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陽姐姐,你沒死啊!回來了真是太好了?!?p> 女子臉上的笑容似乎有些尷尬,雖然殘酷但還是說了:“我是趙言兒,白陽已經(jīng)死了?!?p> 三七一怔,呆呆地放開了她,臉頰兩旁掛著晶瑩地淚珠,一閃一閃的,就像心臟一樣一下一下地疼。
胡君子上前,端詳著眼前的女子,顫抖地問:“你...你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剛才咋咋呼呼的高嘉澤驚掉了下巴,陸離的表情在聽到她說‘我是趙言兒’的時(shí)候便平靜了下來,也有些失望。因?yàn)樗皇顷戨x,現(xiàn)在在他們面前的是白墨,他等的始終只有白陽。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三七很難過。旁邊白宅里面,兩個(gè)老人正在為午飯做準(zhǔn)備,他們不知道她回來了。
趙言兒看著他回答:“人間的趙言兒已經(jīng)死了,你們現(xiàn)在看到的趙言兒其實(shí)是來自奈何橋的一株花?!彼麄兯坪鯖]聽明白,又補(bǔ)充了一句:“我的前世是一株修煉了三千多年的曼珠沙華?!?p> 對于他們而言,聽到這話意味著人間又多了一個(gè)‘神’還是‘妖’。他們也不知道該怎樣定義,只是蹊蹺的事情越來越多了。除了胡君子的臉上展露出了欣喜,其余的人的臉上并沒有高興的痕跡,場面陷入了一陣安靜和尷尬。
她看了看每一個(gè)人,眼神最終在陸離那兒定住了,眉頭微微皺著。
“你怎么回來了?”胡君子問道。其實(shí)他想問的是:回來了還會走嗎?
趙言兒這才回過神來,說道:“我來找你們,是想告訴你們想要與天相抗的唯一方法就是炸天?!?p> “炸天?”胡君子看向陸離,陸離的眼神很堅(jiān)定,似乎真的要這么做了?!霸趺凑ǎ俊?p> “又來一個(gè)瘋子!”高嘉澤抱頭無奈地走到沙邊邊,坐了下來,他簡直不能相信這樣的瘋子還不止一個(gè)。
趙言兒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他也沒有告訴我。”
“他憑什么覺得我們就一定會去炸天?”胡君子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陸離開始在客廳里踱步,思索著說道:“而且這個(gè)人很肯定我們一定有辦法能夠把天炸掉?!?p> 趙言兒回想了一下,覺得還是不太可能。奈何橋爺爺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們,他也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兒,怎么可能知道炸天的方法,所以他才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的嘛。
話是帶到了,至于怎么實(shí)施就看他們?nèi)プ隽恕?p> “言兒,你確定是他讓你來找我們?”胡君子問。
“我確定。他不會騙我的?!?p>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手無縛雞之力,怎么炸天?”
陸離突然想到了什么,停止踱步,說:“用人類的力量,具體的來說應(yīng)該是用人類發(fā)明的具有巨大的威力的東西去炸天。”
胡君子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和陸離一拍即合。
“用炸彈?!?p> “沒錯(cuò),我想這個(gè)東西足可以炸掉它了?!?p> 趙言兒想起了一件差點(diǎn)被她忘掉的最重要的事情,慌慌地說:“不行,我們還差一件最重要的東西?!?p> “什么東西?”三七問。
“無界鏡。”
“無界鏡是什么?”胡君子問。
“無界鏡是神器,能窺探天地間任何想要窺探的地方,也是封印天地間最好的封印?!标戨x突然說道。
“是的。我們必須用它堵住黑洞才行,不然天下蒼生就完了。”趙言兒說。
“可是我們除了她不是人以外都是普通人,怎么可能能拿到無界鏡?”三七問出了問題的關(guān)鍵。
趙言兒把頭垂了下來,說道:“以我的功力,也沒辦法去到那兒?!?p> 燃起的希望瞬間熄滅。
“要我說,我們就這樣好好活著多好。非要去和天對抗做什么?”高嘉澤站起來走過來說道。
“不,有一個(gè)人可以做到?!标戨x說道,他的眼神盯著窗外某個(gè)地方,那個(gè)方向似乎有他說的那個(gè)人一樣。
“是誰?”趙言兒問。
“西徹。”
“西徹是誰?”胡君子問。
趙言兒看著胡君子說:“他是天界的將軍,你見過,被白陽打敗的那個(gè)男人。”
沒錯(cuò),當(dāng)下也只有西徹能做到了,但是:“他會幫忙嗎?”
“沒試怎么知道,得試試。”他是這樣打算的。
或許他應(yīng)該找什么理由去說服西徹,又或者說有什么樣的機(jī)會能讓西徹愿意出手,畢竟要讓信服天尊的人反過來背叛天尊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情。
......
......
樓下,大家都在燒飯。
陸離上了天臺,天臺上積雪很厚重,天臺的大門幸好是往里面推開的,所以并沒有打不開的苦惱。他把室內(nèi)穿的拖鞋脫下來,光著腳踏進(jìn)了積雪里,每走一步都很艱難,他感受著腳底踩在雪地里的疼痛感,雙眼瞧著那個(gè)巨大無比的黑洞。
以前的天空很藍(lán)很美,如今的天空沒有太陽,只有無止盡的下雪天,它們就像歡騰的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地往人間奔跑。
不管不顧地,甚是讓人心煩,甚是讓人無奈。
身后傳來腳步聲,趙言兒走了上來,她穿著白色的長筒布靴子,踩進(jìn)了雪地里,那雪地被她踩過的坑很淺,仿佛她很輕很輕一樣,整個(gè)人在雪地里顯得多么地單薄。
她看著陸離,有些事情單獨(dú)說會更好,這些事情也需要她去求證來證實(shí)她的猜想是不是對的。
“你打算用什么方法讓他幫忙?”她緩慢地走過他的身旁,站在天臺的邊緣,看著遠(yuǎn)處。
“還沒想好?!彼沧叩搅颂炫_邊緣。
趙言兒轉(zhuǎn)頭看向他,語氣很淡:“你不是陸離?!?p> 陸離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欄桿處的積雪,很冷很刺骨,手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他的眸子慌了一下,轉(zhuǎn)頭看著趙言兒。
“如果我不是陸離,那我會是誰?”
“即使陸離現(xiàn)在愛上的是白陽,可陸離的記憶力里也有我,他不會對我這樣始終保持著最遠(yuǎn)的距離。還有,陸離他不可能知道西徹,那么知道這些的你只有一種可能?!彼D(zhuǎn)頭不看他,說道:“你是白墨?!?p> 她說這話的時(shí)候,異常地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