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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壹劍

失藏淤泥終破曉

凌云壹劍 弋戈淺 3587 2020-03-02 18:42:56

  這玄弓門的先祖名叫韓元,相傳曾追隨于后羿左右,學(xué)得后羿箭法七分,后來后羿被逄蒙殺害,臨終時將落日弓相贈,傳至今日,韓家傳人,箭法非常了得,百米之外,將銅錢拋在空中,一箭矢之,從銅眼穿過,射于靶上的中心,頭頂碗中的水,不余半滴。

  “小六叔叔,我們這是去哪啊”

  “我們?nèi)ヂ尻枴?p>  “去洛陽做什么?”

  “小六叔叔帶你們?nèi)ヂ尻?,找個地方落腳,然后找份活計,咱們先安頓下來”

  “那我們不替師父報仇了嗎”

  “一諾放心,小六叔叔不會忘記,待你們倆長大,我定與那聶桑老賊拼個死活”

  “小六叔叔,我餓了”

  “那咱們?nèi)デ懊娴牟桊^,吃點東西吧”

  “好”

  說話間,三人來到了茶館,點了幾個小菜,要了壺茶。

  “袁杰,這一路上你怎么都不說話啊?!?p>  “我……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知道你父親是否脫險了”

  袁杰低下了頭,摸出了臨走時父親給的一封信,父親說過,當(dāng)脫險了以后,就把信打開。

  袁杰我兒:

  爹知今日大難將臨,遂將你托付于禪無大師,若是能沖出重圍,爹在洛陽悅來酒樓等你,望你能照顧好自己,下山后,立即找地方隱藏,待追兵退去再前往洛陽,爹會一直在洛陽等你,你已年滿十四,這盤龍槍法也已習(xí)得六式,這最后的兩式,爹藏于信封中,望你多加練習(xí),盼早日相見。

  珍重

  勿念

  “寫的什么啊袁杰?”

  “沒什么,我爹說,他在洛陽悅來客棧等我”

  “那就好”

  “嗯”

  幾人談笑說話間,樓上一群人正窺探著,他們打算等幾人出了客棧再動手,這兒人多眼雜。

  “韓門主,多有打擾”

  韓沖往門口瞧去,未見人蹤影

  “誰?”

  “韓門主不必驚慌,我是想告訴你,25年前的仇,我替你報了”

  “什么仇?”

  “你有一妹妹,叫韓云亭,與北禪寺寂空生有一子,后被殺害于北禪寺中”

  “你怎么知道?”

  “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當(dāng)初你為保聲譽,不惜任自己的妹妹被殺害坐視不理,且事后裝作不知”

  “我們家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哦……是嗎”

  一指紅光從門口射進(jìn),打在堂上的牌匾,牌匾掉落,瞬間成為木炭,韓沖立即取下墻上弓箭,掩身于柱子后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那北禪寺已被我鏟除,僧人無一逃脫,你打算怎么謝我呢?”

  “你是說北禪寺上上下下無一生還?”

  “正是”

  “那……寂空呢?”

  “不該問的,不要問”

  說罷,又一紅光射進(jìn),韓沖往身后一滾,柱子隨之也斷裂成碳。

  “那你要我怎么謝你?”

  “幫我找一把劍”

  “什么劍?”

  “凌云劍”

  “呵呵,我韓家世代箭法如神,從未有什么凌云劍”

  “你找便是,無需多問?!?p>  “這……”

  “事成之后我保你做武林盟主”

  “哼,我如果不答應(yīng)呢?”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哈哈哈”

  笑聲中,剛剛的窺視感消失,韓沖心里甚是疑惑,這凌云劍早在十多年前消失,怎會有人突然找尋。

  小六一行人吃過了飯,便起身往洛陽趕去,剛走到森林處。

  “站住”

  “誰?”

  黑衣人不由分說,手持兩把匕首向他們逼近,小六隨即運氣出掌,袁杰與一諾躲在身后,雙拳始終難敵四手,一行人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只見匕首冒著寒光往小六刺去,小六一個躲閃,一招般若金剛掌打出,卻被來人閃過,袁杰見來人太多,就上前幫忙,可惜手中沒有槍,只能閃避抵抗,一諾內(nèi)心十分驚慌,頓時眼淚在眼圈打轉(zhuǎn),小六緊緊護(hù)著一諾,黑衣人攻勢不減,從小六身旁攻去,小六與前方糾纏,躲閃不及,正當(dāng)匕首快要刺中小六的時候,一諾本能一掌打向了黑衣人,黑衣人瞬間飛出十米開外,吐血身亡,在場的黑衣人都停下了動作,愣了愣神,又繼續(xù)發(fā)起攻擊,一諾見掌力非常,便自信了許多,手剛擋到黑衣人的手,黑衣人便疼痛不止,手中的匕首隨即掉在了地上,一掌往胸口打去,又是飛出了十米開外,小六見一諾功力非常,與一諾擦肩換影,配合之下,黑衣人暴斃當(dāng)場,僅剩一人,匆忙逃離。

  “一諾,師父傳你的內(nèi)力,你能靈活運用了?”

  “我不知道,只覺得出掌的時候自然了許多”

  “看來這一路上也不會太平,我們要小心為是”

  “嗯”

  三人稍作整理便繼續(xù)上路了

  “噗”

  “念兒,你怎么了?”

  “爹,我沒事,只是覺得吸人功力太多,在體內(nèi)復(fù)雜交錯,丹田膨脹得難受”

  “你這是內(nèi)力太過雜亂且一時間無法與自身內(nèi)力融合”

  “沒事的爹,不用擔(dān)心孩兒”

  “北禪寺有一無相神功,能突破內(nèi)力極限,使身體迅速與內(nèi)力融合”

  “爹,你可會這無相神功”

  “這無相神功只有方丈習(xí)之,爹當(dāng)初,也是為了這無相神功,才與師兄弟反目成仇,如今北禪寺被毀,眾人皆已不在,恐怕,是失傳了”

  “沒事的,爹,不必?fù)?dān)心孩兒,孩兒自有辦法”

  “切不可再吸他人內(nèi)力了,傳說這吸星大法練到最后,會喪失意志,走火入魔,最后丹田爆炸而亡”

  “孩兒謹(jǐn)記”

  “門主,門主……”

  “怎么樣,人抓到了嗎”

  “那三人狡猾得很,特別是那女孩,武功高強,一掌能將人打出十米開外,就剩下我一人回來了”

  “飯桶,連個小孩都打不過,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

  “門主,我……”

  “云志”

  一修長健碩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

  “師父,徒兒在”

  “你速帶人將三人抓回,只要保證那女孩的安全,其余通通滅口”

  “是,師父”

  劍城在附近幾座城里算是最繁華的,聶旬自從丟了耳朵以后,便收斂了許多,終日被他爹關(guān)在家里練影煞劍法,可是仍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總覺得日子枯燥又乏味,一想到那嬌滴滴的小娘子,內(nèi)心的小野獸就蠢蠢欲動,可惜沒辦法啊,他爹下令,誰人敢放他出去,人頭落地,聶旬也只能待在家中練劍。

  轉(zhuǎn)眼三月初三

  這是劍城的大日子,每年這個時候,神劍門會舉行慶典,家家戶戶都得被逼著掛上紅燈,共享歡樂,因為這一天,是聶無雙的壽辰,今年聶無雙正好五十大壽,所以規(guī)模十分浩大,劍城內(nèi)所有門主紛紛來賀。

  “林門主千年人參一對”

  “宋門主黃金千兩”

  “吳門主松鶴延年圖”

  “……………………”

  聶無雙坐于堂上

  “謝謝諸位…………”

  這時候,聶旬在人群中穿梭,他好久沒見到這么多人了,正飲酒作樂之時,他突然想到,何不趁現(xiàn)在溜出去玩玩再回來,反正爹忙于應(yīng)酬他人,不會發(fā)現(xiàn)的。

  想罷,聶旬來到了街上,這街上雖然張燈結(jié)彩,卻是行人稀少,一時間,覺得實在無趣,走著走著,便來到了怡春園,這可是文人雅士的風(fēng)月場所,怡春園正對面是一家當(dāng)鋪,要不說奸商奸商呢,這當(dāng)鋪開在妓院門口,還不是為了讓那些想風(fēng)流快活的人能快速換取金銀,而且這利率又可以壓到最低。

  聶旬從小欺男霸女慣了,從未來過這怡春園,想著要不也今天風(fēng)流快活一番,老鴇見來人是聶盟主的公子,便迅速迎了上來。

  “聶公子,今天是什么風(fēng)把您吹到這兒來啦?”

  “少廢話,有沒有漂亮的姑娘”

  “那當(dāng)然有啦”

  老鴇一揮手,十幾位姑娘應(yīng)聲湊了過來。

  這聶旬都看花了眼了,被關(guān)數(shù)月,現(xiàn)在是母豬賽貂蟬啊

  “我說聶公子,您要哪一位啊”

  “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我全部都要,再給我準(zhǔn)備一個沿街的房間”

  “好嘞”

  在一群紅粉綠妝的簇?fù)碇?,聶旬上了樓,進(jìn)了房間,窗戶剛好開在大門正前方,聶旬想著,待會見有人群經(jīng)過,便是宴席已結(jié)束,自己再迅速溜回去即可。

  “哎呀……聶公子,喝酒啊,要不要妹妹陪你劃兩拳”

  “我不會劃拳”

  “那你會什么?”

  “我會鉆……”

  黑夜中,一男子懷中抱著一棍狀物,用黑布包裹著,腳步沉重,氣喘吁吁來到了當(dāng)鋪的門口。

  “老板,這個值多少錢?”

  說罷,便將黑布從小窗戶伸進(jìn)

  “我看看”

  老板緩緩將黑布展開,居然是一柄白色的劍,劍鞘上有白云紋路,看起來平平無齊,卻是十分沉重,拿在手上掂了掂,差不多在上百斤左右,自己開了這么多年的當(dāng)鋪,從未見過如此沉重的劍,遂想打開一看,卻是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將劍拔出,老板懷疑這可能是假的,但敲了敲劍鞘,知道就算是假,這劍鞘的材料也是世間罕有。

  “二兩”

  “才二兩?你看清楚一點啊”

  “我看清楚了,就二兩,不能再多了,劍都拔不出來,肯定是生銹了,你賣不賣?”

  “再多一點吧”

  “最多三兩”

  “好吧,三兩就三兩”

  男子接過錢后匆匆離去,這老板趕緊將劍放在桌上,仔細(xì)觀察,這云紋行云流水,十分優(yōu)美,同體白皙,在燭光中寒氣異常,也嘗試了很多次,卻還是無法將劍拔出。

  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那是因為這聶無雙的壽宴,終于結(jié)束了,各門主在相互拜別間相繼離去,樓上的聶旬,聽見了人群的吵雜聲,趕緊往窗外望去,見壽宴結(jié)束,慌忙穿上衣服下了樓。

  “這聶公子是怎么啦?”

  “怎么走了呀?”

  聶旬急忙往門口走去,卻見對面當(dāng)鋪老板正對一把劍發(fā)呆,聶旬沒放在心上,現(xiàn)在只顧著趕緊回家,正準(zhǔn)備離開,這劍借著燭光反射閃爍了一下,晃到了聶旬的眼睛,聶旬忙靠近瞧去,這劍,好特別啊,怎會晃我眼睛

  “老板,把劍給我看一下”

  老板見來人是聶公子,急忙把劍遞上。

  “聶公子,請”

  聶旬單手接過劍,手卻被重重壓在柜臺上。

  “啊……這么重,你故意的吧”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老板嚇得跪在了地上

  聶旬也無心與他計較,便開始打量手中的劍,卻也見平平無奇,除了重一點,并沒有什么特別,便想拔出劍來一探究竟,卻是怎么也拔不出來

  “這劍,怎么拔不出來啊”

  “不知道,小人也拔不出來,”

  聶旬見也沒什么特別,比家里藏劍閣的劍差遠(yuǎn)了,便也匆匆回家去了,怕回去晚了,他爹定會責(zé)罰于他

  老板把劍收了回來,準(zhǔn)備拿進(jìn)內(nèi)堂,卻無意中看見那劍鞘云紋下刻有三個極小的春秋戰(zhàn)國文字,老板定睛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嘴巴不由自主地跟著念了出來。

  “凌云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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