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等人,仲涵曦用最快的速度將糧草集齊,然后迅速的出發(fā)了。甚至御鵠都沒有料到她會走的這么快。
因為天氣寒冷,不時的會下一場雪,因此路途正走的并不是很順利。
仲涵曦手中拿著初七傳回來的信,信上寫的并不是很詳盡,但是卻傳遞了兩個信息:第一,糧草可能并不是走到桑琴的時候才出事,而是一開始就有可能出事了。第二,糧草被劫之后,并未發(fā)現(xiàn)桑琴有任何動靜。
看到桑琴并未有任何動靜,仲涵曦懸起的心放下了一半,桑琴四御羌的封地,若是一切風(fēng)平浪靜,尚且還好。若是此刻有一絲風(fēng)吹草動,便會成為攻訐的對象。
“若是糧草從一開始就有問題,那么什么時候最容易做手腳呢?”仲涵曦念著,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起當(dāng)時的情景。
這批糧草雖然不是她親自籌備的,但是其中之事她沒少參與,都是檢查的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就除了事情呢?雖說說的是糧草被劫,但是卻沒有抓到劫匪。
而且這些人只是搶了裝糧食的車就跑,并未有目的地,而是一哄而散的亂跑。初七帶著人追了一路,最后只找到裝糧的車,但是車上卻顆粒全無。周邊也找不到任何糧食的痕跡。
究竟是什么人這么厲害,能夠做到這么滴水不漏的將糧食全部劫走呢?
仲涵曦看著初七的信,上面詳細(xì)的寫著他們出城之后一路上發(fā)生的事情。他們中途遇到過一次大雪,不得已在山林間的一處山神廟歇息過。
不過其中有一句,那日夜大家都累了,睡得挺沉的。
仲涵曦仔細(xì)的看了三遍,思來想去的還是覺得,這句睡得挺沉的,怕是大有問題。
“寒霜,我們所走的路線,可會經(jīng)過初七心中的這出山神廟?”仲涵曦突然問道,寒霜凝神想了想,而后點頭。
“會。”
仲涵曦站起來,“好,那我們也在山神廟歇一歇。”
“是?!焙獞?yīng)道,并未問為什么,她的話不多,只是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京都城外的某處宅院里,御羌正躺在榻上閉目養(yǎng)神呢。突然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他無可奈何的睜開眼睛,看著站在旁邊的四金。
“又怎么了?”
“丞相大人親自運送糧草前往前線,已經(jīng)走了好幾日了?!彼慕鹈鏌o表情的說道,要不是怕瞞著不說,日后知道了他家主子會跳腳,他才不想說呢。
果然話音剛落,御羌立刻生龍活虎了,“你說什么?她親自送糧草去前線了?”
四金點頭,一陣風(fēng)刮過,床上已經(jīng)沒有人影了。
“爺,現(xiàn)在外面盯你盯得緊,你還是別去蹚渾水了?!彼慕鹫J(rèn)命的跟上去。
御羌白了他一眼,“你以為爺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啊,不過是懶得理會罷了。只要不鬧到明面上,那我就當(dāng)不知道。不過,為什么你手上的消息這么滯后了,人都走了好幾日,你才收到消息?”
四金突然停下來,走在前面的御羌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看來是有人存心不想讓我知道。”御羌瞇起眼睛,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