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御鵠正撐著下巴,無聊的對著那堆奏折發(fā)呆呢。
仲文清進門見到的就是這一幕,瞬間無奈的搖了搖頭。
“陛下。”
一聲輕喚,御鵠回過神來,見是仲文清,驚喜的跑過來,拉住仲文清的衣袖,“太師,你回來了?。 ?p> 一臉純真的樣子,讓仲文清又是欣喜又是無奈。抬手點了點他的鼻子,“你呀!總是這么沒心沒肺的!都是大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似得?!?p> 御鵠搖了搖頭,否認(rèn)道:“哪有,這不是見到太師太驚喜了?!?p> “哎!”仲文清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錯了?!?p> 御鵠笑嘻嘻的坐在仲文清對面,親自她倒了茶水。
“太師一向是智謀無雙的,還會有什么事情做錯啊?”
這彩虹屁一溜溜的蹦出來,仲文清被哄得心花怒放。
“好啦,您是陛下,怎么這些華而不實的話,說起來一溜一溜的,都跟誰學(xué)的?老臣可沒教過這些?!?p> 御鵠笑而不語,只是盯著仲文清。
仲文清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伸手摸了摸御鵠的鬢角,憐愛的看著他,“陛下這段時間,可還好?”
御鵠搖頭:“不好,一點都不好,太師,你還是回來吧!”
仲文清淡笑著,拒絕了。
“朝堂大事,陛下該自己決斷了。此次疫情,陛下就處理的很好?!?p> 御鵠撅了嘴,“才不是你呢,都是涵曦和皇叔的功勞,要不是他們,哪里能這么快就結(jié)束??!”
仲文清且笑不語,等著御鵠說完了,這才問道:“若是沒有陛下的支持,他們可能成事?”
御鵠聞言,就要反駁,仲文清舉手示意他暫時不要說話。
“京中禁軍可是聽從陛下指令?城防守衛(wèi)可是以陛下傳信為準(zhǔn)?京中大臣可是以陛下之言為先?朝中上下誰人不是陛下的馬前卒?”
“這……”御鵠語塞,仲文清說的這些,卻是事實,可是他確實沒有出多大的力啊。
“陛下不必惶惑,您是天下之主,正是因為您統(tǒng)治有方,所以才能上下一心團結(jié)一致?。∏胁豢杀槐揭唤敲曰箅p眼,將這豐功偉績白白送給旁人?!?p> 仲文清一番言語,說的激昂慷慨,語氣中滿是氣憤。
“可是……”
“沒有可是,您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就是親自頒發(fā)圣旨,褒獎功臣。以彰顯陛下威名?!?p> 仲文清話音剛落,外面來喜便將準(zhǔn)備的空白圣旨端了進來。御鵠看著擺到他面前的圣旨,面色變的嚴(yán)肅起來。
“陛下在猶豫什么呢?”仲文清問。而后伸手接過來喜手中的硯臺,親自給御鵠磨起了墨。
御鵠看著仲文清手上一圈一圈轉(zhuǎn)著的磨條,一時間有些出神。
“太師,朕覺得這樣有些不大好。”
仲文清磨墨的手停了下來,“不太好?那陛下認(rèn)為如何是好?將坐下的皇位拱手讓給旁人就是好?還是讓這天下人只識羌王不識陛下好?”
如此嚴(yán)厲的兩句話,震得御鵠驀然瞪大了眼睛,像是不認(rèn)識面前的人了。
最終,還是屈服了內(nèi)心,抬手寫下了封賞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