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苑里的人都在照顧六王爺,春雨將至,阿渲想出個借口要柏溪去永安寺祈福,一來可以表示六王妃的誠意,二來可以出去透透氣,順便去看看山下的風景。
柏溪看見阿渲想去,便答應了此事。宮女侍衛(wèi)一大群人馬剛剛走到山下,突然,柏溪拉開馬車的車窗,伸出手向窗外,阿渲問道:“怎么了小姐?”柏溪豎起另一只手的食指在唇邊“噓”了一聲,一直山雀落在柏溪的手臂上,嘰嘰咕咕了幾下轉身飛走,柏溪忙叫車夫停下,告訴阿渲:“你快下車回皇苑,有人要劫持我,快回去搬救兵。”
“小姐,一起走?!卑掷叵?。
“來不及了,你快下去,放心,我丟不了的!”說完就把阿渲踢下了馬車。
馬車繼續(xù)行駛了幾里地后,果然,馬車突然停下,外面一陣慌亂,有侍衛(wèi)的廝殺聲,有兵器的碰撞聲,最后是車夫的求饒聲……柏溪連人帶馬車一起被劫走了。柏溪沒想到,這么多大內侍衛(wèi)居然打不過幾個劫匪!
馬車飛馳,一路跌跌撞撞,晃的柏溪頭特別暈,便找出了一塊帕子系在眼睛上,想讓自己好受些,還好阿渲姐姐下去了,柏溪心想。馬車跑了好久好久,柏溪感覺身上的骨頭要顛散了,渾身發(fā)痛。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外面?zhèn)鱽硪粋€聲音:“請六王妃下車?!甭犝Z氣不卑不亢,應該是匪人的頭目。柏溪摸索著掀開簾子說:“誰扶我一下?”
對方沒有發(fā)出聲音,應該是愣住了,估計沒見過這么淡定的女人質。柏溪伸出手沒人扶,只得自己摸索著下了車,剛要落地腳下一滑,一只大手提了一下她的胳膊,柏溪才得以站穩(wěn)。
那人把柏溪引到一間屋子里,問:“六王妃可是有眼疾?”想不到那人說話很客氣,聲音還特別好聽,像大海一樣低沉。
“我……本王妃聽說見過匪人真面目的都會被滅口,這是江湖規(guī)矩,我懂。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你想要什么直說吧,只要不傷害我,什么條件都可以答應你?!?p> 那人一把摘下柏溪的眼前的絲巾,白柏凝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眼睛:“要命也可以,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誰想害我,我這一生不曾得罪過誰,請好漢讓我死個明白!”
“睜開雙眼,我不殺你?!卑装叵畔码p手,慢慢睜開眼睛,原來說話的那個人帶了金屬面具,而且屋子里也只有他們倆......
柏溪愣住了,能一個人在眾多侍衛(wèi)中連人帶馬車的劫走王妃,應該是個武功及高的高手吧?柏溪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看見武林高手!能請動這樣的高手來劫走自己,想來背后主使的身份地位一定不一般。
柏溪與那人住的是一個土草屋,自己從小到大第一次住這樣的房子,柏溪沒有嫌棄,很是新奇,房子百米外到處都是新綠的樹林,隱約能聽到鳥叫。那人出去尋找吃的并未鎖門,好像料定了她跑不出去。不一會兒那人把打回來的野兔給柏溪烤著吃,也不知用了什么調味品調味兒,味道非常鮮美。
柏溪吃的爽了問那人:“大哥,有酒嗎?這么美味可口的野味兒不配點美酒豈不可惜?”
那人反問:“你......不怕我?”
“怕什么,你留著我應該是有用的,要不早就殺了我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既然我有用,你用完就一定會把我放了,我慢慢等就行,是這樣的吧?”
說完,柏溪從馬車的包裹里拿出了一些碎銀子讓那人去買酒。
“你放心好了,我不跑,這荒山野嶺的,萬一迷路凍死餓死了怎么辦?我很怕冷的。”
那人沒有理會柏溪,自顧自地烤著火,又燒了些熱水給柏溪喝......
火光烤著那人的金屬面具,柏溪看不清那人的表情,也不知道此人正在想些什么,究竟是想拿她換來什么……
奈吾何
各行各業(yè)的規(guī)矩都得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