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言驚呆了,這是什么樣的力量,能在在無形之中可以將一個人拉來,還無所知。
這就是長生院傳說中的禁忌么?
小顧言忐忑不安,心中更是一片翻騰。
這釣客太平靜了,平靜的無法言喻,看似正常,卻處處透露著不平常。
誰家釣叟坐在浮空石頭上,垂釣瀑布之上的東西。
小顧言看著發(fā)呆,忽的,他感覺肩頭一沉,抬頭看去,竟是小丑的鳥巢從褲襠中落在小顧言肩頭。
小丑依舊十分恐懼,它在不停的掉毛,膽都快被嚇破了。
小顧言側(cè)著頭,想要看清楚這釣叟的真實(shí)面目,這就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什么分別,在閉目釣魚。
瀑布落下的聲音滾滾,釣叟異常平靜。
周圍的一切只聽聞湍急的瀑布流水聲。
小顧言有些擔(dān)驚受怕,而后猛然一躍,準(zhǔn)備跳往浮石對面,這里距離瀑布不過一丈遠(yuǎn),就算是普通人都能跳躍過去。
然而。
畫面一轉(zhuǎn),小顧言仿佛從瀑布中跳出來一樣,穩(wěn)穩(wěn)的落在浮石之上。
小顧言不信邪,再次實(shí)驗(yàn),幾次三番,皆是如此。
他真的有些害怕了。
可是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過去,這里依舊如同平靜的世界一樣,沒有半點(diǎn)波瀾。
被時間磨去的不僅僅是耐心,還有恐懼。
小顧言仗著膽子,輕輕推了推釣叟,紋絲不動。
“大爺?你還活著么?”小顧言小聲的尋問。
釣叟不答。
逐漸的,小顧言聲音大了起來,仍舊沒有反應(yīng),最后,他開始在這片浮石四處看看,四處摸摸,四處瞧瞧。
他頑皮的像一個猴子。
可是浮石終究只有這么大,小顧言一個人總會無聊起來。
這種無形的壓抑快讓人絕望,小丑都快成一只禿毛雞了,就是代表著自我道紋術(shù)的十三根尾羽都飄落出來了。
小顧言不知道在這里呆了多久,但是一夜時間是有的,遠(yuǎn)方的太陽漸漸升起,當(dāng)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出來的時候,這釣叟的眼眸終于動了。
小顧言將臉都快要貼在他的面龐上了,仔細(xì)盯著,看看究竟哪里有問題。
“小家伙,你怎么來這里了?你家?guī)熼L沒有告訴你,這里是禁地,不能進(jìn)來么?”釣叟終于發(fā)話了,釣竿微微一擺,推開小顧言的臉龐。
小顧言點(diǎn)頭,而后又搖頭。
“我剛來長生院,不知道的事太多了!”小顧言撓了撓頭,陽光照在他的面龐上,紅撲撲的,像個小蘋果一樣可愛。
釣叟笑了,很和藹。
而后,他手輕輕對著小丑一撫,它不在顫抖了,恐怖的氣息終于不見了,周圍再次恢復(fù)了,各種鳥獸發(fā)出輕松的叫聲,就連蟲鳴都?xì)g愉起來。
他們此前感受到的一片寂靜,皆是因?yàn)檫@個釣叟,他的氣息讓萬物寂靜。
“剛來?就有這等基礎(chǔ)?”釣叟有些不信,他閉目,手中釣竿一晃,隨后心中了然。
“小家伙,天賦不錯!”釣叟說完,便不再言語,而是將目光落在了瀑布對面。
此后,任憑小顧言如何開口尋問,他皆是不答,甚至他都可以從這里跳到對面,也沒有之前的不適。
沒有了寂靜,小顧言開始放心來了,從小從山里出來,小顧言對著人心有著天然的好奇。
這釣叟對他并沒有任何敵意,甚至從他的眼神中都可以看出來,他絕對是認(rèn)出小丑了,可是卻沒有出手搶奪。
小顧言來回的從浮石到懸崖,不停的看著兩邊,最終,他確定了。
“大爺,你一個人在這里不餓?”
“大爺,你一個人不無聊么?”
“大爺,你這是怎么做到的,將釣竿放在上面不會隨著瀑布沖下來的?”
……
小顧言仿佛化身好奇寶寶一樣,當(dāng)知道這個禁地只有釣叟一個人的時候,他終于沒有了所謂敬畏之心,反而十分好奇。
這釣叟究竟是怎么樣一個人。
釣叟僅是手一揮,小顧言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竟然說不出來了,任憑自己如何用力,這聲音仿佛從來沒有說出來一樣。
小顧言傻了,難道我啞巴了?
他非常驚慌,隨后整個人都在崩塌。
忽的,釣叟氣勢一變,小顧言從恍惚間落到了懸崖之上。
天空變色了,所有的烏云在迸發(fā)出金色的雷霆,仿若一張巨爪從天空中爪下來。
這股氣勢太龐大了,小顧言被威懾的都不能說話了,他的呼吸開始基礎(chǔ),身上仿佛被壓著幾座大山一樣,眼眶都開始流血。
這是什么樣的氣勢,太恐怖了。
小顧言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釣叟仿佛沒有察覺,他收竿了,青色的氣息從釣竿延伸至瀑布對面,一道青色的光圈將周圍一切都屏蔽了。
巨爪抓下來,與青色的屏障碰撞在一起,這兩者碰撞的聲音太宏亮了,小顧言什么都聽不見了。
與之相比,瀑布的聲音就如同雷鳴中的蚊吶。
碰的一聲,天空中的云朵皆散去了,清晨,竟然出現(xiàn)了一副萬里無云的景象。
小顧言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小丑都昏死過去了。
釣叟手中的釣竿已經(jīng)碎裂,但是依然被青色的氣息包裹著,中間斷裂的地方接口都是青色氣息。
一根白云一樣的胡須在他手上跳動,小顧言只有口渴的感覺。
在這種情況下,他的汗水流淌的非常多,地面都濕了。
釣叟看著胡須沉默了,只是低頭嘆息說道:“還真是狡猾,又被它逃了!”
忽的,他看見小顧言躺在地上,不由輕笑。
“起來吧!你還要躺倒什么時候?”
“腿軟!”小顧言沙啞著嗓子開口說道。
歇了半天,小顧言終于是坐下來了,他盤坐起來,雙手放在身前,一副乖巧可愛的模樣。
只是釣叟不在乎,他一手提著釣竿,一手抓著白云一樣的胡須,輕輕一步,便走向了懸崖,他這一步,明明邁出去的步伐很小,可是走路卻是很遠(yuǎn),就仿佛空間被拉扯了一樣。
他回頭看著小顧言,小顧言依舊端坐,對他笑了笑。
“還不走么?要是被它把你釣過去,你一萬個你也不夠它塞牙縫的!”釣叟說道。
小顧言含羞的底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剛剛被嚇尿了!”
小顧言從臉紅到脖子,不禁讓釣叟有些好笑,他輕輕一揮釣竿,小顧言被勾在了釣竿之上,掛在半空,掙脫不出,身下還在滴水。
太糗了。
小顧言幾乎以手掩面。
半晌,小顧言忽然問道:“大爺,您剛剛在釣什么??!”小顧言看著釣叟手上的白云一樣的胡須,心中滿是好奇。
“垂釣天下!”釣叟怡然自得的說道。
小顧言一陣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