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歸讓眾軍士在山后隱蔽處休整,他和吳浩峰兩人向客棧走出,李云歸和吳浩峰皆暗中運作內勁,害怕又被暗鷹控制,他倆雖心中忐忑,但依然大步流星進入了客棧,映入眼簾的簡直是另一個世界,客棧內熱鬧非凡,來來往往,吆喝聲四起,不像是沙漠里的客棧,倒像是鬧市里游玩的地方,李云歸和吳浩峰滿身塵土,風塵仆仆的,站在大廳之中顯得格格不入,也沒人搭理,李云歸反倒是放下心來,如此熱鬧,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反正現(xiàn)在腹中饑渴,好好吃上一頓也沒什么不好,他倆倒也不客套,選得一張空白的桌子坐下,他倆剛坐穩(wěn),周圍的客人似乎才發(fā)現(xiàn)他倆的存在似的,都齊刷刷的看向他們,有的眼神中帶著不可思議,有的竊竊私語,吳浩峰警覺,手去摸刀,卻被李云歸暗中按住,假裝沒看見周圍人的眼光,叫道:
“店家何在?沒見有客嗎?也不來招呼!”
但是卻沒有人回應,李云歸四周看了看,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柜臺,心中納悶兒,這時,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內屋傳來:
“哎喲,客官久等啦~心肝喲~都是我們招呼不周~”
只見一位女子穿堂而出,一陣清香撲鼻而來,眾人皆是驚呼,李云歸看那女子,身材高挑,曲線妙曼,膚如凝脂,面若桃花,似有千種風情,要化作秋波與人說。估計這世上十個男人有九個見了她都會被迷暈,但李云歸不知道是哪一個,他倒是識趣,自知無法應對這女子,有意避讓,不去看她,這反而撩起了女子的興趣,只見那女子走到跟前,也不遲疑,一屁股坐在李云歸旁邊,嬌聲說道:
“公子,您有什么吩咐的,是吃飯喝酒呢?還是要其他?只要您說的出,小女子無一不答應?!?p> 那女子邊說手邊往李云歸胸口上去摸,李云歸身體一抖,那里受得了這個,他從小是父親帶大,又是軍人家庭出身,見過的年輕女子一個手都數(shù)的過來,更別說身體接觸了,李云歸半天不說話,女子宛然一笑,將嘴湊到李云歸耳邊,輕聲的說:“公子,你是怎么了,怎么不說話?”李云歸半個字都沒聽清楚,只感覺熱氣在撩撥自己的耳朵,面紅耳赤,全身酥麻。
吳浩峰見了,忍不住笑出聲來,堂堂的一個都尉,竟然任由一個女子擺布。那女子似乎頗為高興,高抬起自己的芊芊玉腿,就要往李云歸腿上放,吳浩峰笑著將李云歸一把拉起來,自己坐到他的位置,一把拉住女子的小腿,左手在女子的大腿輕輕撫摸,忍不住贊道:
“妹妹,石榴裙下的風流,也不過為她爾!”吳浩峰邊說邊捧著腿輕輕吻了一口。
女子本來有怒氣,但是此時再也怒不起來,可惜的看了一眼李云歸,笑著說:“別怪姐姐花心,這位哥哥實在是比小弟弟你有意思。”說完媚眼如絲的看著吳浩峰,吳浩峰微笑著輕聲的問:“好妹妹,這里是什么地方?為什么妹妹會在這些奇怪的男人堆呀,好生讓哥哥心疼呀!”
那女子輕輕一笑,站起來身體旋轉順勢倒在吳浩峰的懷來,說道:“到樓上,妹妹我全都告訴你,還有羞羞的驚喜喲···”說著湊到吳浩峰的耳朵邊,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吳浩峰聽完哈哈大笑,一把抱起女子,就要往樓上走,李云歸滿是尷尬,心中暗罵,吳浩峰這小子看著老實文雅,其實一肚子花花腸子,果然當過土匪的,生活閱歷就是豐富!其實李云歸心里還是有點羨慕,甚至是嫉妒。
吳浩峰抱著女子大步流星的上樓,眾人皆是羨慕,突然,一個老婦人出現(xiàn)在樓梯處,也不去看吳浩峰,只是輕聲的說:“又兒,這兩個人可不能由你這般處置!”老婦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傳到每個人耳朵都嗡嗡作響,李云歸回頭一看,正是那個夢境中祭奠自己兒子的婦人,李云歸緊張起來,催動體內的真氣。
“為何?到了我的店里隨我怎么處置!這可是規(guī)矩呀!”
老婦人一跺拐杖,厲聲喝道:“你的店?你的規(guī)矩?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這一聲怒喝,嚇到客棧里說有的人都跪下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連那叫又兒的女子也慌忙跪下,撒嬌似的說:“我這不是想替姐姐試一下嘛!”
“退下”老婦人根本不聽,又兒似乎第一次見老婦人這般發(fā)怒,知道不能再說,看著吳浩峰嫵媚的一笑,消失了,李云歸也眼睜睜的看著滿屋的人突然消失,心中大駭,趕忙催動內勁,內勁還在,沒有被迷住呀!這不是在做夢呀!人怎么都不見了?
“你們不必害怕,也不必擔心是否是在夢中,我不會傷害你們的?!?p> 吳浩峰趕忙問:“我們是在那么地方?”
“既然你們進得來,必定也是緣分,告訴你們也無妨,此地是輪回之所,陰陽交匯之地。”
“什么?陰陽交匯之所?”李云歸和吳浩峰大叫道:“我們死了?”
老婦人搖搖頭:“能進入冥界的不一定就死了,至于你們?yōu)槭裁茨苓M來,我也不清楚,但是,此地不是你們該待的地方,速速離去吧!”
說完老婦人往回走,李云歸和吳浩峰也是慌忙逃出客棧,冷汗直流。
但是,外面等待他們卻是數(shù)以萬計的蒼鷹,黑壓壓的蒼鷹已經遮住了天,九百將士倒是緊張有序的作戰(zhàn),藥匣子坐鎮(zhèn)指揮,軍士們形成九個圓圈,弓兵居中,外面一層是步兵,最外面是槍兵,槍兵用搶攻擊蒼鷹,步兵保護槍兵和弓兵,弓兵可做遠攻,軍團宛如一個刺猬,蒼鷹再多也很難功進去,李云歸見了,大叫道:“錢校尉好陣法!”
錢匣子見李云歸和吳浩峰出來,高興得都快要哭了:“二位大人總算出來了,這陣法那是我的功勞,這都是陳科,王凱兩位校尉琢磨出來的,我也是趕鴨子上架呀!”
吳浩峰邊抵擋蒼鷹邊嬉笑著說:“你這鴨子做的還挺好,哈哈?!卞X匣子一陣無語,倒是李云歸白了吳浩峰一眼,說道:
“不知道誰剛才在里面爭著當鴨子呢?!”
“我那是為了救你,犧牲了我自己,你這人不知好歹!”
李云歸怕他繼續(xù)說他在里面的表現(xiàn),于是不再說話,又想起剛才的事情來,一陣頭皮發(fā)麻,不愿多想。
“看來暗鷹是想跟我們決一死戰(zhàn)啊,可惜他就是不現(xiàn)身!”吳浩峰一邊抵御蒼鷹一邊說道。
“他必定就在附近,我一定能把他揪出來,可惜我現(xiàn)在騰不開手來!”
吳浩峰微微一笑,說道:“這個好辦!”吳浩峰飛身落在李云歸的身旁,叫了聲“公孫曼舞”,只見吳浩峰化成一道光影游走在李云歸四周,李云歸一丈之內蒼鷹根本攻不進來。這是李云歸第一次見到吳浩峰的劍法,大聲叫道:“好劍法!”
“你就別叫好了,趕緊辦正事兒!”
李云歸掏出腰間的笛子,放在嘴邊,閉上眼睛,《長安情》響起,內勁隨著笛聲向四周展開,李云歸雖然眼睛閉著,但他能感受到方圓五里之內,曲聲傳播之地任何內勁的波動,但凡周圍有高手,他立刻能夠覺察到,特別是暗鷹此刻正在駕馭蒼鷹之時,內勁消耗大,必定能夠探清他的位置!
但是一番周折后,竟然一無所獲,李云歸心中納悶,難道在五里之外?這么遠怎么駕馭這成千上萬的蒼鷹呀!細想了一下,感覺不對,于是又吹了起來,此時他換了一種方式,他用內勁將笛聲包裹,駕馭著笛聲游走,笛聲就像根繩子跟著李云歸的意念走,李云歸緊閉著雙眼,笛聲直奔山腰,迅速游走到山背,到了吳浩峰剛才去過的洞口,果然,他就躲在洞中!但是笛聲一觸即到他,他馬上反應,快速移動,騰空而起。
“浩峰!暗鷹在山洞中,后山上!”
“什么?山洞之中?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吳浩峰沒有回答,飛身而起,踏著一只只蒼鷹的背,飛奔向后山,李云歸也是如他一般,追了過去。但是沒走多遠,只見一只白鷹飛起,快速的往遠處飛去,白鷹身上站在一人,此人身著黑袍,就是那晚飛得很低看吳浩峰的那個人,吳浩峰罵道:“他媽的!”心知他們跑得再快也沒法跟鷹比呀,李云歸也是一陣懊惱,心中焦急,突然心生一智,試著運足內勁,叫了聲:“鷹兄!鷹兄!”吳浩峰期待得看著前面的那只白鷹,以為它會有反應,畢竟白鷹因為感激李云歸的解脫之恩救過李云歸,也許李云歸真能把它喚回來,但是,白鷹毫無反應,繼續(xù)往遠處飛,吳浩峰眼看著追不上了,幾近絕望,就在此時,背后突然一聲鷹啼,吳浩峰往回看,一道白影一晃而過,再往前細看,一只白鷹馱著李云歸去追前面那只了,怎么有兩只白鷹?!原來一開始就有兩只白鷹,一只是被吳浩峰用箭和飛鏢射中過的,另一只是一直馱著黑袍人的,李云歸和吳浩峰一直以為白鷹出現(xiàn)就代表著暗鷹出現(xiàn)了,所以才會有了錯將那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錯當成暗鷹了,其實黑袍人才是真正的暗鷹!
吳浩峰在后面邊追邊喊:“鷹兄,帶我一個,帶我呀,你別記仇呀,射你是我不對,我不是幫你擦過藥了嘛,兩清了呀,帶我一個呀!”
鷹兄那里理他,遠遠把它甩在身后,去追暗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