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晴子此時正躺在地上,渾身潮紅,喘著粗氣。她的容貌較之前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更加的成熟嫵媚玲瓏有致,還好之前的和服寬大纖長,將她遮蓋得嚴嚴實實,不然只怕場上的兩只禽獸冒出些大膽的想法(江辰:“場上禽獸兩只,小狐貍和飛頭蠻,說的就是你們!”)。
白井秀一怎么說也較江辰成熟許多,很快鎮(zhèn)靜下來后問:“我奇怪的是安倍家的人明明知道他們的后代成年時有異變,為什么還放任她出來亂跑?”
江辰對這類事情一無所知,也不好插話,以為他問的是小狐貍。
小狐貍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老頭和龜田麻衣剛過來就被江辰趕到陽臺去待著了,以他們的身份和地位是暫時沒資格參與進這種正式場合的交流的,做鬼做得像他們那么沒骨氣真是不死都沒用死了也受罪......
“爺爺,救救我......”安倍晴子在昏睡中夢囈,攥緊了拳頭。
“我去準備條毛巾給她擦擦汗吧......”江辰覺得總不能什么事也不做就這樣看著,現(xiàn)在風(fēng)扇也不敢給她吹,怕一身汗受寒感冒就不好了。
聽到要給安倍晴子擦汗,白井秀一覺得這種粗活他絕對是義不容辭的:“誒,這種小事怎么能麻煩你這東道主呢,讓我來就好!”然后樂不可支跑到衛(wèi)生間忙活去了。
“爺爺——!”
安倍晴子一個猛地起身,醒了過來,把圍在她身旁的江辰和小狐貍嚇得向后倒去。
“我這是怎么了?”安倍晴子仔細打量著自己頎長的四肢,摸了摸臉,覺得不可思議,尤其是看到胸前的雄偉后感到異常滿意。
“聽和尚說你們家族的人好像受過時間女神的詛咒,成年的時候會立即受到歲月的洗禮......”江辰覺得她的成年怎么和個小孩子一樣,成熟期反而像成年。
“有這種事嗎,爺爺怎么沒和我說過?”安倍晴子想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問個清楚,免得意外在外裁跟頭就不妙了。
“我變得怎么樣,好看嗎?”果然是女孩子,冷靜下來后想到的就是這種事。
“怎么說呢,相貌變化不大......”江辰也不知該怎么評述,如前所述,他有些臉盲,在他眼聽安倍晴子長得極度漂亮,至于變化多少不好衡量。
“那就好!”安倍晴子放心不少,小狐貍見到自己的主人本來欣喜地撲進她懷里不停撒嬌。
“看你流了那么多汗,先喝杯水吧!”江辰遞給她一杯早倒好的水,然后奇怪白井秀一怎么井了衛(wèi)生間那么久也沒拿毛巾出來。
“謝謝,今晚真是打擾了!”安倍晴子禮貌的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這可是江辰今晚第一次聽到她說出這么有禮得體的話,簡直震驚到了。
喝完水后的安倍晴子感覺身體再度燃燒起來,就像有團火在體內(nèi)旺盛地?zé)骸霸趺椿厥?,你在水里加了東西?”
“沒有啊!”江辰想難道是白井秀一干了什么壞事,但和尚看起來算正派,應(yīng)該不會做下藥這種缺德行為啊。
“那我怎么感到越來越不對勁......”安倍晴子只覺得自己的生命力被體內(nèi)的火抽去做燃料,不停燒啊燒,原本白皙細嫩的手在歲月的催化下急劇老化,變得沒有光澤褶皺增多,直到長出了老人斑。
“我......這是怎么了?”安倍晴子出聲的時候只聽到一個蒼老年邁的聲音,仿佛活了上千年的古董。
“?。俊比绻暗慕椒直娌怀霭脖肚缱幼兓€算正常的話,現(xiàn)在還看不出變化就真是眼瞎了。
安倍晴子在他眼前活生生衰老化成一個老嫗,眉發(fā)泛白,滿臉皺紋松馳地垂下,身體也是佝僂干癟,不負之前的豐滿有彈性了。
“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安倍晴子依舊是衰弱無力的聲音,還充滿著絕望。
她也知道自己變老了,任哪一個剛成年的美少女,一夜之間變成成熟御姐,還沒享受美麗的人生就變得垂垂老矣,都會接受不了。失去美貌是個遞進的過程,若是變成急劇那恐怕會讓人想自殺。
還好安倍晴子年輕態(tài)的心靈沒有受影響,她覺得爺爺應(yīng)該有辦法的:“我得回家去......”
小狐貍一臉迷茫地望著自己的主人,氣息沒有問題,但是兩次變樣實在讓它簡單的頭腦無法理解。
江辰也不知該怎么安慰她才好,只好說道:“要不......你再喝多一口水?”
“問題應(yīng)該不在水上,我錯怪你了,我要回去找爺爺幫我......”安倍晴子試圖站起來,但雙腿不知怎么回事不再靈巧,僵硬松馳無力起立,費了半天勁撐不起來后她決定還是坐下休息會再考慮。
話說跑到衛(wèi)生間里的白井秀一想找條毛巾好給安倍晴子擦擦汗,結(jié)果看到衛(wèi)生間里只掛著一條江辰平常用的,而且看上面的油漬還使用了一定歲月。于是他在那里翻箱倒柜想找條新的出來,怎知江辰一個人生活簡單到讓他無法想象,竟然沒有多余的備用毛巾,估計平常也是沒接待過客人的光棍命。
一念及此,他都有些和江辰同病相憐了,理解之下他打算把江辰的毛巾洗干凈點將就用下算了。然后先用沐浴液泡了一遍,再加洗衣液洗衣粉揉搓后,拿把刷子在那喜刷刷。
功夫不負有心人,那條奇臟無比的毛巾被他刷的閃亮亮干凈凈,真難為他一個和尚費心做這種事了。
白井秀一心滿意足拎著香噴噴的毛巾出來,正打算給安倍晴子細致擦一遍汗,結(jié)果一出來毛巾就掉到了地上,同時還見到了令他絕望的事:“安倍小姐哪去了?。俊?p> “嗯?”安倍晴子用力睜開眼睛,老眼昏花認了半天才認出眼前之人是之前的和尚白井秀一,“你好,我......”
白井秀一沒興趣和這老太婆啰嗦,盡管她穿著和安倍晴子同款和服:“小江,這個奇丑無比的老太太又是你收留的鬼物啊,怎么不把她趕到陽臺蹲著!還有,安倍小姐哪去了,我的安倍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