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已經(jīng)很多年后,又仿佛只是一夢(mèng)初醒,胸口的壓痛讓柏溪忍不住張開嘴,“哇”地吐出一攤血水。柏溪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干凈的寢衣趴在一張很大很溫暖的床上,房間里飄著淡淡的檀木香......
“醒了?”一個(gè)男人的聲音飄來。
柏溪廢了好大力氣睜開眼睛才認(rèn)出眼前的人,是七皇子。
后背的傷讓柏溪疼的說不出話,有人給柏溪診脈,有人給柏溪喂藥,忙活了好一陣子才安靜......
“我為什么在這里?”柏溪問。
“自然是我的人把你救了回來。也不知六哥是怎么想的,這等美人兒都不要!我看以后你就留在本王身邊吧,本王保你平安無憂!”
“本王?什么本王?”
“哦,忘了告訴你,父皇已經(jīng)晉封我為王爺了,你還是叫我珹駿,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七皇子說話還是那么輕浮、放蕩,柏溪討厭他的玩世不恭,突然想整整他。
“你說什么呢,我不認(rèn)識(shí)你,我是誰,這里是哪里?頭好痛哦,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來了……”柏溪按著腦袋,偷偷把頭埋在被子里,努力忍住笑。緊接著,珹駿又叫了好幾個(gè)大夫給柏溪診脈,有的說是永久失憶了,有的說是暫時(shí)失憶......
珹駿命人帶提來一個(gè)鳥籠,里面有只黃鸝鳥,那黃鸝鳥本不想出聲,珹駿便命人拿樹枝捅它,弄的它吱吱喳喳直罵那些下人。
“怎么樣溪兒,聽懂這鳥兒說什么了嗎?”
珹駿是什么時(shí)候知道她懂鳥語的?這世上除了爹爹、大姐、阿渲、和已去世的母親無人知道,小時(shí)候伺候過她的那些下人,也都被父親秘密處死了!
“溪兒,我叫溪兒?jiǎn)??王?.....哦不,珹駿是吧?我又不是鳥,我怎么知道它說什么?”不管珹駿從哪里知道了她的秘密,也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柏溪通通不想理。
珹駿拉著柏溪的手大呼:“怎么你連鳥語都忘了?”
柏溪拉回自己的手,卻因后背的疼痛使不上力:“你要干嘛?我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你別拉我,自重些好不好?”
“自重?你什么都不記得居然還知道自重?那好,我告訴你:你本就是我的侍寢丫頭,我之前把你送了人,現(xiàn)在人家不要你,我又把你救了回來,所以日后你還是我府里的丫頭,等傷好了……哼哼……立刻來服侍我!”珹駿邊說邊細(xì)細(xì)把玩柏溪的臉。
柏溪后悔裝失憶了,可是如果現(xiàn)在說是裝的,珹駿會(huì)不會(huì)更加不放過自己?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得趕緊想個(gè)辦法逃出去。
柏溪要找自己落水時(shí)穿的衣服,小丫鬟們說柏溪的衣服破了,并且后面全都是血,換下來就直接扔了。柏溪找不到那枚鳴鏑,就聯(lián)系不上蘇沉,心里很是焦慮。
柏溪想讓鳥兒幫自己找大姐,也不知道大姐和阿渲怎么樣了,阿渲在大姐那里一定急死了。但是從她這里飛出去的鳥兒全都被人用箭射了下來查看腿上有沒有字條。柏溪很自責(zé),自己牽連了那些鳥兒的性命,但又不敢表露出難過,只能像往常一樣假裝什么事都沒有。
這幾日珹駿天天來查看她的病情,惹得他府里的侍妾們敢怒不敢言,還以為柏溪是七王爺在外面新領(lǐng)回來的女人,只有意無意地在柏溪所住的院子門口路過,悄悄打探她的來處……看來七王府的人都不知道柏溪的真實(shí)身份。
“不行,得趕快養(yǎng)好身體想辦法從這里逃出去?!卑叵谛睦锇蛋档膶?duì)自己說。
奈吾何
必須要有的失憶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