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貍陳大人
突然一群官兵闖進(jìn)來,手持官刀,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
大理寺司正陳大人,緩緩走進(jìn)來,見他們拿刀指著弘梓陌他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斥責(zé)道。
“快把刀放下,不得無禮!”
官兵聽到自家大人說放下,迅速收刀,退到一邊站穩(wěn)。
“大…大人,就是他們想破壞現(xiàn)場的證物?!蹦腥巳持戎钢麄冋f道。
陳大人迅速換成恭維的嘴臉
“請三皇子,四皇子恕罪,這些人都未見過世面,莫怪!”
瘸腿聽見陳大人這樣說后眼神慌張。
“無妨?!?p> 弘梓陌看了眼子衿,又介紹道
“這位是我朋友,你也見過,她想親自查清楚何人陷害于她?!?p> “三皇子,不瞞你說,這案件實在棘手,更何況這位公…小姐,還與案件有關(guān)。”
陳大人急忙改正自己的錯誤,聲怕得罪兩位皇子。
“陳大人,給我四日時間,若我未能找出真正的兇手,隨你處置如何?”
她突然上前,笑著說完。
弘梓陌和弘憶潯相視而望,一臉震驚。
“小美人,你也不至于再把自己搭進(jìn)去吧?!?p> 弘憶潯小聲提醒,好像一副覺得這姑娘腦子不正常的架勢。
“不會,我應(yīng)該能找到兇手。”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小聲嘀咕,話卻都落入弘梓陌的耳中。
“這…”陳大人看著兩皇子,心里的算盤卻比誰都算得好。
答應(yīng)她好像自己也百利無一害,至少查不出,自己還能有替罪羔羊。
“陳大人,意下如何?”弘梓陌看著那人裝出為難的樣子笑道。
“那就按你們說的辦。”陳大人剛說完,又補(bǔ)了句,“姑娘需要什么盡管開口,只要不是銀子就行?!?p> “我現(xiàn)在正缺人手呢!”子衿從臺上跳下來,這才注意到瘸腿的男人。
“一會兒就給你調(diào)幾個功夫好點的?!标惔笕嗣樱χ?。
“你身邊這位是?”
她一邊說一邊打量著瘸腿男人,身上還帶著比較重的酒味兒。
“哦,這位是鑒寶閣掌柜的侄子,平時無事就經(jīng)常過來幫忙。”陳大人趕忙解釋。
“陳大人,那…鑒寶閣掌柜,可還有其他親屬?”她盯著瘸腿侄子問陳大人。
“有個兒子,最近在準(zhǔn)備科考,所以搬去醉笙閣居住讀書,但今天得知自己父親被殺,好像沒有一點傷感?!?p> 她看著陳大人說得頭頭是道,也沒有打斷。
“這兇手極其殘忍,被捅數(shù)刀??!”陳大人說到這兒,眉頭緊皺。
“可否請陳大人,明日讓我看看的傷口?”
“嗯,明日自當(dāng)奉陪?!标惔笕斯笆?,“老臣還有事,先行告退!”
看著弘梓陌點頭,這才帶著手下陸續(xù)離開,而望瘸腿的男人卻未走,而是一瘸一拐的走到觀眾席坐下。
“小美人,要不要我命人去把那人趕走?”
“不用,隨他去吧。”子衿抬起頭,看了眼那人,又低下頭,趴在地上尋找著什么。
不對啊,我那日見的掌柜體型較瘦,按理說地面不應(yīng)該會有這樣細(xì)小的陶瓷碎片,還有架子上花瓶也在,到底是什么東西的碎片…
她起身思索良久,看著四處閑逛的兩人。
“話說,這陳大人真是只老狐貍啊!”弘憶潯見她起身就打趣道。
“老狐貍倒也無所謂,你們誰幫我去樓頂查一下有什么異常?!?p> 子衿笑著說完,又換成認(rèn)真的表情說了句。
“可以?!焙腓髂包c頭答應(yīng)道,借著樓層的欄桿,一層層飛踏上了樓頂。
片刻后,飛身而下,穩(wěn)穩(wěn)的落在子衿和弘憶潯兩人面前。
“樓頂沒有什么異常,只不過四周發(fā)現(xiàn)幾對劃痕和凹槽?!?p> “沒錯,鑒寶閣那日做了完全的準(zhǔn)備,所以大門是緊閉的?!?p> 她背著手踱步,又接著道,
“估計那些黑衣人就是通過倒鉤和繩索進(jìn)入了閣內(nèi),引起混亂?!?p> “小美人,那掌柜到底是被何人所殺?”弘憶潯迫不及待地問。
“應(yīng)該是閣內(nèi)人,等黑衣人走后殺了掌柜,然后又開門放出消息,讓其他人去報……官”
子衿走著突然腳下一混,直直往前倒去,突然衣服腰間一緊,又被拉了回去。
“小心點?!焙腓髂疤嵝训溃砷_扯著她腰帶的手。
“小美人,案子也差不多,咱們也該去飽餐一頓吧!”
弘憶潯調(diào)戲的挑起她的下巴,一個巴掌打掉了他的手。
他順著方向看去,那人居然是自己哥哥,委屈巴巴的不敢出聲。
“好啦,去我家酒樓吃飯啦!”
三人并排著出了大門,卻不知身后一雙眼睛盯著他們,瘸腿男人提來桶水,打掃著閣里的每個角落。
─醉笙閣─
子衿帶著兩人直接上了三樓的雅間,房間內(nèi)長桌木椅,形狀奇特,墻上掛有山水字畫,香爐冒著縷縷細(xì)煙。
“小美人,你家酒樓倒真是別致?!焙霊洕|張西望,像個未見過世面的孩子。
“這三樓雅間,只有江湖中有名之人才能用,只有這間是備用。”
她話音剛落,傾歌便推門而入,身后跟著太子…
“朝兄!我看見無事便放心了!”
太子弘景逸也不知道為何一看到子衿就開始喋喋不休。
朝兄?弘梓陌兩兄弟懵逼狀看向男裝的子衿,任憑她瘋狂眨眼睛,兩人也沒明白怎么回事。
隨后,看見子衿對面兩人,臉色一沉,“三弟和四弟怎也在此地?”
“回太子,自然是子…朝兄帶我們來的!”
弘梓陌好像突然明白了子衿的提醒,話風(fēng)突轉(zhuǎn),差點說漏嘴。
“額…對!”子衿尷尬的連忙點頭,“要不大家一同小酌幾杯?”
三人都并未回答,弘憶潯自覺的換到子衿旁邊坐下,將對面留給弘景逸。
見此,他也只能坐到弘梓陌身旁。
“那我下去為你們傳菜,稍等片刻。”傾歌淺笑著退出房間,隨手帶上門。
屋內(nèi)四人安靜得像暴風(fēng)雨前夕,空氣中只彌漫著尷尬二字。
怎么會那么巧,和他撞上呢!子衿心里泛起了嘀咕,臉上表情糾結(jié),小手一直拽著桌布。
“哈哈哈,景逸兄今日怎么有幸光臨???”子衿干笑兩聲,臉上笑瞇瞇,心里……
“朝兄,有所不知?!焙刖耙菘戳丝醋约旱膬尚值埽娝麄儾⑽磩?,才放心接著說道。
“昨日朝兄被帶走,我甚是擔(dān)心,于是今日又出宮來打聽你下落!”
臥槽,他是故意的?特意告訴弘梓陌我昨天晚上和他一起?這不是害我嗎!子衿聽他說完,恨不得打自己,干嘛提這話題。
“既然皇兄如此在意,為何當(dāng)時未能保住你朝兄呢?”
弘憶潯嘴角掛起一抹笑,語氣帶著諷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