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被戳穿,男人訕訕的收回視線,沒有說話,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雖然不明白那個女孩為什么會是沈家千金,但他知道,沈時明的意思很明顯,那女孩他不能動。
聽到沈時明的話,陸朝動作微頓,眼底情緒暗澀不明。
寧年好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剛才那男人灼熱的視線她并非沒有察覺到,沈時明明顯是故意這么說的。
沈時明看了眼手機(jī),站了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慢慢吃?!?p> 丟下這句話,他沖沖離去。
寧年好眨了眨眼睛,望著他的背影,直到那道背影消失,這才收回視線。
周惜兒:“你什么時候成他家的了?”
寧年好撐著腦袋,吃了一口蛋糕,淡淡解釋:“我媽和他爸結(jié)婚了?!?p> 周惜兒了然,沒有再問。
吃完牛排,周惜兒有事先走了,寧年好和陸朝又到學(xué)校逛了逛。
看著陸朝輕車熟路的樣子,寧年好開口問:“你好像對這里很熟的樣子?!?p> “我是這里畢業(yè)的,”
這里畢業(yè)的?按理說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和她一樣大三?。?p> 剛想問他,卻被一道聲音打斷。
“好好?!?p> 看著迎面走來的覃瑤,寧年好笑著打招呼:“瑤瑤?!?p> 覃瑤身邊的路淮看到寧年好身邊的陸朝神色頓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
這世界還挺小的,他竟然和瑤瑤的舍友認(rèn)識。
看兩人這么親密,應(yīng)該是情侶吧!
陸朝淡淡的掃了路淮一眼,收回視線。
“路淮來看我,我?guī)涔??!?p> 寧年好沖著路淮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覃瑤對路淮道:“這是好好的,朋友,陸朝?!?p> 身邊的路淮沒有任何反應(yīng),僅僅是盯著陸朝看。
察覺到身邊的人的不對勁,覃瑤扯了扯路淮的衣服:“你怎么了?”
路淮回過神,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淡聲道:“沒事?!?p> 覃瑤:“你們認(rèn)識?”
路淮淡淡道:“不認(rèn)識?!?p> 接著他看向陸朝,勾唇道:“你好?!?p> 陸朝頷首,神色淡淡。
看到路淮的反應(yīng),寧年好想到上次陸朝問她的話,很明顯,這兩認(rèn)識,而且不對頭。
她開口道:“瑤瑤,我和陸朝到學(xué)校逛逛,先走了哈!”
覃瑤沒察覺到什么,忙點頭道:“去吧!去吧!”
她巴不得他們兩個多相處相處。
走了一段路,寧年好忍不住問:“你和那個路淮是有什么關(guān)系啊!“
陸朝沉思了一會兒“算是我的兄長。”
“……。”寧年好踢著腳下的石塊,嘀咕道:“看著不像??!”
兩個人沒有一個像的地方,長相不同,性格也不同,一個看起來溫潤如玉似暖陽,一個看似溫和但著一種無形疏離,讓人覺得不好接近,陸朝便是后者。
兩個人應(yīng)該是表兄弟吧。
懶得糾結(jié)這個,寧年好索性回到之前的話題上:“你也是這個學(xué)校,按理說你也是大三的,怎么就畢業(yè)了?!?p> 陸朝解釋:“提前把課程修完了?!?p> 即使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寧年好還是很震驚,高中的時候陸朝成績很好,一直穩(wěn)居年級前五。她的成績也是陸朝幫著提上來的,從年級倒數(shù)進(jìn)擊前五十。
寧年好疑惑:“以你的能力可以考到更好的學(xué)校的。”
她也記得陸朝理想中的大學(xué)并非是t大。
“比較喜歡這里的學(xué)校?!标懗Z氣淡淡,聽不出情緒。
寧年好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陸朝揉了揉寧年好頭,柔聲道:“外面太曬了,送你回宿舍休息?!?p> 寧年好耳根有些發(fā)紅,剛才,陸朝好像揉她頭頂了,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
寧年好張了張嘴,想跟陸朝說別摸她頭頂。她欲言又止,抿了抿唇,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
回到宿舍,覃瑤湊上來,動了動唇,似是有什么話想說,又遲疑了,最后選擇了沉默。
寧年好往椅子上一癱,看著門邊欲言又止的覃瑤,開口問:“瑤瑤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你知道陸朝的事情嗎?”
得知陸朝就是路淮的弟弟,覃瑤是震驚的,幾次相處中,她沒看出陸朝是路淮口中那樣的人。
寧年好打開電腦,狐疑道:“什么事?”
“陸朝是路淮的弟弟?!?p> 寧年好點頭:“我知道啊!怎么了?”
覃瑤愣了一剎,旋即,她問:“你覺得他怎么樣?”
寧年好:“很好啊!”
覃瑤小心翼翼的瞅了她一眼,想了想還是把路淮告訴她的跟寧年好說:“路淮說,陸朝混的很,喜歡打架,到處惹事生非,性格古怪,陰晴不定,是……。”
怪胎。
后面兩個字覃瑤沒敢說出來,怕惹寧年好不悅。
寧年好:……。
性格古怪?陰晴不定?這是陸朝?
寧年好板著臉,糾正道:“他才不是那樣的人,他人很好,待溫和,脾氣特別的好,也很好相處的,幾次見面你不也看的出來嗎?”
不知為什么,聽到別人對陸朝不好的評價,心里竟有些不舒服,心口像是壓了一塊沉沉石頭。
陸朝才不是這樣的人。
她一臉認(rèn)真道:“他要是這樣的人,你可能就見不到我了?!?p> 覃瑤疑惑:“怎么說?”
“我高中的時候時常會欺負(fù)他,逗他玩?!?p> 高中的時候陸朝是個沉默的人,鮮少說話,就算那些人對他的語言攻擊再惡毒再不堪他也是面無波瀾的。
如果陸朝是那樣的人,就沒有人敢惹他了。
想到這里,她又更喜歡陸朝是那樣的人。
高二開學(xué)前幾天,做了那場夢后,她就再也沒逗過陸朝,可能是這個原因,幾年后相見陸朝并未對她怎么樣。
相處中,她也對陸朝放下了謹(jǐn)惕和戒備。
覃瑤一臉詫異:“你欺負(fù)他,他一個大男人能讓你欺負(fù)?”
寧年好摸了摸鼻子,弱弱道:“正是因為看著他好欺負(fù)才欺負(fù)他的?!?p> “你天天揍人家?”
寧年好立馬搖頭,大聲反駁:“怎么會,我像是這樣的人嗎?”
那時她是混了點,是喜歡打架,但從未揍過陸朝。
覃瑤來了興趣:“那你怎么欺負(fù)人家的?”
寧年好:“干苦力!”
覃瑤笑出了聲,意味深長道:“那他還挺大度的,被你欺負(fù),還對你那么溫柔,你可要好好珍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