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已經(jīng)跟你講清楚了，合不合作在于你。我之所以選擇你，是因為你背景干凈，你跟我沒有關聯(lián)，從你那查不出我，但你又有幫我的理由。你好好考慮，這對你自己來說也是一次機遇。”
“不行。她跟我在一起很好，不用你掛心?！?p> “好吧?！?p> 鬼仔剛來就聽見沈向陽在打電話，語氣并不友善，特別是最后一句妥協(xié)，既無奈又憤怒。
鬼仔試探性地問：“怎么了陽哥？”
“沒什么，待會有人要來?！闭f完沈向陽抱著手站在窗前，向外眺望。
可卿自顧自的打游戲，并不多問，似乎并不關心這位即將造訪自己病房的人物。我就更不敢發(fā)言了，跟他們一起總覺得沒有我說話的份兒，我更不想自己說錯什么話跟這尊神結什么梁子。至于鬼仔，沈向陽說什么，他便奉什么，沈向陽說沒什么，那鬼仔就閉嘴不問。
鬼仔給我們帶來了早餐，是生煎包、湯包、小餛飩，沈向陽的是雞胸肉、水煮蛋還有水果。正巧蘇青醫(yī)生來了，還蹭了我們一頓早飯。
蘇青醫(yī)生檢查完說可卿恢復得很好，明天可以拆線，后天可以辦理出院手續(xù)，出院后要在家靜養(yǎng)一周，不要做激烈運動，不要大悲大慟。當然也可以選擇在醫(yī)院多住幾日，問可卿什么想法。
“我當然選擇離開醫(yī)院啦？這幾天悶死了。既然能走動了我可不得好好溜溜?！笨汕浜荛_心，不用繼續(xù)在醫(yī)院每天被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就連上廁所都有一位不舍得把眼神移開。
電話里的人是中午過后來的?？汕涑酝晡顼?zhí)稍诖采衔缢?，我倚在沙發(fā)上也將將要睡去。沈向陽安排鬼仔去醫(yī)院門口接她，并吩咐鬼仔告訴那人幾句話。
那人都不敲門，推門而入，把我驚坐起。是曹華。
曹華進來看了一眼床尾處抱著手站著的沈向陽，就去查看可卿?？汕鋫壬硎焖o反應。
“她睡著了。”沈向陽輕聲說，顯然他不想吵醒可卿。
“我看到了?！辈苋A對沈向陽的搭話并不領情。
“她在我這里很好，這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沈向陽不悅。
曹華站起身來，踱到沈向陽面前，直視他的眼睛。這屋里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鬼仔在一旁做好隨時拉架的準備。曹華說：“她在你身邊并不好，這無妄之災不就是你給她帶來的嗎？可卿跟你在一起，時時刻刻都會有危險。你們做的那些事，沒有一件是見得了光的?！?p> “那歡迎曹警官來舉證我。既然你是光明的，那就看你接下來的本事了。我設法把你調(diào)到S城刑警大隊不是讓你來吃白飯的，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和職責?？汕洳皇悄阍摽紤]的事。今天我可以給你的，明天我也可以收回來?！蔽覐奈匆娺^沈向陽如此冷酷的表情，他就像山頂俯視朝拜者的神像。
曹華在這樣的氣勢下壓得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半天只憋出來一個“哼”。
曹華離開與沈向陽正面對峙的范圍，尋了個椅子坐下。空調(diào)的冷氣正好吹到他的身上，冷氣在接近他周身的時候化成了白氣。他就穿一件短袖衫就趕過來了。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后頸被太陽曬得通紅，大臂處已經(jīng)隱約可以看見皮膚色差的分界線。S城正午的太陽可以烤焦所有在它下面行走的生物。
“我答應你。你也要記住你的承諾，等事情結束后，你讓可卿自己做選擇，是走是留你都要尊重她的選擇?！辈苋A說。
“好?！鄙蛳蜿柣厮?。
可卿側身睡著，背面是曹華，正面是沈向陽。兩個男人把她夾在中間吵架她竟能紋絲不動。
曹華雙手撐在腿上，看起來很疲憊，他靜靜地看著可卿的背，沈向陽也望向可卿，可卿閉上的雙眸有微微閃動。沈向陽不露聲色地笑了一下。
曹華沒有等到可卿醒來就把他打發(fā)走了，因為他知道，曹華不走，可卿永遠都不會“醒”。曹華離開的時候才注意到坐在沙發(fā)上的我，瞪著的眼睛中充滿疑惑。來不及說什么，就被鬼仔推著出門了。
還沒等鬼仔回來，可卿就醒了。假模假樣地伸了個懶腰，說：“這一覺睡得真舒服?！比缓笙蛏蛳蜿柹焓值溃骸八?！”
沈向陽毫無脾氣，倒上水，雙手捧給可卿。
果然曹華晚上就給我發(fā)來消息。之前在可卿家鄉(xiāng)的時候就與他加了微信好友。他問我怎么會在那兒。看他今天與沈向陽的反應，如果他知道可卿受傷也有我的原因不知道他會不會跑回來手撕我。我告訴曹華，是沈向陽讓我來陪可卿的。他再問什么，我便一概回答不知。
曹華告訴我，花房著火的第二天大家就陸陸續(xù)續(xù)走了，再待在山莊也無事可做。他因為有工作，也回家了，但回去后上面卻下來停職令，說對他有更重要的安排。隔日就接到沈向陽的電話，告訴他來S城的刑警大隊，主要任務是調(diào)查郝仁，并且從正面敲擊郝仁的眼線。郝仁的齷齪事不少，卻從來沒有事發(fā)，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包庇他。沈向陽告訴了曹華前因后果，包括可卿的事，曹華雖也氣郝仁氣得牙癢癢，答應沈向陽卻實屬屈服強權，沈向陽可以讓他調(diào)職，也可以讓他失職。沈向陽幫曹華安排妥當一切，包括在S城的住所和交通工具，甚至還幫他安排了一位“女朋友”。等曹華在S城入職，就不可以聯(lián)絡沈向陽了，防止通話記錄被調(diào)查，這就要發(fā)揮他這位“女朋友”的作用了。
我取笑曹華，他這么多年都沒有個正經(jīng)伴侶，不如假戲真做順水推舟收了這個“女朋友”。曹華并不理會我的玩笑，只問我可卿的情況。我告訴他可卿恢復的很好，醫(yī)生說后天就可以辦理出院了。
我問他這么緊張可卿是不是喜歡她。他倒是大方的回應“是”。我又問他從小跟可卿一起長大，有千百次表白的幾乎，但為什么沒有說。曹華告訴我，兩家雖是鄰居，但大人的關系一直不好。他媽媽是喜歡可卿這個孩子，卻不喜歡可卿成為兒媳。曹華是單親家庭，有諸多無奈。
須臾諾
瞧，說了華華有大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