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不正好,反正你也是死囚。”
陳淺聞聲,一只手雖依舊捂著肚子,可嘴上卻忘了喊疼。
這女子的聲音,陳淺感覺甚為熟悉,但是一時(shí)半會卻又想不起她是誰。
不多時(shí),一名穿著紫色衣裳的女子慢慢出現(xiàn)在了陳淺的面前。
女子的妝容依舊精致,一身紫色的錦服更為華貴。
紅唇輕啟,聲色里是毫不掩飾的恨意:“陳淺,別來無恙了。”
“楊小姐?!标悳\驚訝出聲。
沒有想到,來人竟是桃花鎮(zhèn)的首富之女楊木鈴。
那名,一直想要言止做夫婿的女子。
陳淺突然心生出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莫非昨日言止被人污蔑,也是楊木鈴的手筆?
楊木鈴見陳淺還記得她,勾唇微微一笑:“沒想到陳姑娘還記得我。”
“楊小姐這般國色天香,我自然記得你。”陳淺開始拍起楊木鈴的馬屁來。
“呵……”楊木鈴冷笑一聲,對于陳淺的馬屁并不受用,“陳淺,你知道為什么今日你會在這里嗎?”
陳淺聞言,倒是淡然了許多:“莫非,是楊小姐做的?”
今天的楊木鈴,和陳淺之前遇到的楊木鈴很不一樣,但是陳淺可以確定的是,現(xiàn)在這種性格的楊木鈴,才是真正的楊木鈴。
“你果然聰明,不過,這一次沒有人來救你了。”楊木鈴說著笑了笑,“本來我只是想要將言止留下來,可是你偏偏要搗亂,既然如此,那我就只有除去你了?!?p>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楊小姐這樣濫用私刑,也不怕被上面知道嗎?”陳淺突然就放開了那只原本抓著欄桿的手,轉(zhuǎn)身坐回了方才的位置。
這站的久了,還真有些累。
楊木鈴見陳淺如此,嗤笑一聲:“你倒是淡然的很。”
在她眼里,陳淺不過是故作鎮(zhèn)定罷了。
不過這一次,陳淺倒不是故作鎮(zhèn)定。
她堅(jiān)信不管是陳執(zhí)或是慕容輒,都不會讓她輕易的死在這里。
不是她自覺自己魅力大,而是另外兩人的執(zhí)念太深。
慕容輒一直想要將她當(dāng)做替代品,在得到她之前,是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
而陳執(zhí),怕也是如此。
那名叫阿清的女子,恐怕就是慕容輒和陳執(zhí)之間,共同的牽絆。
思及此,陳淺看向楊木鈴:“反正我也逃不了了,干嘛還要垂死掙扎呢是不是,倒不如淡然一些,人終有一死,只是希望我死后,楊小姐可以善待我家公子?!?p> “倒是個(gè)衷心的?!睏钅锯徴f著,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婢女,那婢女端著一個(gè)盤子連忙走了上來。
倒不是之前那名叫秋菊的婢女。
楊木鈴看了看那個(gè)托盤,又看向陳淺,淡淡道:“毒酒,白綾,匕首,你可以選一個(gè)。”
“毒酒吧,痛快些?!标悳\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
“好?!睏钅锯忺c(diǎn)點(diǎn)頭,示意那名婢女上前。
陳淺沒有急著起來:“楊小姐,我都要死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么將我弄進(jìn)來的?縣丞大人不知道嗎?”
“而且,為什么不直接在外面將我弄死,非要弄到這死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