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總是一些人的保護色。
所以,在三石還未發(fā)覺的時候,他們已經踏入了圈套。待三石發(fā)現(xiàn)的時候,確已經來不及了。
一道亮光,閃在眼睛上,三石下意識的瞇了眼,渾身一個冷顫,汗毛都豎了起來,這是危險的信號。
一把將御羌擋在身后,三石警惕的盯著身前。
“你們是什么人?為何行刺我家王爺?”
三石厲聲問道,不動聲色的開始回想突破口。
長箭爭鳴,黑夜中,一點亮光劃破夜幕沖過來,三石一把推開御羌,那長箭從兩人中間劃過,入木三分。
這也是一個信號,周圍的黑衣人,一擁而上,三石拔出武器,與之交手。
但是因為御羌醉酒,神志不清,暫時喪失了戰(zhàn)斗力,所以三石以一對多,顯得異常吃力。
又是一只冷箭,三石反手一刀擋開但是緊跟在身后的第二只箭卻是躲不開了。
“呃!”三石驚呼,胸口中箭,這一瞬間的滯頓,便有人見縫插針,對著三石握刀的手砍了下去。
三石險險避過,但是手上還是留下了一道傷痕。
寡難敵眾,三石明白,今日怕是輕易的走不掉了。自懷中掏出兩個煙霧球,仍在地上。趁亂奪得一絲出逃的機會。
“干什么……什么……三石……”御羌迷迷糊糊的,被三石抗著,上下顛簸,覺得難受的緊。
“爺,別出聲,咱現(xiàn)在逃命呢!”
三石渾身是汗,顯然,兩個人跑起來還是很吃力的。
御羌現(xiàn)在正是頭痛昏昏欲睡的時候,哪里還能思考什么事逃命,只是揮了揮手,“我要吐了……”
三石大驚,趕緊就近找了個巷子跳了進去,剛一落腳,御羌便扶著墻圖的稀里嘩啦的。
“爺,你沒事吧?”三石趕緊給他順氣,將他穩(wěn)穩(wěn)地扶著。
御羌還沒說什么,又是一陣稀里嘩啦的吐了起來。
三石一邊看顧這御羌,心里暗暗著急,身后的人該追上來了。
見御羌似乎好些了,趕緊扶著御羌往前跑。他們剛進城便收到伏擊,顯然城里有人不想讓他們回去,那現(xiàn)在就只能先出城在說。
在往前是一條河,過了河便不是京都地界了,在那里也是有他們自己人了。所以在堅持堅持就好了。
他們剛走,黑衣人便落在他們剛才聽停留的地方,為首的那人一個揮手,身后的人便追了上去。
一路上,三石只挑小路走,這還多虧了他對這一段地勢非常熟悉,一路躲躲藏藏,還真的讓他們出了城。
這會兒時常降雪,河上沒什么船只,多是已經拉回家中晾曬了。免得在水中泡壞了。只余下一艘破舊的小船,估計是放著臨時擺渡的。
三石將御羌扶上船,御羌現(xiàn)在四昏昏欲睡,整個人靠在船上,眼睛瞇著。
三石跳上岸,解開繩子,就要上船,身后以驚天之勢飛來一只長箭,穿胸而過。
三石瞪大了眼睛,低頭看著胸前的箭。將手中的繩索仍上船,一聲怒吼,推著船像河中而去。
臉上一片溫熱,澆醒了御羌,睜開眼便見到三石血淋淋的模樣,他還不敢相信,眨了眨眼,神志回籠,在看去,瞳孔一縮。
“三石!”
三石一拳打在水中,巨大的推力推著船像河中心而去。
“爺,快走!”
三石自懷中掏出信號彈,放出去。扛起手中的刀,視死如歸的沖了回去,和那追過來的黑衣人纏斗在一起。
“三石!”御羌的驚呼,被夜幕吞噬。只能看到三石一次一次倒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