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口干舌燥,木屋中火爐中炭火靜靜的燒著,爐子上放著多年以前就陪著我的水壺。木屋不大,一張行軍床放在西南角,床前一張書桌,桌上幾本舊書落滿了灰,相框中的老照片泛黃褪色,笑臉還可以看清。
火爐在靠近門的那邊,離木門大約兩米遠,門是拴住的,門后的鉤子上掛著漁網,漁網本來是白色的,入過幾次水后,又見了太陽有些發(fā)黑發(fā)黃。我已經很久沒有用漁網捕魚了,一是因為季節(jié)不合適,二是因為我已經足夠的蒼老,離去是遲早的是,我并不想突然倒入水中喂了魚,那樣我費了很多力氣做的小木屋就失去了意義,是的我決定這里就是歸宿了。
此刻我躺著,無法預知死亡的到來,我還會感到饑餓,幸好我還有吃的不會讓我在饑餓的痛苦中離去。最近我一直都在回憶過去,白云蒼狗,歲月在腦中留下了很多的記號,一生一世,一期一會,看見眼前曾經的夢中出現的安寧,我是滿足的,伴著那段路程細細的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