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穩(wěn)住維維,讓她不要驚慌,我們先觀察觀察。
我拿上東西去沖了把澡,然后找維維和小廖去吃午飯。下樓看見有幾個老熟人正從外面進來,我們上前去打招呼,才知道他們住在旁邊的別墅,我們這棟別墅算是活動中心,餐食在這里進行。午餐是自助餐形式,我們幾個邊吃邊聊。其中一個女生,竟流起淚來:“社長這么好的人,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p> 可卿曾是學校里一個戶外運動社團的社長,帶了社里舉辦過幾次戶外露營活動,露營活動的順利進行,為可卿帶來了不少掌聲,也認識了一些可靠的朋友,這個女生很崇拜可卿,露營活動的時候干活最賣力氣了,忙前忙后,后來可卿把社長的位置傳給她了。露營活動的反響很好,經(jīng)過參加者的好評宣傳,加入的人越來越多,第四次有老師也加入玩耍,第五次更是多了很多生面孔,聽說還有校外的人慕名參加。成員從十幾人,增加到后來的九十幾人??汕涫莻€善于交流的人,每一個和她接觸過的人都很喜歡她。在集體場合下,她也可以鎮(zhèn)定自如的講說,偏偏人們也很吃她那一套,她把領導者角色扮演的很好。
“可卿是怎么死的?你們知道嗎?”小廖一邊幫流淚女擦眼淚,一邊問道。
大家都搖搖頭。
“你們來的時候是買的單程的機票還是往返機票,你們準備什么時候離開?”我假裝不經(jīng)意地問起。
“來的機票不是買的,放在我家門口的一個信封里,可能是可卿的家人買的,可能可卿的家人看到我曾和可卿一起坐飛機的信息記錄?!绷鳒I女說道。
其他人也是說收到信封,除了一個人。他叫什么我已經(jīng)記不得了,只記得見過,曾經(jīng)應該玩得不多,他說他工作的城市離S城不遠,就坐車過來了。看來他不在邀請名單范圍內(nèi),但人家一番好心前來吊唁,我也不想掃興問人家是誰。
收到信封的人會來,收到信封的人也可能不來,沒收到信封的人也可能會來。
這么多人收到信封里的機票,真是大手筆,一般人家負擔不起。再者,就可卿父母的態(tài)度,避之不及,怎會花這么大價錢請可卿的好友一同前來。
徐浩下午才到,孫俊逸與他一同前來。他倆的房間在我們這棟別墅的三樓,安排房間的人好像知道我們的關系一樣。他們剛放下東西就過來找我了。屆時維維和小廖也在我的房間,我叫她們倆沒事的時候盡量都呆在一起的,這場追悼會充滿著詭異。
孫俊逸眼睛還紅著,看得出剛哭過,盡管他在極力隱藏他的悲傷。孫俊逸是喜歡可卿的,我們這樣的四人搭配,兩男兩女,之所以關系牢靠,這中間必定會有一種超越友情的情感。孫俊逸對可卿的感情我們是看在眼里的,但可卿一直保持著君子距離,也說不好可卿是否享受著孫俊逸的無計較付出。
徐浩一進來就告訴我,送他們從機場來的那個司機好奇怪:“我們在車上講話,他一直用后視鏡打量我們,偷聽我們說話,還問我們是不是喜歡言可卿。還有,這什么情況啊,為什么有人在機場舉牌接機,”徐浩來回踱步,“太奇怪了,一切都太奇怪了,這能是一個普通的追悼會嗎?這能是一個普通人的追悼會嗎?”
我問徐浩,是什么樣的司機,他說是穿西裝,戴帽子,年紀稍長,身形不錯的那位。
那個人到底是誰?會不會也是那個上官炆手下的人?
我沒有將我的猜測告訴徐浩,這前前后后會牽扯出很多事關系到很多人,而且我答應維維不把廢樓天臺的事說出去,維維現(xiàn)在也在這個房間里了。
孫俊逸大字躺在我床上,眼神渙散。
我毫不留情地把他拽起來,不滿地說:“老孫,你剛到,這衣服臟不臟啊躺我床上。”
孫俊逸倒也不計較,翻身滾掉在地上,繼續(xù)躺著。
我當個中間人給兩位男士介紹了一下我的兩位室友,又給兩位室友介紹了一下兩位男士。大學時他們見過,但都是點頭之交。我想著這幾天可能要相互依靠了就鄭重地又介紹了一下。介紹的無非是和我的關系,和可卿的關系,在哪高就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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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諾
這樣沒有頭緒的追悼會,是你你會參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