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巷,邱家別墅
一個中年男人笑著迎向自己的妻子。
“筱竹,我不在這幾天,你身體怎么樣?”
楊筱竹笑了笑道:“身體還好,比以前好多了?!?p> 中年男子正是別墅的主人邱明亮,他見楊筱竹起身,便伸出手去想要扶住對方,卻不料楊筱竹身子下意識地一閃,讓他的手落了個空。
邱明亮臉色稍變,深吸了口氣道:“最近家里沒發(fā)生什么事吧?”
楊筱竹隨意地答道:“還好啊!”
邱明亮轉(zhuǎn)過頭,問老管家:“老秦,這幾天家里來外人了嗎?”
秦大爺微微欠了欠身子,道:“先生,昨天來了個姓張的年輕人,說是心理咨詢事務(wù)所的,來給夫人做心理輔導(dǎo),不過我看那人不太靠譜,就把他打發(fā)走了!”
邱明亮皺眉道:“哦?心理咨詢事務(wù)所?哪個心理咨詢事務(wù)所,老秦你留了他們的地址碼嗎?”
秦大爺將一張紙條遞了過去。
邱明亮看著紙條上的地址,掏出手機(jī)搜索起來,半晌,才抬起頭來。
“這家心理咨詢事務(wù)所沒提到那個年輕人的名字,你找個人去查一下,看這年輕人什么來路?”
老秦點(diǎn)點(diǎn)頭,緩緩地退下。
邱明亮似笑非笑地看著楊筱竹,問道:“那個姓張的小子帥嗎?”
楊筱竹身子微顫了一下,道:“你什么意思?”
邱明亮笑道:“你自然清楚我什么意思,這么長時間了,你還是無法把心放在我這里,不過女人真是善變啊,這么快又找到一個新的小白臉,原來的舊情人就這么忘了?”
楊筱竹顫聲道:“邱明亮,你說過不提過去的!”
邱明亮嘆了口氣道:“我是不想提,但你讓我不得不提啊,自從那件事之后,你自己說說,讓我碰過你嗎?你還是心里有他,對吧?”
楊筱竹痛苦地?fù)u頭:“不是的,不是的……”
邱明亮獰笑道:“不是?如果不是想著他,你怎么會不讓我碰?如果你心里還有我,那就用實(shí)際行動來表達(dá)啊,來,今天就把你的真心讓我看看,我今天就要了你!”
說完,一縱身向楊筱竹撲去。
楊筱竹驚叫一聲,繞著沙發(fā)就跑,一邊跑一邊急切地道:“明亮,你別逼我,我真的有苦衷的,我也是為了你好?。 ?p> 邱明亮繞著沙發(fā)不斷伸手,試圖抓住楊筱竹的身子。
“為了我好?為了我好你就不該讓我忍受痛苦,不該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床上,你是我的老婆,憑什么不讓我碰!”
楊筱竹淚流滿面,她用嘶啞的聲音喊道:“明亮,我怕,我真的怕!”
邱明亮怒道:“怕?這是在我們家里,你怕什么,你怕誰?”
說完,正要踩著沙發(fā)撲過去,就聽門口一個聲音響起。
“先生,聯(lián)系的人確定了,他們馬上到!”
邱明亮轉(zhuǎn)過身,見老秦神態(tài)木然地站在門口,便哼了一聲,坐在沙發(fā)上整理有些凌亂的衣服。
楊筱竹哽咽著從沙發(fā)邊上走過,踉踉蹌蹌地上樓去了。
看著楊筱竹的背影,邱明亮眼中凝起一絲厲芒。
“臭婊子!”他狠狠地罵道。
老秦的面頰抽搐了一下,緩緩地垂下頭去。
邱明亮起身,抓過一個高腳杯,打開一瓶紅酒倒了一點(diǎn),輕輕地?fù)u晃著酒杯醒了醒酒,端起來小酌了一口,這才轉(zhuǎn)過頭看著老秦。
“說吧,聯(lián)系的什么人?”
老秦垂首道:“來的人叫芝麻哥,是附近的一個小混混頭子,他手下有一群小弟,主要是干些收黑錢、打聽消息、賣私貨之類的活計,平時消息也算靈通,讓他找個人,應(yīng)該能很快查清楚。”
邱明亮點(diǎn)點(diǎn)頭:“等他來了,直接帶他來大廳,我就不跟他接觸了,你讓他打聽清楚,那個姓張的小子是什么來路,跟夫人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如果有問題,那就按老辦法處理!”
秦大爺遲疑了下,道:“他來過我們這里,如果針對他的話,警察會不會找上門?”
邱明亮哼了一聲道:“你怕什么,警察又找不出什么證據(jù),再說就算有什么事我也會頂著,輪不到你頭上!”
秦大爺點(diǎn)點(diǎn)頭。
邱明亮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著邱明亮的背影,秦大爺臉上現(xiàn)出一絲焦躁之色。
正在這時,門鈴聲響起。
秦大爺連忙轉(zhuǎn)身,走出大廳去開門。
片刻后,芝麻哥帶著自己的一群小弟和小魚一起走了進(jìn)來。
幾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豪華的大廳,不住地驚呼著。
“我的天,看看看看,這才叫有錢人,這別墅得在電視才能看到啊!”
“這別墅就算能在里面住上一天,都幸福死了!”
小魚一臉驚嘆地道:“這別墅的主人得多有錢啊,如果能讓我成為這里的女主人,我死了都干!”
芝麻哥故作鎮(zhèn)定地走到沙發(fā)前,大咧咧地坐下,對小弟們訓(xùn)斥道:“都給我坐下,別一個個跟沒見過世面似的!”
小弟們連忙坐在他身邊,綠毛也一把把站在那里發(fā)呆的小魚扯到沙發(fā)上,一群年輕人跟學(xué)生上課似的齊刷刷坐著看向秦大爺。
秦大爺笑了笑,對芝麻哥道:“這位就是芝麻哥吧,久聞大名卻一直未能得見,今天我就有件事要勞煩你幫忙!”
芝麻哥臉都有些漲紅,他抻著脖子道:“我芝麻哥向來做事有板有眼,道上兄弟們也抬舉,老人家你有什么事就盡管說,我們肯定幫你辦到!”
秦大爺笑了笑道:“如此便好,我找你是想讓你幫著查一個人!”
“查人這事我最在行了,查誰???”
秦大爺?shù)溃骸熬G柳街上,有一家江畔心理咨詢事務(wù)所,聽說那里有一個叫張旺的年輕人,我就想弄到這個人的資料?!?p> 芝麻哥掏出手機(jī),點(diǎn)開記事本,用兩個拇指在上面飛快地點(diǎn)擊著:“綠柳街,江畔心理咨詢事務(wù)所,張旭……”
正輸入著,身邊綠毛一臉驚恐地伸手捅他的腰。
“艾瑪,誰捅我?”芝麻哥低頭一看,頓時怒道:“綠毛你TM老捅我干嗎?”
綠毛顫聲道:“老大,江畔心理咨詢事務(wù)所只有江蕾一個人,最近去過那里的,只有那位爺……”
“哪位爺?”芝麻哥一臉懵懂。
小東北、來旺和平仔緩緩地站起身,驚恐地看著綠毛。
“那、那位爺?”
“嗯!肯定是他!”綠毛鄭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幾位小弟同時轉(zhuǎn)頭看向芝麻哥。
“老、老大,咱別作死了成不?”
芝麻哥困惑到幾乎便秘,他憋紅了臉道:“你們到底在說誰?”
綠毛挺直了腰,臉上現(xiàn)出一絲猙獰之色,他用嘶啞的嗓音道:“我可以讓你們生,也可以讓你們死,還可以讓你們生不如死或不生不死!”
“唉呀媽呀!”芝麻哥腿一軟,一下子跌在了地上,他用力地攥緊胸口,此時的他,就感覺心里有一只小鹿在不停地亂撞,那小鹿還是哥斯拉那種個頭。
小魚也是吃驚的捂住了嘴。
秦大爺疑惑地看著幾個人,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半晌,芝麻哥才起身,對著秦大爺擺手:“不接,這事我死活不接,我不怕死,但不想死得那么慘!”說完,帶著一眾小弟跌跌撞撞地往外跑,一路上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
秦大爺莫名其妙地看著逃離的幾個人,口中喃喃自語道:“怎么回事,難不成碰上個狠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