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蘇銘羽的話,年輕人沒有多想,“好!”
哪怕只有億萬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嘗試一下。
蘇銘羽其實(shí)也不會醫(yī)術(shù),不過大羅商會未必就不能幫到忙。
“我叫潘策?!蹦贻p人抱拳道。
“潘策?”蘇銘羽怔了怔,“潘家的人?”
他現(xiàn)在要去的地方,就是潘家!
“我是潘家的人。”潘策點(diǎn)頭。
蘇銘羽古怪的笑了一下,思索了自己的名單,其中沒有潘策的名字,據(jù)他對潘策的觀察,也不是那種欺凌弱小的人,“我叫蘇銘羽?!?p> 兩人一起來到潘家,潘家也早就得到了消息,因此和袁家有樣學(xué)樣,也把一群人拉出來,任由蘇銘羽處罰,一點(diǎn)也不反抗。
“蘇公子,人都在這里了,你隨意處罰就是。”
潘家的四長老說道。
潘策反倒是呆滯住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四長老,這?”潘策很懵逼。
潘家四長老道:“他是大羅圣地的蘇公子。”
潘策一驚,這才發(fā)現(xiàn),蘇銘羽腰間掛著大羅圣地的身份玉牌,之前他沒有仔細(xì)看,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
蘇銘羽也沒有多做解釋,毫不客氣的揍了那群人一頓,隨后對潘策說道:“潘兄,帶我進(jìn)去看看你父親?!?p> “大羅圣地的弟子,說不定真有辦法。”
潘策突然對蘇銘羽生出了一點(diǎn)希望。
他連忙帶著蘇銘羽,進(jìn)入了潘家,潘家四長老在后面看著,沒有阻攔。
跟著潘策,進(jìn)入一個小院子,潘策打開一個房間的門,蘇銘羽一眼就看到,病床上躺著一個中年人,旁邊還有幾個人在照看,低聲哭泣。
看到蘇銘羽和潘策走進(jìn)來,一個秀美的婦人抬起頭來,眼睛紅紅的問道:“策兒,他是?”
潘策連道:“他是大羅圣地的蘇公子,來看看我爹的情況?!?p> “大羅圣地的蘇公子?”
病床邊的幾人連忙站了起來,一個秀氣少女聲音帶著哭腔,“蘇公子,求你救救我爹?!?p> 蘇銘羽的面色就有點(diǎn)陰郁。
他精神感知能力很強(qiáng),一進(jìn)入房間,就感知到了潘策父親身上的死氣。
這種死氣,并不是那種將死之人的死氣,而是他在枉死城中感覺到的那種死氣。
也就是說,潘策的父親,是被人用魔道手段弄傷的。
“魔道……”蘇銘羽眼神凌厲。
大羅圣地算是所有正道圣地中,對于魔道比較寬容的圣地了,就算在大羅圣地內(nèi)部,也有修行魔道的弟子。
甚至在大羅圣地的武淵樓中,還有魔道修煉法門。
但,大羅圣地允許的魔道,僅僅是正常的魔道,也就是使用的元?dú)獠煌T了,其他的地方和正道一般無二。
大羅圣地不允許的魔道,是那種傷天害理,以殺人練功的魔道。
大羅圣地規(guī):遇到傷天害理,殺人練功的魔道,殺無赦!
潘策父親身上的死氣,就有一種無比邪惡詭譎的氣息,絕對不是那種大羅圣地允許的正常魔道。
這種東西,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才對。
蘇銘羽走過去,手掌按到潘策父親的胸膛上,一股真氣輸了進(jìn)去。
蘇銘羽的真氣,進(jìn)入潘策父親的體內(nèi),立即就被那股死氣纏繞了上來,要將蘇銘羽的真氣也變成死氣,甚至反向入侵蘇銘羽的身體。
“哼!”蘇銘羽冷哼一聲,真氣綻放金芒,擊破了死氣。
他的真氣品質(zhì)極高,就算是枉死城的死氣都入侵不了他,更何況這區(qū)區(qū)一點(diǎn)?
一絲絲灰色的氣息,從潘策父親的身體中被吸了出來。
十多分鐘之后,所有的灰氣都被吸了出來,化作一條小小的灰蛇,在蘇銘羽的手掌中竄動。
“嘶嘶……”灰蛇猶如活物,竟然吐著信子要襲擊蘇銘羽,兇殘無比。
“魔道!”潘策等人面色大變,“怎么會有魔道?”
蘇銘羽將灰蛇抓在手中,對潘策說道:“等你父親醒了,問清楚他是被誰打傷的?!?p> 潘策父親還在昏迷中,蘇銘羽走出房間,將灰蛇死死捏住,喊道:“魏會長?!?p> 魏觀出現(xiàn)在他面前,蘇銘羽也不多言,直接將灰蛇呈到他的面前,魏觀亦是面色微變,“仙鶴城怎么會有魔道?”
就算大羅圣地對魔道比較寬容,魔道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才對。
“這件事情必須調(diào)查清楚!”魏觀沉聲道:“還要上報圣地!”
蘇銘羽點(diǎn)頭,“等潘策的父親醒了,問問他是被誰打傷的,或許就能查出來?!?p> 魏觀點(diǎn)頭,“希望如此吧。”
魏觀深深的看了蘇銘羽一眼,蘇銘羽竟然能發(fā)現(xiàn)潘策父親身上的死氣,這也太不簡單了。
“以防萬一,魏會長,麻煩你在這里守一會兒。”蘇銘羽說道。
如果蘇銘羽和魏觀都走了,潘策的父親被人暗殺了,那線索可就斷了。
“沒有問題。”魏觀答應(yīng)下來,再度消失不見。
蘇銘羽讓潘策給自己安排了一個房間,安靜的修煉。
大約五個小時過后,潘策敲響了蘇銘羽的房門,告訴蘇銘羽他父親已經(jīng)醒了。
蘇銘羽連忙走過去,潘策的父親潘文彬想要從病床上站起來,蘇銘羽扶住他,讓他不要亂動。
“多謝蘇公子救命之恩?!迸宋谋蚋屑o比的說道。
要是沒有蘇銘羽,其他人可解決不了死氣的問題,也就是蘇銘羽的真氣,才能抵抗住那股死氣。
蘇銘羽客氣了一句,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溃骸笆钦l打傷的你?”
潘文彬皺起了眉頭,搖頭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蘇銘羽也皺起了眉頭。
潘文彬坐在床上,臉色虛弱的回想著,“我當(dāng)時根本沒有離開潘家,就是在家里,突然感覺心臟一痛,就摔倒了,不省人事?!?p> “難道是你們潘家的人?”蘇銘羽又問道。
“應(yīng)該不是?!迸宋谋驌u搖頭,“當(dāng)時我附近并沒有人,我雖然實(shí)力不強(qiáng),但如果有人要傷我,我不可能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突然心臟一痛就摔倒,不省人事……
“莫非……”蘇銘羽細(xì)細(xì)咀嚼著潘文彬的話,想到了一個可能。
潘文彬的體內(nèi),早就被人種下了死氣,只不過那時候才引發(fā)罷了。
因此,他并不知道究竟是誰傷了他。
“你有什么仇人嗎?”蘇銘羽再問道:“有因?yàn)槭裁词虑?,和人發(fā)生沖突嗎?”
潘策接過問題,十分肯定的說道:“我爹與人為善,幾乎沒有仇人。”
潘文彬也是點(diǎn)頭,他自己行事低調(diào),為人和善,幾乎不與人發(fā)生任何沖突,連和人爭吵都很少,更不要說那種要他命的仇人了,完全沒有。
“總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要?dú)⒛惆?。”蘇銘羽可不信有人會這么無聊。
哪怕那些殺人練功的魔道,也是因?yàn)橐毠Σ艢⑷?,是有理由的?p> 無理由殺人的變態(tài)不是沒有,但絕對不多。
正好就讓潘文彬碰上了?
有這么巧合?
蘇銘羽不信。
潘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然道:“爹,您不是和……”
潘文彬瞪了他一眼,“什么都沒有!”
蘇銘羽看了兩人一眼,眼神充滿質(zhì)疑,潘文彬連道:“蘇公子,你救了我的命,我很感激,但我現(xiàn)在很虛弱,請?zhí)K公子給我點(diǎn)休息的時間,如果我想到了什么,一定第一時間告訴蘇公子?!?p> 蘇銘羽笑了笑,“好,你就好好休息,想起什么就告訴我?!?p> 蘇銘羽站起來,潘文彬道:“策兒,你幫我送送蘇公子?!?p> 蘇銘羽走了,潘文彬給潘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亂說任何東西。
潘策無奈的嘆了口氣,把蘇銘羽送出潘家。
蘇銘羽和他告別之后,迅速的來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喊道:“魏會長?!?p> 魏觀出現(xiàn),問道:“有問出什么嗎?”
蘇銘羽連道:“魏會長,我發(fā)現(xiàn)潘文彬有隱瞞,麻煩你再進(jìn)入潘家一趟,偷聽一下?!?p> 魏觀也沒有推辭,直接從蘇銘羽面前消失,“好。”
潘策回到房間,潘文彬問道:“蘇公子走了嗎?”
潘策道:“走了。”
遲疑了片刻,潘策還是詢問道:“爹,您和家主有些沖突,為什么不告訴蘇公子?”
潘文彬嘆了一口氣,苦笑道:“策兒,如果是和其他人有沖突,告訴蘇公子也無妨,但此事關(guān)系到家主,若是因此引動大羅圣地的人前來調(diào)查,這對整個潘家來說都不是好事。”
潘策說道:“可是這事與魔道有關(guān),大羅圣地不會輕易放棄的?!?p> 潘文彬說道:“只要以后不再出現(xiàn)類似的事情,大羅圣地調(diào)查不出結(jié)果,蘇公子也回了大羅圣地,慢慢也就沒人會繼續(xù)查下去了。”
潘策沉默不言,他總覺得這件事情不對,但又不能違背自己父親的命令。
“爹,您好好休息。”潘策行禮之后就要退出房間。
“不準(zhǔn)把這件事情告訴蘇公子,不然我沒有你這個兒子?!迸宋谋蚶淠恼f道。
潘策頓了頓腳步,沒有回頭看潘文彬,“我知道?!?p> 潘家之外。
魏觀再度出現(xiàn)在蘇銘羽的面前,將潘文彬和潘策的對話說了一遍,冷聲道:“你猜的沒有錯,那潘文彬果然有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