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阿福推著房門進來,沒說話,神色淡然。
蕭藍正在做晚餐,問道:“怎么了,今天下班這么早?。俊?p> “我辭職不干了,打算再找個電商的工作”,她還是一副吞云吐霧的樣子,似乎心里有說不完的苦。
“那也不錯,要不要我?guī)湍阏艺铱??”蕭藍問道。
“行啊,你有發(fā)現(xiàn)招人的店告訴我,我也要找找看”,阿福說著就掐滅了手里的煙。
兩天后,蕭藍找到了一家做汽車用品的電商公司,規(guī)模雖然不大,但是待遇還不錯,以阿福的能力完全可以做下來。
“怎么樣,這公司還可以吧?”,剛下班回來蕭藍就盯著阿福問道。
“累死我了,第一天過去差點迷路,太偏僻了,繞來繞去的路,下車后走了半天才找到,我的天啊!”
阿福邊說邊捶著自己的肩膀。
“啊,這樣啊?我不知道它那么難走,那老板人怎么樣?”。
“老板人都不錯,有三個兄弟合伙做的,還包吃,伙食非常好,老板親手做的,都是大魚大肉”,阿福說著又叼著煙抽起來。
“那還可以啊,如果只是偏僻的問題,以后完全可以買個電動車就行了”,蕭藍說道。
“我先做著吧,現(xiàn)在外面那些好的公司也都比較挑剔,客服都要那些二十出頭的小年輕,我快被淘汰了”,阿福說著心里開始有失業(yè)的危機感了。
“唉,你別這么說嘛,只要你有能力總有可以發(fā)揮的地方不是?”
蕭藍已經(jīng)換了四五個公司了,現(xiàn)在這個也是個汽車用品類的電商公司,換了類目之后工資少了很多,還是一樣的小型電商公司,幸好包吃,她也是勉強做著。
“你那個公司怎么樣了?我最近好忙,客服人手都不夠,一整天都在打字,手好痛??!”阿福抱怨道。
蕭藍聽后說道:“喲!那你們生意好啊,你忙說明訂單多,到時候給你的獎金也不會少的”。
“還不知道給多少錢呢,累得要死,那個美工整天還嘮叨這個那個的,好煩~”。
“你們只有一個美工嗎?”
“是啊,一個男的,管得真寬,連我這個客服他都要說,要不你也過來做美工啊,他們好像說還要再找一個美工”,阿福建議道。
“我現(xiàn)在這個公司工資好低啊,你們老板要是能給的比現(xiàn)在多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你問問看”,蕭藍說著。
“我剛問了老板,他說可以,比你現(xiàn)在給的工資要高,你要是過來給他打個電話確認下就行”。
蕭藍沒想到阿福這么快就把這事情辦了。
那老板也爽快,沒想那么多,知道是阿福的朋友要過去,連面試都省了,直接就跟蕭藍談好了。
“噢耶!再過一個星期我就可以過去你們那上班了!”下班后蕭藍興沖沖地告訴阿福。
“哎喲不錯啊,以后我就有個伴了,我一個人在那里憋屈死了”。
“哈哈!我現(xiàn)在這個公司也是,憋得慌!”蕭藍吐槽著。
經(jīng)過了一個多星期的煎熬,現(xiàn)在的老板仍然沒想放她走,蕭藍干脆最后這段時間的工資都不要了就出來了。
典型的被挖走的美工,蕭藍也沒想到自己會因為錢,跳了這份工作,也許這就是生活吧。
之后蕭藍和阿福每天早早就坐公交一起出去上班,下車后還要走二十分鐘的路,因為兩個人說說笑笑也不覺得累了。
這個公司的老板都是三個年輕小伙,之前也是自己開個淘寶店,后來因為做得好了,賺了不少錢之后兄弟幾個就合伙開了公司。
因為阿福比較健談,加上工作特別認真,幾個老板對她的態(tài)度都特別好。
“哎!阿福的朋友是吧?來來來~都過來吃飯了!”
這是其中一個比較年長的老板,有一手好廚藝,后廚的事都是他和他老婆打理,這次蕭藍過去他們幾個老板也很熱情。
這個公司的辦公室和倉庫都是分開來的,幾個老板負責(zé)進貨發(fā)貨,幾個員工在辦公室辦公。
遠先的那個美工也走了,這次美工除了蕭藍就還有一個男的美工,性格怪里怪氣的,每次跟蕭藍她們聊天就說以前遇到的人有多惡心。
后來蕭藍她們才知道,這個男的美工才是性格奇怪的小氣男人,每天除了工作還總是私下里詆毀別的同事。
阿福因為回去的路比較遠,只能上白班,到了比較忙的之后下班已經(jīng)天黑了,都是老板開車送她回家。
久而久之她也覺得麻煩,有時候老板還忙著也不愛搭理。
而蕭藍來了之后每次都是等阿福下班后一起回去,兩個人彼此都有照應(yīng),特別是路途還要經(jīng)過一個大竹林,人煙稀少的一個人過去怪嚇人的。
“我覺得那個美工好怪啊!小氣吧啦的經(jīng)常耍脾氣一樣~”,蕭藍邊走邊說。
阿福也是比較蠻橫的人聽著覺得有人欺負自己朋友,憤怒地說道:“他就是個傻子,不像個男人~跟女的較什么勁!”
“我看他是覺得你過來了,拿的工資也不少,還不用加班,就覺得不爽了唄~”。
蕭藍聽后一陣無語,隨后說道:“我怎么上班跟他有啥關(guān)系,管太多了吧,這種都不像個男人,還私下里嚼舌根”。
阿福也是見不慣這樣沒有風(fēng)度的男人,一路嘀咕著她的不滿。
“他還覺得我倆是外地人,還把自己當(dāng)老板老鄉(xiāng)了,真不要臉!”
“啊,還有這想法???”蕭藍一驚,之后也是無語。
廣州雖然說大部分都是廣東人,但是廣州土著人幾乎很少見,也很少聽到排外的人,而這個小氣吧啦的男人,竟有這樣的思想,況且他還不是廣州本地人。
蕭藍知道后也是噗嗤一笑,“真是奇葩,不知道說什么了”。
小小一個公司,幾個人的辦公室,這都讓她們碰到一些難纏的人。
之后那個美工男對蕭藍也是越來越不順眼,每天進了辦公室就像個怨婦一樣,桌子椅子使勁踹。
一開始蕭藍還沒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后來越發(fā)覺得明顯,連阿福也快忍不住了,商量好之后蕭藍決定吧這問題反應(yīng)給老板。
誰知老板也沒當(dāng)一回事,說道:“這個事情我會調(diào)查的,你也別想那么多,興許是誤會,如果真的是對方問題我會處理的”。
這么一說之后,蕭藍后來再沒有聽老板提起這事情,但是那位男同事依舊那種不依不饒,好像蕭藍欠了他五百萬似的。
而阿福之后也對這個人徹底反感,好好的一辦公室關(guān)系瞬間變得復(fù)雜了。
蕭藍平時都是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主張,都是有事好好說的那種人,誰知碰到這種不依不饒的同事,也是無奈至極。
但是因為可以和好朋友阿福一起上下班,加上幾個老板也挺好說話的,也沒想跟這種人計較,只是大家就坐在旁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時候很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