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黑色的身影,從天而落,長長的鞭子卷起那下落的身影,幾起幾落,兩人便落在了墻頭。
“涵曦,我回來晚了。”
御羌將人抱在懷里,伸手擦去仲涵曦唇角的血漬,看向城下。
“開城門,本王將解藥帶回來了!”
一時間,萬民欣喜。
城門大開,一對鐵騎驅(qū)馬而入,可是每個人身上都是空空的,看著鐵騎進城的人又是欣喜又是惶惑。
解藥?解藥在哪里呢?
御鵠和林紓得知御羌將解藥帶回來了,都是又驚又喜。
自收到信件不過五日光景,御羌就已經(jīng)成功找到解藥帶回來了,不是說靈鷺草只有十二個時辰的藥效嗎?
兩人帶著疑惑見到了御羌和他的鐵騎,每個人都是輕裝減行的,看起來都不像是帶了凌露草的樣子。
“皇叔?”御鵠,有些激動,終于有個親近人在身邊了,讓她也覺得有些輕松了。
“嗯?!庇键c頭。
現(xiàn)在,不僅是御鵠在等著御羌的解藥,城中所有的能夠抽身的大夫,都過來了,等著解藥救人。
“拿碗來?!庇家宦暳钕拢磉叺蔫F騎不動,兩旁的禁軍一樣不明白什么意思,御鵠也是一臉疑惑。
但是還是擺手讓人去拿碗來了。
每個鐵騎手上領(lǐng)到一只碗,包括御羌。
而后每個人都拔出貼身攜帶的匕首,劃破自己的手腕,鮮血匯成線落在碗里,不一會兒便滿了。
御羌皺眉問道,“城中有多少人患病?”
御鵠估算了一下,“約有五千人左右?!?p> 御羌眼睛都沒眨一下,下令吩咐到,換碗。
這次不用御鵠下令,立刻就有人拿來新的碗。一連放了三碗,才停下來。
饒是御羌和這些鐵騎都是身強體壯之人,也架不住一下子失去這么多的鮮血,面色發(fā)白,連站都快站不住了。
“服藥?!庇家宦暳钕?,每個人自懷中拿出一個瓷瓶服下。
“將他們安置好?!庇紝χ旨傉f了句,林紓立刻就明白了,一揮手,立馬就有人進來將他們扶了出去。
“皇叔,這是?”御鵠疑惑的問。
這不僅是他的疑惑,也是在場所有人的疑惑。
“這就是解藥。靈鷺草一旦采摘,藥性只有十二個時辰。但若是人服用了靈鷺草,毒性卻可以一直存在。直到毒發(fā)身亡。這些鐵騎和我一樣服用了靈鷺草,所以血液中會含有靈鷺草的毒性?!?p> 御羌淡淡的說道,仿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一個不小心,便會來不及進京便毒發(fā)身亡。
不只是御鵠震驚了,在場的人都震驚了,御羌的形象一下子變得高大無比。
“皇叔……”
御鵠還想說什么,御羌卻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陛下,救人要緊,別再耽誤了。若是解藥不夠,再回來取便是?!?p> 御羌這話說的,令人不忍,再取,便是取人性命了。人的身體里有多少血,一下子失了三碗,還剩下多少?
御羌站起來,腳部有些不穩(wěn),御鵠想扶他,卻被推開了。
“陛下且先行,我去看看涵曦?!?p> 說完便像屋內(nèi)走去。御鵠看著他的背影,頭一次覺得,他是一個讓她仰望不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