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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總是想不開

第054章 論惡毒庶妹的自我修養(yǎng)(54)

女主她總是想不開 眉上風(fēng)止 2029 2020-05-28 08:00:00

    “好喝。”沈徹面無表情,好像剛剛眉角抽動的人不是他一樣,端著自己的杯子往沈明姬面前一湊,“你嘗嘗。”

  沈明姬長長的咦了一聲,然后推開他的手,笑的如狡黠的兔子:“你少來。你是不是也沒什么事看話本子,以為你是腹黑男我是清純女,傻了吧唧的真就信自己準(zhǔn)備的東西味道突然能自己調(diào)節(jié)一下變得可口。”

  沈徹?zé)o奈的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是是是,什么是腹黑?不過說你好糊弄,那還真是委屈你了?!?p>  他說完之后哼笑了一聲,眼角眉梢都帶著溫和的氣息,沈明姬頓覺不妙,這廝這是試圖用美男計來誘惑她好讓她當(dāng)場失憶嗎?

  “你知道我不好糊弄,還什么都不跟我說?!鄙蛎骷Э戳艘谎巯能?,夏芷心領(lǐng)神會就推開悄悄退出去了,沈明姬意有所指,沈徹自然要乖乖交代了。

  他沒打算告訴沈明姬是真的怕沈明姬擔(dān)心而已,再者之前怎么說他心中也有個疙瘩,他就不知道沈明姬為什么偏要鉚足勁嫁給太子,明明私底下是那樣一個人,可是面上卻作的端的是另外一個人一樣,她這樣就快樂了?他甚至無意于他背后的那些身世之謎,他的仇人說到底只有左相而已,皇帝不是自己謀算來的皇位,只是撿漏來的,幸運兒罷了,怎么能說是他奪權(quán)篡位害了寰德太子或是先帝呢?

  雖左相作惡,可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皇帝就真真正正清白無辜嗎?他是被迫坐在這龍椅上受了這些年的天下君主的權(quán)利嗎?是,可他也享受了,他的兒子本該是藩地偏安一隅的世子,卻成了南梁朝堂‘只手遮天’的太子,而他們似也未曾尋過寰德太子遺孤的下落,閉嘴不言就認(rèn)定當(dāng)初寰德太子的太子妃帶著孩子消失這種離奇的事情卷入歷史塵埃里,懸案一件,無人敢提,無人肯提。

  新帝已經(jīng)繼位,當(dāng)初的博弈就是左相帶領(lǐng)著的那撥人贏了,寰德太子的那些舊部再怎么忠心再怎么看不得左相小人得志,也只能在封建禮法面前低下頭來,在暗中努力保護(hù)好尚小的沈徹,經(jīng)過了又十幾年的重新?lián)Q血和豐滿羽翼,才如今能硬剛的過左相一派。

  沈徹心里跟明鏡一樣,不過說到底,他對那黃金的龍椅不感興趣,寰德太子的舊部這樣勸了他十幾年都沒說動,他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著了魔一樣在沈明姬還是決定嫁入東宮的時候,對那個位子第一次動了念頭。

  還是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好,這樣就可以把人綁在自己身邊,這樣就大可不必看謝玄墨過來耀武揚威,大可不必看她眼底落寞卻還要強(qiáng)顏歡笑只身一人走進(jìn)東宮,再落魄的回來,也大可不必深恩盡負(fù),看那些老師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也大可不必讓那些忠心耿耿于寰德太子的老臣失望,讓他們覺得這不正統(tǒng)的皇位是撥正不過來的了。

  沈徹從來以為自己活的夠清楚,可是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他可能太不清楚了。

  他隨便的一個決定,背后又有多少人要付出代價呢?

  “都說給你聽?!鄙驈叵袷窃诤迳蛎骷б粯?,聲音低沉,嗓音讓人酥酥麻麻的:“吾名謝玄徹,昨日晚間時候已入皇家玉牒,從此我與定國公府只有恩情,卻無親緣,羲羲要是聽了我的故事,以后便是我的人了,不準(zhǔn)反悔。”

  沈明姬心說你個不要臉的,又是未經(jīng)允許叫閨名小字又是霸王條款的,怎么生意這么好做,一個故事就要綁死她,但凡有顆花生米都不至于喝成這樣,霸王條款都能開的這么順暢無阻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

  可她嘴上卻口是心非的嗯嗯兩聲,然后捧起裝著夏芷給她早就備出來的用井水鎮(zhèn)好的切塊西瓜的玉碗,拿起玉叉子叉了一口就往嘴里送,倉鼠一樣鼓動著腮幫子,眼睛亮晶晶看著沈徹。

  吃瓜群眾,永遠(yuǎn)都在第一線。西瓜和瓜子或許會遲,但永遠(yuǎn)會到。至于什么霸王條款什么不要臉,大佬的事情,能叫霸王條款嗎?她做夢都想抱緊大佬的大腿,何況大佬還是個美人,何況她還對大佬欲行不軌。

  兩全其美,何樂不為?水到渠成,榮幸之至。

  沈明姬覺得這西瓜都比往日格外順口一點,甜絲絲冰涼涼在舌尖化開,心里比吃了蜜還甜上那么一點。

  謝玄徹提起那段往事風(fēng)輕云淡,仿佛事不關(guān)己一樣在娓娓道來別人的故事。

  “當(dāng)今圣上并非是正統(tǒng)的太子,準(zhǔn)確來說,是一個因為生母身份低微所以早早被打發(fā)去了窮鄉(xiāng)僻壤的外封皇子,非詔不得入京師。但當(dāng)年先帝病重,先帝的寰德太子生來體弱,加之皇儲之間的爭斗向來腥風(fēng)血雨,正逢先帝病重,寰德太子忽舊疾復(fù)發(fā),身子積弱潰堤,所以他永遠(yuǎn)長眠于隆和三十四年廿月十五,闊別生死,只留下腹中有孕八月的妻子,和滿朝堂的風(fēng)起云涌。”

  謝玄徹聲音不大,卻很沉穩(wěn),一字一句都十分清楚,沈明姬吃瓜的動作一頓,放下碗,拉過他的袖子,也跟著低聲說:“我不聽了,已經(jīng)夠了?!?p>  她大概知道后面會是什么了。

  謝玄墨反手握住她的手,勾唇一笑,口中倒是滿不在乎的風(fēng)輕云淡:“也沒什么,你就當(dāng)聽了個故事吧?!?p>  這些故事不過最后淪為說書人的笑談,可說給沈明姬聽,沈明姬會好好珍藏。

  “我幼時以為自己不過就是個普通人,可能會繼承定國公府的爵位,也少年意氣總幻想自己有朝一日意氣風(fēng)發(fā)自立門戶,五歲之前,我對高氏,尚且有幾分母子之情。雖她婦人短見,我又生來涼薄,到底我還是按部就班循規(guī)蹈矩,直到同年冬日,我記得清楚,鵝毛大雪,鋪天蓋地,天地暗淡,日月失色。一個雪夜的晚間,我被叫到定國公的書房,那里有很多陌生的面孔,可無一例外都是又希冀激動又淚眼縱橫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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