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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不必跟我解釋的,我沒有吃醋?!?p> 柏溪看他硬裝出一副毫不在乎的這個樣子,著實想笑。什么沒有吃醋,明明就是被她猜中了還不死承認!
“你說的上次的事,是什么事?”蘇沉突然問道。
“哪個?”柏溪一頭霧水。
“你說要謝六王爺?shù)氖??!?p> 柏溪明白了,是上次在皇苑六王爺讓九皇子來給柏溪報信的那件事,自己還沒和蘇沉說,所以蘇沉并不知道。
“我姐姐在獵場中毒那次,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調(diào)查了,有個下人不知道我的身份,舉報我說我行蹤詭秘,被六王爺提前知道了,六王爺就讓九皇子來給我提個醒,就這么簡單?!卑叵室獍咽虑楹唵位?,她故意沒有說七王爺教她騎馬的事,她不想蘇沉知道太多七王爺和她之間的事,他怕蘇沉掰斷七王爺?shù)母觳?。蘇沉的師父與皇室之間的事還沒處理明白,絕對不能讓他在這個時候給他師父添亂!
“七王爺為什么要尋你?”蘇沉問。
“嗯......我也不太清楚,他好像知道我懂鳥語的事了?!?p> “他是怎么知道的,我記得你說過除了你的家人和我,無人知道。”
“他說是我小時候告訴他的,但是我真的不記得了,因為我那時候喝醉了?!?p> 蘇沉微微瞇了一下眼睛,說道:“他會不會是有什么事想讓你幫忙打聽?”
“蘇沉兄,你和我想的一樣,但是我根本不想幫他,我也沒有義務幫他?!?p> “白柏溪,你不要再叫我蘇沉兄好不好?”
柏溪微微一愣,問道:“怎么了?”
“因為我不是你兄長!”
“哦,那你是我什么?”柏溪故意問道,就是想聽聽他會怎么說。
果然蘇沉臉紅了起來,一邊吃飯一邊含糊滴說道:“快吃吧,一會涼了?!?p> 柏溪見他這個樣子,不依不饒的問:“你說呀,你究竟是我什么人?”
蘇沉愣了愣,忽地放下手中的碗筷,鄭重其事的說道:“我,是要與你共度一生的人!好了,吃飯!”說完便夾起一口菜喂到了柏溪的嘴里……
柏溪本想逗逗他,和他開個玩笑,沒想到他會如此認真的答復她。此刻,她吃著蘇沉做的菜,心里甜滋滋的,像吃了蜜糖一樣……
或許旁人會覺得蘇沉想法稚嫩,又傻的叫人嗤之以鼻,唯獨柏溪明白,只有內(nèi)心純凈之人,才會如此直接。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同旁的一切都沒干系,不摻有任何雜質(zhì)。
……
第二天一早,六王爺派人送來了一大盒秀蘭香,他以為柏溪是要自己用,所以準備了一年的份量。柏溪給蘇沉聞了聞,便讓蘇沉去太子府查探側(cè)妃李氏的房里還有沒有這種香。
柏溪和阿渲帶著五谷雜糧去了宅子后面的小樹林里,喂了一天的鳥兒,終于有了點收獲。
傍晚蘇沉回來說,果然在側(cè)妃李氏的房里找到了還未用過的秀蘭香。
他拿出一小包取回來的樣品給柏溪查看,與六王爺送來的秀蘭香一模一樣。
柏溪把蘇沉拿回來的點上后,聞起來也沒有什么異樣。
隨后柏溪命阿渲把蘇沉從側(cè)妃李氏那取來的香拿到外面的醫(yī)館鑒定一下,看看里面有沒有摻雜藥物。
不一會兒,阿渲回來后告訴柏溪,這香并無異樣。
“看來是我想多了......”柏溪喃喃自語道。
......
漆黑如墨的夜色,一輪彎月掛在天空,為這片大地帶來僅有的一絲光輝??耧L呼嘯而過,風卷起樹葉,發(fā)出“嚓嚓”的聲響,世間一片沉寂。
蘇沉正端坐在裝滿水的木桶里,原本不太白皙的皮膚仿佛被月光鍍上一層銀色的光輝,俊秀的五官被雕刻到了極致,修長卻結(jié)實的身體充滿了無盡的爆發(fā)力。在從窗中透過來的月光照射下,他就猶如一座雕像般一動不動。
忽然,他聽到院子中又一些異樣,好像是柏溪那間屋子發(fā)出的聲音。這都已經(jīng)三更了,柏溪不是早早休息了么,怎么又起來了?
蘇沉擦干身體,披上衣服,還沒穿好,就聽柏溪走出了院子,腳步聲漸漸遠了,他便急忙追了出來。
柏溪穿了一層單薄的寢衣走出院子,然后來到了前廳,她慢慢滴向前走著,仿佛沒有發(fā)現(xiàn)蘇沉跟在她的身后。
她徑直滴打開大門走了出去,蘇沉不禁疑惑起來,這么晚了,她這是要去哪?況且六王爺不是和她說過七王爺在尋她,建議她別再出府么?她怎么還出去呢?
蘇沉立即追了上去,此刻他才看清楚柏溪哪里不對勁,她光著腳,表情呆滯,目光渙散;蘇沉拉著她,她也仿佛看不見一般。
蘇沉心想:柏溪這個樣子大概是得夢游癥了,聽說得夢游癥的人不能強行喚醒,否則的話輕則受到驚嚇,重則嚇到癡傻。蘇沉一把扛起柏溪快步走回到了她的房間。
他剛把她放到床上,柏溪就又坐了起來,雙目無神的盯著前方自顧自滴向外走去。
蘇沉攔住了柏溪,又把她按在了床上,她輕輕扭動身體,試圖掙脫蘇沉的鉗制。
蘇沉不敢用力,怕把她弄疼,只能把她平放在床上,按著她的肩膀,不讓她起身。
“熱......”柏溪呢喃著......
蘇沉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實有一些發(fā)熱,莫不是剛剛出去著涼了?蘇沉把被子蓋在柏溪身上,柏溪又推開被子坐了起來,喃喃自語道:“水,水......”
蘇沉立即倒了杯水給她,可柏溪卻直接把這杯水淋在了頭上,語氣有些焦急滴說著:“水......水......”
柏溪總感覺自己胸口有一團火,發(fā)燙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想要釋放什么,這種快要不能自控的感覺讓柏溪很是恐慌。這個時候他淺意識最先想的便是到有水的地方去,好像只能水才能澆滅她心中躁動的烈火......
蘇沉見柏溪的臉越來越紅,便摸了摸溫度,果然愈發(fā)滾燙......
柏溪推開蘇沉,拎起桌子上的水壺對著腦袋澆了下來,可是水壺里的水根本不夠,她想要更多更多的水,越冰越好......
“水......水......”此刻,柏溪一邊痛苦滴呻吟著,一邊撕扯自己的衣服。
蘇沉按住她的雙手,忽地抱起柏溪走向了自己房間,他的房中還有一桶沒來得及倒掉的洗澡水。
渾身燥熱的柏溪看到眼前這一桶水,就好似看到了救星,她忽然一陣沖動漫上心頭,混亂的思維根本無法控制她的行動,她只覺得他快要燒起來了,連她口鼻吐出的氣息似乎都冒著火氣,所以……
水!
水!
我要水!
“撲通”!白柏溪仿佛是一個渾身著了火的火人一般,紅著眼睛直接便一頭扎進了救命的水桶之中……
柏溪把整個頭都在水里,蘇沉立即把她提了起來;她大口滴喘著氣,眼前一片朦朧,蘇沉給她擦了擦眼睛,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不知什么時候坐在了水桶里。
柏溪立即清醒了過來,她看了看身邊的人,又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啪”的一下拍向自己的臉,很疼,這不是做夢......
“我怎么在這里?”柏溪問。
“你剛剛好像夢游了?!?p> “夢游?”柏溪不敢相信的問道。
蘇沉點了點頭說:“你剛剛自己一個人走出大門,我把你追回來之后,你身體發(fā)燙,一直朝我要水,我喂你喝水,你卻把它澆在了頭上,我想你可能是想給自己降溫,正好我房里的有一桶洗澡水,剛把你扶到了水桶邊,你便迫不及待的跳了進去……你現(xiàn)在有沒有好一些?”
柏溪打了一個哆嗦,“好冷!”
蘇沉立即把她從水桶里拉了出來。
柏溪渾身濕透,發(fā)尖不停地滴落水珠,順著她潔白的脖子一直劃過鎖骨,滾落了下來。那本就是很薄的白色寢衣緊緊的貼在身上,身軀的輪廓可謂是暴露無遺。
蘇沉低頭看向懷里的人兒,衣衫盡濕,曲線玲瓏,他的眸漸漸染上了濃郁的情愫,身上也變得滾燙了起來,當即避嫌移開視線。
他拿了條毛巾遞給她......
“阿嚏!”柏溪冷的渾身發(fā)抖。
蘇沉又趕忙拿了條被子,別著頭遞給她,讓她裹在身上說:“我去把阿渲姑娘叫醒,讓她幫找些干凈衣服換上!”
說完,便飛奔了出去!
折騰了半宿,柏溪喝了蘇沉熬的姜湯,又重新泡了個熱水澡,終于感覺自己緩了過來。
此時天已經(jīng)有些蒙蒙亮了,她梳妝完畢后裹著被子坐在床上,讓阿渲叫來了蘇沉,問了一下他看到自己夢游時的細節(jié)。
蘇沉說完后,阿渲疑惑滴說道:“小姐,你從不夢游,怎么會突然患上夢游癥了?要不,等天亮以后咱們?nèi)€大夫看看吧!”
“不用那么麻煩了吧?”柏溪猶豫道。
“不行,我聽說夢游癥如果不能根治是很危險的!就比如這次,若不是蘇公子及時發(fā)現(xiàn),把你救了回來,這三更半夜的你走出指不定會遭遇什么不測呢!”阿渲斬釘截鐵的說道。
柏溪思索了一下,終于點了點頭。
奈吾何
你家缺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