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呢?”
“你和袁杰一樣,那小石頭旁邊,還有一塊小石頭,一樣打成細沙,記住,只能用手,對了,你還有一個,每天要在小石頭旁的河里幫我抓十條魚,然后再挑十桶水到我這里?!?p> “啊……為什么我這么多?”
“你兩把啊,已經給你折扣了,不然兩塊小石頭都歸你?!?p> 一諾趕緊擺手。
“不要,不要,那我也去了。”
“等等,你穿上這個?!?p> 鹽豆從一旁拿起一件鐵質的衣服,遞給了一諾。
一諾沒接住,掉在了地上,地上的木板隨即開裂。
“前輩,這是什么?”
“哎呀,我的地板啊,這可是我打造了三天三夜的衣服,你要穿著這個衣服完成考驗,期間,不得脫下?!?p> “前輩,這哪里是衣服啊?!?p> “怎么不是衣服。”
鹽豆隨即用手輕易拿起穿在身上,蹦跶了幾下,地板裂得更開了。
“也才百來斤而已嘛?!?p> “前輩,我……”
“不穿,不穿那把劍拿回去,我沒辦法修復?!?p> “我穿,我穿。”
一諾接過衣服。
“前輩,那我也去了?!?p> “也去你的吧?!?p> 轉身,鹽豆準備上閣樓睡覺。
“你怎么還不走?”
“前輩,小女突然也是無事,也希望能有考驗鍛煉自己,希望前輩能幫我打造一把趁手的兵器?!?p> “這個嘛,你負責煮飯吧,畢竟,這幾年他們倆也沒空照顧自己?!?p> “幾年?”
“不然,你以為呢?”
一諾也來到了南山下,穿著鐵衣已是寸步難行,好不容易到了南山下,看見袁杰在發(fā)呆。
“袁杰,發(fā)什么呆呢,還不快動手,過幾天我還想回趟劍城呢?!?p> “現在別說回劍城了,恐怕吃飯都沒空了吧?!?p> “你開什么玩笑,小石頭在哪呢?看我一掌打碎它?!?p> “不就在你面前嗎?”
只見面前兩塊大巨石,有五六層樓那么高,兩層樓那么寬。
“什么?這是小石頭???”
“是啊,這怎么打啊,用手,怎么可能?”
鹽豆突然從巨石緩緩下降。
“怎么不可能,這南山下本來有巨石三塊,你祖父就是將第一塊打成細沙,我才將盤龍槍給了他。”
“我祖父?”
“正是,行啦,我走了,一諾,別忘了你的魚和水。多抓點鱖魚,我不喜歡吃草魚,刺太多?!?p> “一諾,什么魚???”
“我每天還得挑十桶水,在河里……”
說著說著一諾看向了大河。
“在這個河里???”
“不是吧,這么大的河,我下去恐怕直接就被沖走了吧?!?p> “我看這前輩是故意刁難我們的?!?p> “哎呀,畢竟有求于人,還能怎么樣,打吧?!?p> “你身上這個是?”
“重達百斤的鐵衣?!?p> “這也太過分了吧,不行,我得去求前輩。”
“別去了,我剛剛試過了?!?p> “那你怎么辦?!?p> “還能怎么辦,照辦唄?!?p> 說罷,兩人開始將內力運至手掌,用力像巨石打去,不一會,手上傷痕累累,血跡斑斑,巨石卻紋絲不動。
傍晚,一諾得下河抓魚去了,袁杰想替一諾下去,突然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如果你替她下去,我就立刻把你們的兵器融成廢鐵?!?p> 一諾只能自己咬咬牙跳了下去,身上的鐵衣實在太重了,一下子就沉到了河底。
她使勁的往上游去,好不容易露出水面呼吸了一口,又沉了下去,如此反復,直到夜幕降臨,也沒抓到一條魚,卻因體力耗盡,好不容易爬上岸邊,奄奄一息。
“一諾,你沒事吧?!?p> “我沒事,讓我休息會。”
這時,鹽豆又突然出現。
“魚呢?”
“對不起,我實在抓不到?!?p> “罰你今天挑二十桶水,快去”
“前輩,讓我休息一會?!?p> “不行,快去。”
說罷,手上的戒尺重重打在了一諾的身上。
“夠了,盤龍槍我不要了,一諾,我們走?!?p> “袁杰,不要放棄,我去我去?!?p> 一諾隨即爬起身,挑起水往鹽豆的住處趕去。
好不容易千辛萬苦挑到了住處。
“前輩,水倒哪里?”
“喏……那旁邊的水溝啊?!?p> “我千幸萬苦挑回的手,倒到水溝里?!?p> “不然呢?快去。”
又是一戒尺打在了一諾的身上。
一諾趕緊把水倒掉,又回到河邊挑水。如此反復,直到二十桶水挑完,已經天快亮了。
秦月內心似乎明白了什么,便也沒有多加阻攔。
只是每一天,一諾都沒抓到魚,每一天都要挑到天快亮,休息兩個時辰,又要起身去打巨石。
很快,一個月過去了,袁杰的巨石中間被袁杰打了個大大的坑,于是袁杰換了個地方,想先將巨石打裂,再慢慢打碎。
一諾在河里已經能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了,只是因為每天還是抓不到魚,不過最起碼,開始適應了身上的衣服,到深夜,就能將水挑完。
秦月每天照顧著他們,鹽豆還是那樣出其不意,只要他倆一休息,一準出現,戒尺伺候。
“風兒,玄弓門已建造好了,明日,我們就可以搬回去了?!?p> “那樣甚好,只是那人還未找到,我怕依舊非常危險?!?p>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終究會來,我韓沖也不是怕事的人。”
第二天,韓沖帶著若風若曦搬回了玄弓門,這玄弓門由韓沖親自設計,機關重重。
“袁杰,你看,我抓到魚了?!?p> 袁杰趕緊向河里望去,
“太好了,快,扔上來?!?p> “好,接著。”
那天一諾一口氣抓了四條魚,挑了十六桶水后準備去休息。
“你干嘛?”
“我挑完了啊?!?p> “才十六桶,怎么就挑完了?”
“我抓了四條魚啊。”
“十條魚,少一條,你都得多挑十桶。”
“前輩,這……”
鹽豆將戒尺舉起。
“去不去?”
“我去,我去?!?p> 一諾又挑著水桶往河里去。
看著袁杰的巨石已經打了兩個大坑,自己的還紋絲未動,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完成。
于是一諾每天晚上挑完水又回到岸邊打巨石,一直打到深夜。
袁杰也不甘似弱,與一諾相陪,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一年過去了,一諾每天在河里抓魚,半個時辰就能抓數十條,無論河水多么湍急,都如履平地,來去自如。
袁杰的巨石被袁杰打出了一排坑連成一線,倒塌了下來,碎了一地,袁杰每天將石塊打成細沙,手上全是繭和鮮血,傷口好了又破,破了又好。
一諾的石頭隨著袁杰的倒塌,也跟著塌了下來,一諾也是滿手都是血跡斑斑,傷痕累累。
這石頭打成細沙談何容易,只能用內力和手掌一點一點去磨。
不過慶幸的是,一諾如今挑水健步如飛,傍晚就能挑完。
秦月則每天變著法地煮魚,希望鹽豆快點將武器修復,可是鹽豆除了去看他們有沒有偷懶,其余時間都在睡覺。
這天,一諾挑著水桶正往回走,踩到了一塊香蕉皮,她知道,又是鹽豆前輩故意的,她踩著身旁的竹子,在竹林間穿梭,輕松飛了過去。
鹽豆捋了捋胡子。
“嗯,從今以后,你不用挑水啦。”
“那我這衣服?!?p> “衣服不能脫,還得加上這個?!?p> 一諾回頭一看,是幾塊鐵塊。
“這是什么?”
“把這個綁在你的腿上,和衣服一樣,不能脫下?!?p> “啊……”
“啊什么啊,快點?!?p> 戒尺又重重打在了一諾的身上
一諾趕緊綁上,卻發(fā)現這鐵塊極其地重,邁開步都很難。
“前輩,這太重了?!?p> “廢話少說,還想挨打是不是”
“不是不是?!?p> 一諾趕緊回到河邊抓魚,一跳入河中,又是直接沉到了河底,根本用不上力。
河岸旁的袁杰見一諾許久未露出水面。
“糟糕,出事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