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布萊克就和卡文迪許前往聯(lián)邦監(jiān)獄去看望巴克利。
“哦,卡文迪許,你又來了?!卑涂死⒁獾搅怂澈蟮牟既R克,“你?你難道是,特修斯?”
“是啊,巴克利,就是我!”布萊克一陣小跑過去,他激動地抓緊了欄桿,“巴克利,我終于又見到你了!”
“是啊,又見到了!我們上次相見還是什么時候?哦,是我還在研究院擔(dān)任教授一職的時候。沒想到這么久過去了,你幾乎一點沒變啊!”
“嗨,我當(dāng)然不像你這樣。一天在辦公室里坐著,你是看上去老了很多啊!怎么回事?明明你比我小三歲才對啊?”
“我嘛,這幾年經(jīng)常在世界各地到處跑,可能是累到了吧。”
布萊克這才想起了自己的來意,他要問巴克利有關(guān)奧維斯黑森林的事情。
“巴克利,我想問你一些事情。你知道有關(guān)奧維斯黑森林的事情嗎?我最近去那里調(diào)查了一番?!?p> “奧維斯黑森林?”巴克利的臉色迅速轉(zhuǎn)變,“你是怎么知道那里的?那里可是很危險的地方啊,傳說可是有會吃人的魔鬼?。 ?p> “巴克利,我當(dāng)然知道,我也聽說過那里的傳聞,所以我親自去考查了?!?p> “哦?那你能夠活著回來,真是不容易啊。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你這家伙心底善良,那里的魔鬼才放過你的吧。哈哈哈哈哈哈!”
布萊克以為巴克利是擔(dān)心這些事情被政府的人知道,所以他也謹(jǐn)慎了起來。畢竟奧拉亞的市長還在自己的身邊聽著他們的談話。
“卡文迪許先生,在問巴克利博士問題之前,請問您能不能回避一下呢?”
“嗯?你要問他什么神秘的事情,居然還要我離開,真是古怪?難道是關(guān)于什么古老傳說或者什么神靈的事情嗎?”卡文迪許突然嚴(yán)肅地看著布萊克。
“啊……不不,不是這樣的……您一點是誤會了,我們怎么可能會討論那些事情!只是有些私人罷了……”
“沒錯,卡文迪許先生,我們要討論的就是有關(guān)奧維斯黑森林里面的神靈的事情?!卑涂死谷灰荒樰p松地將這些說了出來。
“你?”布萊克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巴克利,又看了看嚴(yán)肅的卡文迪許,他的手上居然多出了一副亮閃閃的手銬。
“布萊克先生,看來你騙了我??!沒想到你居然也知道這么多禁忌的事情,我只能把你也關(guān)進監(jiān)獄了?!?p> “什?什么!您要把我關(guān)進監(jiān)獄?我可什么都沒有說??!”
就在布萊克還想解釋的時候,卡文迪許和巴克利卻哈哈大笑了起來,這讓本就懷疑的布萊克更加迷惑了。
“布,布萊克!抱歉啊,哈哈哈,那個,其實現(xiàn)在討論這些已經(jīng)不是什么大問題了。就,就在昨天,政府剛剛解除了對神秘學(xué)的禁令?!卑涂死Φ秒p手捂住了肚子,而眼淚也從他的眼睛里沁了出來。
“啊?是這樣!”
待巴克利解釋清楚之后,布萊克也將自己在奧維斯黑森林中的所見所聞全部告訴給了巴克利,而卡文迪許也在一旁認(rèn)真地聽。雖然這幾個月以來他聽巴克利講了很多,但是讓另一個人來講自己的見聞也挺有意思的。
“唔……是這樣啊。你說你們因為聽說了奧維斯黑森林的傳聞,就進入到了黑森林里,結(jié)果還見到了黑山羊之母,是這樣吧?”
“沒錯!而且還有一個叫做戲的神仆,他代表黑山羊之母贈予了我們黑山羊之神的寶藏。我選擇的是一塊叫做‘宇宙之眼’的歐珀?!?p> “這樣啊,我三年前也得到了饋贈。而我選的是一串名為‘虹’的鉆石項鏈?!?p> “誒?你也有得到饋贈嗎?對了,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個女兒?她似乎是叫瑪……瑪什么?”
“瑪爾塔,瑪爾塔·費恩。她并不是我的親生女兒,而是我在一次外出時收養(yǎng)的。當(dāng)時她正被一群混混欺負(fù),是我和威廉把她救了下來?!?p> “原來是這樣啊。那么她現(xiàn)在在哪里呢?不可能也在監(jiān)獄里吧?”
“那倒沒有,威廉在審判的時候稱她是我的生活助理,所以他們也沒有為難她,就讓她在政府里當(dāng)女仆。她也時不時會來看望我?!?p> “瑪爾塔很美麗呢!”卡文迪許見過瑪爾塔一次,她確實算是這座城市里最清純可人的女孩子了。
“可惜我還是有一個學(xué)生因為觸怒了神靈而被處死……”
“那個叫卡什的年輕人,好像是前貴族海帕·霍華德的兒子?!笨ㄎ牡显S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所以,那名叫做戲的神仆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抱歉了,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他似乎是威廉的朋友,而且是在我認(rèn)識威廉之前就認(rèn)識了他。他似乎也是一個什么神靈,可惜我以前問他他從來沒有回答過我?!?p> “那好吧。關(guān)于這些煩人的東西,我已經(jīng)問得差不多了,我們來說說你吧。抱歉,當(dāng)年你流落街頭的時候,我為了自己的工作,沒有伸出援手……”
“哈哈哈哈,布萊克,你可真是有意思啊。我哪里會計較這么多,畢竟我都沒有找過你,只是自己放不下那點可憐的自尊才這樣的?!?p> “實在抱歉……如果那個時候我?guī)椭四?,也許你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布萊克多少還是對自己當(dāng)年的行為感到愧疚。就為了保住一點可憐的工資,讓自己的朋友受了這么多屈辱。
“沒錯,如果沒有你,我的確不會有后面的那些事了!”巴克利突然將聲音抬高,而與之成反比的則是布萊克的額頭的高度,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被自己的朋友責(zé)怪了。
“所以,我一定要謝謝你!多虧了你,我的人生才變得那樣有意思!我才能有那樣一個近乎完美的女兒!”
“什……什么?謝我?可是我什么都沒有幫到你啊,還讓你要永遠待在這里……”
巴克利看著監(jiān)獄的天花板,他用一種似乎要哭出來的聲音說:“是啊……說到這個……唉……”
布萊克也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我過幾天就要出獄了!”
“???你……你不是終身監(jiān)禁嗎?怎么還能放你出來?”
卡文迪許終于找到了機會插進來,說:“這可多虧了我看中的那個救世主——卡拉法爾加·英普瑞斯!是他力排眾議,才讓神秘學(xué)的研究合法化。那么既然神秘學(xué)的研究都合法了,研究神秘學(xué)的學(xué)者是不是也應(yīng)該被釋放呢?”
“原……原來是這樣??!我不怎么關(guān)注政治,都不知道這些事情。唉,看來我真的是落后了??!”
“不過,雖然我要被放出來了,但實際上還有兩周的觀察期,這是那些反對卡拉法爾加的人強加的條件。不過既然都在這里堅持了好幾個月了,我還會怕兩周的觀察期嗎?”
“好,那既然這樣,等你被放出來了,我們再一起好好慶祝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