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走進大殿,便看到祁琪站在桌前,認真的盯著一幅畫看。
畫上是一個小孩子坐在秋千上,紅色的斗篷包裹著她小小的身體,眼神中露出了不耐,樹葉的飄落沒有遮擋小孩的氣質(zhì),反而讓她看起來更加與世無爭。
“這就是那個孩子?”
安瀾的聲音在背后響起,驚到祁琪趕緊收好畫卷。
安瀾輕聲的笑了笑,
“你藏什么?你從小到大的事我哪件不知道?”
祁琪把畫小心翼翼的放在盒子里,然后走到一旁給安瀾倒茶。
“舅舅,我娘后天就出關(guān)了?!?p> “我知道,阿姐昨天傳信給我了。”
安瀾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嘗了嘗自己外甥倒的茶。
“話說,你是不是把人家南云的小丞相騙到巫族來了?”
祁琪坐在他的旁邊,淡定的點了點頭,
“還是要麻煩舅舅一次,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我……”
“行了,我知道了,等阿姐出來可能要怪我了,把她好好的兒子都帶壞了。”
安瀾見祁琪有些不知怎么開口,接過了他的話,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小瓶子,遞到祁琪面前,
“這個是忘情蠱,能忘世間所有真情,簡而言之就是能讓她失憶,你可能會用到,但是,我不建議你用,畢竟愛情可不是一只蠱可以左右的?!?p> 祁琪糾結(jié)了一下,伸手接過了瓶子。
………
風梁國,攝政王府。
“啊~皇叔,皇叔?!?p> 奶娘抱著孩子走到風月塵的房門外,
“王爺,王爺。”
風佑拉開們看見奶娘抱著孩子,頓時眉頭緊皺。
“你怎么把皇上抱來了,王爺正忙著呢。”
奶娘焦急的說道,
“風護衛(wèi),皇上他一直哭鬧不肯吃飯,說要找王爺,我實在拗不過他?!?p> 奶娘懷里的孩子抬著頭,淚眼朦朧的看著風佑。
風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得進去詢問,
“王爺,皇上要找您,見嗎?”
正埋頭看奏折的風月塵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他了。
“進來吧?!?p> 奶娘抱著正哭的小皇上走了進來,小皇上看見風月塵就要找他抱,
“皇叔,皇叔,抱?!?p> 風月塵不耐煩的看著他,
“自己走過來?!?p> 奶娘將小皇上放在地上,他自己邁著小短腿走向風月塵。
小皇上站在風月塵椅子上,抬著頭瞪著大眼睛望著風月塵。
風月塵看著他這個樣子心里一軟,抱著他放在腿上,
“行了,你們出去吧,我和他說會話?!?p> 風佑帶著奶娘走了出去,還細心的的關(guān)上了門。
風月塵看著這張酷似風月瓊的劍有一瞬間失神。
“皇叔,你在干嘛呀?”
小皇上指著桌子上的奏折,抬頭看著風月塵。
風月塵摸了摸他的腦袋,
“我在看奏折,處理政事,這些等以后你長大了,也是要做的?!?p> 小皇上皺著小臉,不高興的說道,
“不要,阿落不要。”
小皇上名叫風眠落,風月塵為了紀念她母后從詩句‘娘眠古息山,子落岳陽田。千里兩相望,無時不淚漣?!腥〉摹?p> 呵,人都死了,你才紀念,不覺得晚了嗎?
小皇上現(xiàn)在是風月塵唯一的親人了,風月瓊早在去年就患病駕崩了,他的皇后追隨他去了,只留下一個一歲大的小娃娃和一卷圣旨。
“眠落,無論什么時候你都要記得,你是皇上,這不是你想不想的,而是你必須的做的?!?p> 風月塵摸著風眠落的頭語重心長的對他說。
雖然小眠落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見到這樣乖的風眠落,風月塵就想到了小時候的白錦容也是這樣乖,每次太傅講課,她都是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時不時的點頭贊同太傅的看法。
風月塵突然笑了,風眠落抬頭看著他,
“皇叔,你在笑什么?”
“我在想你未來的皇嬸?!?p> “皇嬸?”
“嗯?!?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