄海在這個超凡青年面前都如同雞崽子。
這樣一想,路川才感覺到超凡的初步恐怖,這現(xiàn)在若是沒有秦欣的庇護(hù),路川自己都會在超凡青年的氣場瞬間被吹成肉泥,壓成肉末!
見超凡青年還未注意到自己,路川輕咳一聲,面露恭色,抱拳道:“小輩路川,拜見前輩?!?p> 可是路川的話語并沒有讓超凡青年有任何反應(yīng),他依然在哀求秦欣,一眼都沒有看路川的。
“晚輩路川,拜見前輩。”路川抱拳再次開口,態(tài)度更加誠懇幾分。
這次,超凡青年終于理會,但也只是淡淡瞥了眼,眼神中快速閃過一絲的恨意,并不是針路川,而是器靈。
“道仆,你傳話給前輩,請他收了神通,沐某畢生奉其為主,赴湯蹈火報答解封之恩!”
“道仆?”路川聞言一愣,他算是清楚為什么對方不愿理自己,這超凡修士似乎誤認(rèn)路川是個仆人。
“終究是境界低,引起不了重視。”路川內(nèi)心嘆道。
“但...。”路川眼珠一動,他腦海中有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收了個超凡小弟,想必秦欣應(yīng)該會很高興吧?”
“應(yīng)該笑的合不攏嘴,那我就自作主張先幫她這個忙了?!?p> 有了決定,路川選擇將計就計,他恭敬道:“前輩稍等,我這就傳話?!?p> 說完,路川當(dāng)著超凡修士面走向秦欣,這一幕讓器靈吶吶感到奇怪,他不明白哥哥要干嘛,正要發(fā)問時,卻見路川朝他眨眼睛。
吶吶智商在不高,他也清楚路川是在暗示什么,吶吶只好按耐住心里的好奇,繼續(xù)耐心觀察等待。
路川緩慢的往秦欣走去,心里卻萬分緊張,他生怕露出破綻被超凡青年察覺,可路川想多了。
超凡青年的表情極度震驚,他眼睜睜看著路川迎著強者散發(fā)的威嚴(yán)居然毫發(fā)無損!
要知道,超凡青年自始至終都在抵抗秦欣的威壓,他深知這威嚴(yán)的恐怖,哪怕分神一點,他的魂身就會迅速消亡。
可在強大的力量前,區(qū)區(qū)聚靈境居然輕輕松松,這只能證明了一點。
“這個道仆極有可能是那位大能的親信!”超凡青年心里猜測,同時對路川也多加留意。
路川來到秦欣面前,復(fù)雜看了眼她,隨之跪下道:“主人,看來這位超凡前輩知錯了,不如給他一次機會?”
“什么?主人要殺了他?”路川驚訝道。
一邊超凡青年聽到,他臉色被嚇得慘白,大聲求饒:“前輩饒命啊,沐某不知哪得罪前輩了,請前輩明示!”
為了把戲演足,在短短幾秒里,路川腦里飛速尋找各種被得罪的原因,迅速一條確定,他轉(zhuǎn)身怒罵。
“你的名字!”
這借口實在太勉強了,說出去連路川自己都不信,所以為了增加確定性。
路川繼續(xù)飆戲道:“你一見面居然不報自己姓名,難道還要讓主人親自問你嗎?這是不敬,這是對主人的大不敬!”
超凡青年聽到這個理由,他也不質(zhì)疑理由真?zhèn)?,因為他的雙腿開始化為光點,逐漸消散,他急忙叫道:“晚輩沐真,是紅林國國主,前輩恕罪?。 ?p> 紅林國,或許也和巫升國一樣,是聯(lián)邦建立前的國家,但沸江城路川從來沒離開過,別說其他古國,就算沸江城屬下幾座一星城他都沒去過。
另一邊,沐真眼見路川一動不動,還以為在和前輩傳話,可消散已經(jīng)達(dá)到他肚子,此刻焦急萬分,有心想叫道仆,可又怕更加激怒前輩,直接滅了自己。
他就在這種心情下,迫切等待著,幸好道仆動了,只見他轉(zhuǎn)身立刻向前輩跪下,重重的起磕頭來。
“主人,不如放了前輩吧,我相信他深刻認(rèn)識到錯誤了?!甭反▽χ匦狼蟮?。
看到這位道仆如此為他求情,沐真心里有些感動,本就對道仆重視,現(xiàn)在又不免對其產(chǎn)生了幾分好感。
這里畢竟是路川的體內(nèi),他一邊演戲一邊時刻盯著沐真,眼看沐真樣子,路川覺得前戲已經(jīng)足夠了,可以進(jìn)行最后高潮部分了。
他趁著沐真不注意,一手拍向地面,整個身體給人一種突然擊飛的假象,更是在落地時,路川的魂變得虛實不定,仿佛受了重創(chuàng)一般。
“主人息怒!”路川驚恐的向秦欣開口。
沐真望著受傷的路川,他馬上追問道:“那位前輩還要沐某怎么樣?!”
“晚輩為讓主人放了前輩,可主人竟想讓前輩成為我的護(hù)道者!”
“不可能,我可以做一切,但成為你道仆的護(hù)道者,那我比你還低人一等!”沐真斷然反對。
“我也是這樣想的,您可是堂堂超凡修士,做護(hù)道者,何況還是我一個聚靈境的菜雞,簡直就是對前輩的侮辱,我這就接著懇求主人放了你?!?p> 路川說完,屁顛屁顛又跑去秦欣跟前,假裝一番求情,而沐真瞧著路川的背影,他竟流露一絲猶豫。
“成為他的護(hù)道者?不行,即使做牛馬,那也要成為強者的仆人!”沐真斷絕猶豫,堅定了想法。
沐真將生存的希望全力寄托在路川那,他希望路川可以說動大能。
“主人,放了他吧?!?p> “主人,前輩知錯了?!?p> 可時間慢慢過去了,沐真雙手都快消失了,路川還在重復(fù)這幾句,這把沐真都快急瘋了,同時害怕也開始滋生。
直到他的脖子也緩慢消散,恐懼感占領(lǐng)沐真的心頭,他不在強撐,驚恐尖叫:“我做,我做,前輩,我答應(yīng)給他當(dāng)護(hù)道者!”
路川嘆了口氣,早點認(rèn)不就好了,害得自己跪了大半小時,口都說干了,不過表面文章還是要做足。
“前輩,不可以,讓我在求求主人,他很快就答應(yīng)了。”路川不甘心的說道。
此時,沐真只剩下一顆腦袋了,這要是消散,他將形神俱滅,在這世間絕無存在!
“小爺我求求你,讓我當(dāng)你的護(hù)道者,我絕對不敢對你和前輩絲毫不忠不敬?!便逭孢@次哀求起路川來了。
“這?!甭反僖饴冻鲭y色。
沐真苦苦請求,他的聲音甚至都出現(xiàn)哭腔了,沒辦法,做護(hù)道者必須要遵照接受者意愿才能達(dá)成。
“那好吧,我同意你成為護(hù)道者?!甭反o奈點頭。
聞言,沐真頓時欣喜若狂,他快速用眉心飛出一滴血液,飄到路川面前,舉手起誓。
“三千大道為證,我沐真愿....”沐真頓了下,他趕緊朝路川望去,問他名字。
“三千大道為證,魂血為引,我沐真愿供路川為主,護(hù)其大道,直至身死道消!”
就在沐真臣服剎那,那滴血液更是直接融進(jìn)路川眉心,他感受到冥冥之中似乎和沐真存在強烈聯(lián)系,路川只要一個念頭,可以輕松殺死沐真。
“主...主..子?!便逭鏄O不情愿對路川說道“我已認(rèn)主,為什么..前輩,,不是,,是咱們大人還不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