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知道這第十式凌云壹劍的劍法嗎?”
“姑姑也未曾見過,你爺爺在世的時(shí)候,也只用過一次,從未對(duì)我們提起?!?p> “那你看看這個(gè)?!?p> 一諾將沖虛真經(jīng)和匕首掏出。
“這是?”
“這本沖虛真經(jīng)是在書房的暗格找到的,這匕首是我爹留給我的,可惜我始終未能參透其中的奧妙?!?p> “沒關(guān)系的,慢慢來,就好像姑姑也未敢想過還能見到你,該來的,總會(huì)來的?!?p> “嗯嗯?!?p> “奉皇上口諭,恭請(qǐng)幾位俠士到大明殿前覲見。”
“好,我們隨后就來?!?p> 很快,幾人便來到大明殿前,大殿早已設(shè)宴,文武百官浩浩蕩蕩列在兩旁。
“幾位俠士,請(qǐng)上座?!?p> 忽必烈將碗舉起。
“這第一碗,敬無極盟成功剿滅?!?p> “皇上英明神武?!?p> 說罷,痛飲而下。
“這第二碗,敬幾位俠士,保住了大都。”
“俠士忠肝義膽。”
說罷,又痛飲而下。
“這第三碗嘛,就敬大元江山永垂不朽。”
“與天同齊,與世無疆。”
喝完后將碗重重摔在了地上,一旁的宮女,迅速將碗奉上。
伯顏在攙扶下,勉強(qiáng)出席了宴會(huì),一諾等人也在歡歌笑聲中,被這群蒙古人的豪爽感染。
此時(shí),忽必烈舉著碗從殿上走下,往一諾走去。
“是你們保住了大都,也是你們救了我忽必烈,我忽必烈有生之年從未想過,有一天竟是漢人救我性命,來,我敬你們一碗?!?p> 幾人面面相覷,也跟著喝了下去
“來人,拿上來?!?p> 一名太監(jiān)將四把純金制造的令牌端了上來。
“我愿與你們結(jié)成安答,既然你們不愿意留在宮中,那這令牌,在你們需要我的時(shí)候,無論到我大元任何地方,都如同我在一樣。”
“皇上,這安答是……”
“就是你們漢人常說的結(jié)為兄弟?!?p> “皇上,這……”
“不必推遲了?!?p> 忽必烈拍了拍袁杰的肩膀,便轉(zhuǎn)身向伯顏?zhàn)呷ァ?p> 一諾等人只得將令牌收下。
伯顏見皇上走進(jìn),顫顫巍巍急忙起身跪下。
“皇上,罪臣給您請(qǐng)安?!?p> “不必多禮,快快請(qǐng)起。”
“謝皇上。”
“伯顏啊,這次你也護(hù)駕有功,來這碗,我敬你?!?p> “罪臣豈敢,承蒙皇上寬宏大量,罪臣感激不盡?!?p> 喝罷,忽必烈又與眾人痛飲,然后回到了殿上。
隨后,太監(jiān)走到殿中。
“圣旨到,眾人接旨?!?p> 群臣趕緊起身跪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至高無上的大元皇帝喻,在長生天的面前發(fā)誓,如果誰要對(duì)圣旨不服或違背,將被處死。
今,朕與幾位俠士結(jié)為安答,特賜金牌為證,見金牌,如朕御駕親臨,眾百官應(yīng)不得怠慢,聽候差遣。”
上天眷命,皇帝圣旨”
“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一諾,你說這……”
“幾位俠士,還不速速接旨?!?p> 袁杰將圣旨接過,一臉無奈看著一諾,一諾攤攤手。
歌舞繼續(xù),殿內(nèi)歡聲笑語,大臣紛紛舉杯過來與一諾等人道喜。
“爹,還是沒有那人的消息嗎”
“是啊,一整個(gè)月了,連尸體都沒找到?!?p> “興許真是落入河中?!?p> “但愿吧?!?p> “那玄弓門?”
“我已經(jīng)命人打造了,再有一月時(shí)間我們就能下山了。”
“那孩兒回房了?!?p> “去吧。”
韓若風(fēng)回房途中,見若曦望著院里的桂樹發(fā)呆。
便上前捉弄了她一下。
“啊……哥,你可嚇?biāo)牢伊?。?p> “怎么,又在想你的袁杰哥哥”
“哎呀,哥,你瞎說什么呢?!?p> “我瞎說,你看,臉都紅了?!?p> “哼,不理你了。”
若曦隨即轉(zhuǎn)身回房去了。
其實(shí)若風(fēng)也挺想他們的,卻不知他們身在何處。
宮廷一戰(zhàn)過后,李念身負(fù)重傷便回了北方,譚慕言逃離了大都后回到了劍城,劍城已是空空蕩蕩,到處都是元朝的士兵,在抓捕無極盟的門徒,他不敢回城。便帶著家眷去了龍鎮(zhèn)躲避,聶旬在聽說父親的死訊后悲痛萬分,在一眾門徒的掩護(hù)下逃到了北禪寺,苦練影煞劍法。
次日,一諾從皇宮醒來,便向忽必烈告辭,與眾人住在大都城外的破廟里。
“一諾,我們?yōu)楹尾换丶遥俊?p> “明天晚上就是交易之日了,你不想知道這里面究竟怎么回事嗎?”
“那我們可以住客棧啊?!?p> “這大都內(nèi)哪一家客棧不是你家的,我們一住客棧不就暴露了嗎”
“說的也對(duì),好,我倒要看看。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p> 此時(shí),袁杰正坐在廟前,看著自己斷裂的盤龍槍。
“袁杰,你怎么了?”
“沒事?!?p> “這盤龍槍是你爹留給你的,我知道你很難過。”
“你的凌云劍怎么樣了?”
“無影劍斷了,凌云劍也已穿孔開裂。”
“李念這個(gè)魔頭一日不除,我這心里,就一日不能踏實(shí)。”
“你說,能不能找個(gè)鐵匠修復(fù)一下?!?p> “說是這么說,有那么容易嗎”
此時(shí),秦月從門口走出。
“我倒是認(rèn)識(shí)一個(gè)鐵匠,不過此人生性古怪,十年只鑄造一把兵器。”
“十年才鑄造一把兵器?”
“對(duì)啊。”
“要不,我們?nèi)デ笄笏!?p> “行,我這就帶你們?nèi)?。?p> 幾人在巷子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是來到了一處偏僻的房屋。
“請(qǐng)問,鹽豆前輩在嗎?”
“鹽豆?哈哈哈,這名字也太好笑了吧?!?p> “虛,沒有人知道他叫什么,他行為古古怪怪,瘋瘋癲癲,又特別喜歡吃鹽豆,所以大家就都叫他鹽豆。”
隨即秦月又敲了敲門。
“門沒關(guān),自己進(jìn)來吧?!?p> “前輩,那我們進(jìn)來了?!?p> 剛開門,面粉從天而降,幾人全身雪白,正用手揮開,幾桶水迎面而來,全身濕透。
“哈哈哈,這下洗干凈了吧?!?p> 一諾隨即準(zhǔn)備拔出凌云劍,秦月見狀,趕緊阻止。
“前輩在跟我們開玩笑呢。”
只見一位身高不足六尺,頭發(fā)花白中間還扎了一個(gè)小辮子,蹦蹦跳跳從閣樓走下。
“怎么,開不起玩笑???”
“前輩人見笑了,還請(qǐng)前輩不要見怪?!?p> “哼,坐吧?!?p> 幾人隨即坐下,突然,椅子一歪,全部跌倒在了地板上。
“哈哈哈哈,好玩,好玩?!?p> 鹽豆高興得上串下跳,仿佛小孩一般。
一諾看了一眼袁杰,要不是有事相求,早就恨得牙根癢癢了。
“好啦好啦,玩也玩了,時(shí)候不早了,你們請(qǐng)回吧?!?p> “前輩,我們此次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哎呀,我這個(gè)人最討厭有人求我,你也知道的嘛,這幾天,我不是不方便嗎?”
說罷,故作害羞的模樣,一諾十分不解。
“你一個(gè)大男人有什么不方便的?”
“你個(gè)小姑娘你懂什么,不跟你們說了,你們請(qǐng)回吧?!?p> “前輩,能不能先聽聽是什么事再做決定?”
“哎呀,你們真煩啊,說吧說吧說吧?!?p> 說罷,生氣得坐到了窗邊。
“是這樣的,我這位小兄弟的槍被折斷,能否求前輩修復(fù)?!?p> “一把槍而已嘛,再買一把不就得了,好了,走吧走吧?!?p> “不是啊,前輩,這槍僅有一把?!?p> 鹽豆嘴巴上挑,不屑地說道:
“什么槍啊,這么神氣,還只有一把。”
“是祖父傳下來的盤龍槍?!?p> “盤龍槍?”
“對(duì),正是盤龍槍?!?p> “在哪?”
袁杰趕緊將包裹著的盤龍槍拿出,放在桌子上。
“哎呀,盤龍槍啊,盤龍槍,這才五十年未見,你怎么成這樣啦?!?p> 說罷,抱在懷中,惋惜地哭了起來。
“前輩見過盤龍槍?”
“什么見過,我當(dāng)然見過,這是我親手打造的?!?p>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