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更是跪著不敢說話。
朱廷尉見元倫如此不可理喻,站了起來,勃然大怒道:“你又何嘗在意過我的面子,且不說元平王府的那件事,往近些了講,我兄長才剛走不久,我讓你給磕幾個(gè)頭,你又何嘗給我的面子,就是現(xiàn)在的,你也從來沒有給過”朱廷尉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看著元倫。
元倫死皮賴臉的說道:“憑什么我要給別人磕頭拜禮的,我是大魏的公主,我說的話也不管用了,早知道我就不來了”帶著哭泣聲,掩面子低著頭,坐在石椅子上。
朱廷尉一聽元倫這話,頓時(shí)有了滿滿的內(nèi)疚之感,一直不言語,只坐著,時(shí)不時(shí)的偷看元倫。
元倫與朱廷尉之間本來是有感情的,特別是圍湖一夜斷腸魂,更是加深了不少,朱廷尉喜歡元倫的任性,更喜歡她的萬千風(fēng)情,可元倫就是想讓朱廷尉時(shí)時(shí)有自己,更是因?yàn)檫M(jìn)門的事,傷了心,才變得怨似的。
巧兒瞧著夫人老爺賭氣生怨,痛哭涕零道:“老爺夫人,是巧兒惹得生氣,是巧兒的不好,只求老爺不要怨恨夫人,就算讓我去死,也不會(huì)有任何怨言的”巧兒爬上前去求朱廷尉,朱廷尉看著巧兒可憐,又看了元倫的眼神,才說:“我是局外人,不懂得你們,若是錯(cuò)怪了我,也只能生悶氣”又看著元倫,用甜言蜜語的討好,“好夫人,原是我的不好”
元倫一聽,得了面子,笑了,手里又?jǐn)[弄著棗子,用滿意的樣子看了朱廷尉,“老爺,是我不懂事的,怎又怪了老爺”元倫略有彎頭說著,前一句還端莊知禮,后一句便賭氣說道:“況且錯(cuò)怪了老爺,就錯(cuò)怪了”
“行?。∧慵闯姓J(rèn)錯(cuò)了,看我以后怎么的收拾你”朱廷尉笑了指著元倫,元倫伸手就打下了,翹起二腿子,斜目看著朱廷尉,當(dāng)面吃著小酒,巧兒知意退下了,留二人。
嘴角上揚(yáng)笑,眼中仍有淚光,戴舊釵,著素衣,起座,離涼亭幾步;花中蝶姿,物里香玉,婀娜多姿,風(fēng)情萬千,美玉無瑕之態(tài),仿佛仙子下凡間,忽視間,快速的轉(zhuǎn)圈,笑聲卻是絕望無比,中間有金碧琉璃女子;朱廷尉看著,便入迷了語,“我只愿與你做一年夫妻”
朱廷尉走上前去,元倫頓時(shí)無力倒入朱廷尉的懷中,緊緊抱住,將元倫送回了房間,并吩咐道:“誰都不許來打擾夫人”
朱廷尉在桌案上,批文章,時(shí)不時(shí)的朝榻上看一眼,元倫身子骨本來就孱弱,一喜一怒,又經(jīng)了風(fēng),才暈倒了過去,元倫隱約的說:“我冷,好冷”朱廷尉聽了,放下筆墨,忙到跟前來,緊緊握著元倫的手,“元倫,沒事的,沒事”
元倫忽然起來,緊緊摟著朱廷尉,不停的說:“夫君,你不要離開我,求你不要離開”
朱廷尉慢慢的抱住元倫,輕輕的說:“不會(huì)的”
元倫一輩子聽的最多的三個(gè)字,成了一生的執(zhí)念;“巧兒,我對不住你”說罷,便沒了聲音。
晚間,元倫才迷迷糊糊的醒來,看著朱廷尉在桌上睡的安穩(wěn),便不痛快,“酈兒,酈兒”
酈兒進(jìn)來了,看了朱廷尉,到元倫面前,“夫人,有什么吩咐的”
元倫瞧了酈兒,隨意說道:“我許久未曾吃酒了,你去拿酒來”
“可是,老爺在這呢”酈兒輕聲說道。
“我還能怕他不曾”故意放高言。
待酈兒拿來了酒,朱廷尉坐在元倫旁邊,半的起身問道:“酈兒,你拿的什么”
元倫躺在他身上,嘟嘴說道:“還能是什么,不過是些甜甜的東西罷了”
朱廷尉自然不信,但也不再過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