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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可卿死了

第二十二章 沈向陽的自白

言可卿死了 須臾諾 2048 2020-03-20 18:39:40

  沈向陽的母親是被沈坤強奸懷孕的,所以郝仁強奸了可卿撂下了那樣一句話,“我讓她懷孕,生下的就是一個你”,這句話對沈向陽來說無疑是雙重打擊。

  得知沈向陽的母親被沈坤強奸致孕后,沈家夫人秦晴可不是吃素的,將懷孕的沈向陽母親打發(fā)到美國一個小城市,南達科他州的拉皮德城,這個城市在美國的北端,沒有現(xiàn)代化,連交通都不便,就是個大農(nóng)村。沈向陽的母親并沒有因懷了沈家血脈而得到優(yōu)待,沈夫人將懷孕的女人扔到美國是讓她自生自滅的。而沈坤是默許的,他不在乎這個女人的生命,他只是不想與他的夫人娘家翻臉。

  沈向陽的母親不過是尋常女子,哪里敵得過權(quán)貴。秦晴顛倒黑白,利用媒體放大效應(yīng),搞得人人都知這是一個貪圖榮華富貴設(shè)計懷孕并求勒索錢財?shù)呐耍脻M城風(fēng)雨。沈向陽母親的家人當然不信這套說辭,但說理無門。四下鄰里都在嚼舌根,把她的父親氣病了,母親也鮮少說話了。

  這可憐的女人沒有了退路,搞不到回國的簽證,也沒有買機票的錢,輿論的壓力也讓她害怕,只得在美國打零工將將足夠生活。她之所以把這個寄托著她恨意的孩子生下來,是因為她沒有錢去醫(yī)院人流,美國的醫(yī)藥費極高,手續(xù)也繁雜。生下孩子后,孩子倒成了她活下去的動力,二人便成了彼此的依靠。

  后來沈向陽八歲時,憂勞過度去世了。沈向陽就在街頭討生活,因為膚色的原因在美國處處受限,受到了不少歧視,后來和一幫有色人種的小混混倒相處平和。之后沈向陽和他們一起去了三藩市,在街頭謀生,在天黑后人們不敢靠近的危險區(qū)。十幾歲的時候被好心的社區(qū)工作者發(fā)現(xiàn),上報給當?shù)氐母@麢C構(gòu)。福利機構(gòu)幫他辦理好戶籍,又找了個家庭收養(yǎng)他。那對白人夫婦育有一兒一女,有申請收養(yǎng)一個尼格羅人種和蒙古利亞人種。但這個家庭遠沒有表面上那樣美好,這對白人夫婦并不是真心想給他家庭,而是套取政府發(fā)放的補助金,以及變相獲得人種優(yōu)越感。沈向陽不堪折磨就聯(lián)合另一個黑人男孩逃出來了,又重新回到街頭。在街頭流浪是兇險,但好過虛偽的人心。因為這兩個孩子的失蹤,白人夫婦遭受了不少麻煩,社會工作者將情況上報福利院,福利院將他們告上了法庭。

  年紀稍長后沈向陽申請了參軍入伍,服役期滿后,為了掙快錢做過雇傭兵之類的活計。長到二十四歲才知道自己是國內(nèi)家族企業(yè)巨頭沈氏集團的種。更讓他心寒的是,這么多年,沈家一直在盯著他,在他陷入危險的時候都不曾伸出手。如今沈家要用到他的時候,他不得不聽命。

  被接回沈家的時候他也沒有感受到家庭的溫暖,沈昆身體每況愈下,自知時日無多,對沈向陽的管教審核嚴苛。沈坤是力排眾議將沈向陽接回沈家的,很多人都等著看沈家的笑話。之所以是力排眾議,是因為在獨子死后,秦晴的獠牙日漸露出。他們的獨子死了,秦晴想讓秦家人控制沈氏集團,沈坤怎么能放任沈家三代的付出成了為他人作嫁衣裳。把沈向陽接回家,教他如何打理工資,并抽絲剝繭地一點點吧秦家的人清出。

  秦家被惹毛了,整個沈氏集團分崩離析,沈坤手把手帶著沈向陽一點一點的拼湊出曾經(jīng)的模樣,目標還沒有完成,沈坤就去世了。沈向陽前有媒體公眾,后有家族重擔(dān),過得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沈氏集團有起色后,沈向陽開始搞自己的黑道事業(yè)。他在那套熟悉的規(guī)則里才能找到歸屬感。

  沈向陽做的都是合法生意,經(jīng)營了幾家酒吧和娛樂會所,銷售的不過會煙酒檳榔以及服務(wù)之類的。但那些場合里難免有江湖氣。做大了之后也惹得同行眼紅,這個同行中就有郝仁。沈向陽兩邊事業(yè)都風(fēng)生水起,不免就出了些黑白通吃的流言。

  沈向陽在回國四年后,也就是28歲第一次遇見19歲的可卿,是因為圖書館那個命案。可卿對命案表現(xiàn)出的鎮(zhèn)靜和好奇深深吸引了沈向陽,她像貓兒一樣,敏捷又好奇,在陽光下又能露出懶洋洋的神色。再加之那年可卿19歲,有著沈向陽在19歲時所沒有的美好。對可卿的追逐,就等價成沈向陽對19歲美好的向往,得到了可卿,就等于彌補了自己曾經(jīng)失掉的美好。經(jīng)過后來制造的種種偶遇,接觸下來,情愫恣意生長致一發(fā)不可收拾??汕渖洗髮W(xué)的四年里,沈向陽若即若離,神秘感緊緊勾著這個小女生。待她畢業(yè)后,即將奔向遠方時,沈向陽繳械投降了,他要她一輩子呆在自己身邊。

  郝仁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事業(yè),但他不知廉恥自封自己為雜貨商,經(jīng)常不請自來出現(xiàn)在各種上流社會的場合。郝仁做的事情中,最讓人不齒的是拉皮條,他極不尊重女性,弄來的那些女性也來路不明。郝仁不講規(guī)則行事毒辣,沒人想跟這個潑皮無賴結(jié)下梁子,他出現(xiàn)在那些場合大家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郝仁惹到了沈向陽頭上,打沈向陽女人的主意,言語挑釁沈向陽后又當著他的面接觸可卿,沈向陽便當眾打折了他一條腿。郝仁也不是吃素的,二人便一直明爭暗斗。

  沈向陽怕自己分心的時候可卿會遭遇不測,便將她團團保護,可是在可卿的眼里,又成了另一番滋味??汕湮唇?jīng)世事,不懂人心叵測。在她的眼里,她將她的青春甚至是整個人生都壓在一個易碎的美夢上,所以才會一朝回頭,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愛情什么都沒有,也沒有了自己,成為了沈向陽的附屬。她想要離開沈向陽,去找回自我,去繼續(xù)青春。但沈向陽早已離不開她了。八年的生活,已經(jīng)將這二人融在一起了,他們的身體里都存在著對方的影子。

  沈向陽只覺得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可卿身上散發(fā)著疏離感,像在心內(nèi)建起了高墻??汕洳辉俑鰦?,不再跟他取鬧,整個人像是失去了生氣,什么也都不同他說。這些變化讓沈向陽有了失重感,像站在云端,又突然墜落。他把握不住可卿的心,就強留住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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