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她道:“陛下,小女琴技與晴天姐姐相比,相差甚遠,不如讓晴天姐姐上前為大家彈上一曲,也好讓大家一起享受,美妙絕倫的琴音?!?p> “噢?晴天會琴,朕怎么不知。如此一來那便好?!被实劭聪蛳系木扒缣煺f道:“晴天啊,你也來彈上一曲,為大家助助興?!?p> 景琛有些擔心的看著她,畢竟據(jù)他所知這些年來晴天并未怎么彈琴,所以哪來的技藝超群這么一說。
莫不是李相針對?
洛子漓也有些擔心的看著她,旁邊的薛梓琪倒是知道,景大小姐,這些年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雖然平日里的宴會參加少許,就連有什么特長也是不知。
墨烔有些醉了,只知道她要上前表演,但是并不打算理會,同旁人那般看熱鬧便好了。
所以在大家抱著期待和看熱鬧的態(tài)度,就在景琛準備為她說話的時候,景晴天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能為大家助興,小女榮幸至極?!本扒缣煸诖蠹业淖⒁曄?,大方的走上去。接過李夢妍遞來的琴,她瞧景晴天還真敢上來,笑道:“那就有勞晴天姐姐了?!?p> “不敢當?!?p> 陰桀自景晴天上來以后就盯著她看,這讓一直關(guān)注著她的洛辭發(fā)現(xiàn)了,拿起酒杯狂飲下肚。
景晴天拿到琴,琴在前世她是學(xué)過的,還記得當時是為了藝考,后來在大學(xué)就成了愛好,如今又身處異世,這么多年不彈可能會有些生疏。
“錚錚――――――”她彈了這莫名其妙的兩個音后便不再動作,她在很努力的回想之前的譜子,大家都還以為她會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就憑這兩聲亂彈,陰浮只是笑了笑,底下更是傳來笑聲:“我當時多厲害的角兒呢,不過如此嘛,麻雀兒唱的啊都比這好聽。”
皇帝聽了以后只是說了他兩聲,并未有其他動作,這一縱容的行為讓底下的人更是說個不停。
陰桀和陰浮還有左上仙聽了以后,便知其中一二了。
洛辭注意到上仙的臉色,像是不經(jīng)意道:“你們年紀都相仿,彼此間有何過意不去的私下再說,在大殿之上像什么樣子。”
因為父皇都沒有多言,那么自己再多說也不合適,所以洛子漓看了薛梓琪一眼。
薛梓琪瞬間領(lǐng)會,“果親王說的對啊,晴天妹妹第一次表演,難免有些緊張,你們還非揪住這一點不放了,真有意思?!?p> 景琛原本對她是有些擔心的,不過既然她敢上去,那么自己也要給她足夠的信任才是。
就在景琛打算為她說話時,她纖細而白皙的手指撥弄著七根琴弦,彈出一陣清婉流暢的琴聲,仿佛汨汨流水,又帶著淡淡的憂傷。仿佛是因他們剛剛的喧鬧而感到不滿。
清風(fēng)拂過,桂花的香氣氤氳繚繞,剎那間,白袂飄揚。琴聲激越,與松濤一起連綿回響,久久不絕。起手落手間,那根商弦顫動了誰的心弦?
她的動作慢慢放緩,琴音又變得靜雅,婉轉(zhuǎn),帶著淡淡的憂傷,一如這桂花飄香。
一曲終了,余音裊裊......
雖然她的面容與她不同,但是這絕妙的琴聲只有她才能彈的出來。
陰浮瞧見自家哥哥盯著景晴天看個不停,有些惱怒。
哥哥為那人而來,左仙又捉摸不透,不如……
雖然超乎了所有人的想像,但是洛辭最先反應(yīng)過來,“妙啊妙啊?!?p> 讓剛剛聒噪的人瞬間啞口無言。
景琛也松了一口氣,通過這件事讓他再一次看清原來皇上對自己還是不滿,只是連累了晴天。
皇帝稱贊完畢,又有了想法,“晴天啊,你與子漓是否交好?!?p> 景晴天不知道為什么皇上會突然說這個便說道:“小女與洛師兄乃是同門?!?p> 現(xiàn)在上仙還在說這些還不合時宜,皇后瞧了眼他,皇帝打著哈哈。
“陛下,皇后書院長本仙想知會你們一聲,即刻起本仙也加入書院挑選弟子?!标幐⊥蝗徽f道。
陰桀聞言不悅地瞪了她一眼,她并不當回事。
皇帝當然沒看見,只見又一位德高望重的仙子加入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好啊,如此一來,那就有勞上仙們了!”皇帝高興的合不攏嘴,頭一回啊,恐怕今年要人才輩出為七元國效力了哈哈哈……
像是又想到什么,瞧著景琛道:“侯爺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晴天原來這么有才,剛剛李家小姐說的真沒錯,晴天的琴藝呀確實上等。”
李夢妍聽聞后,臉都綠了,她真是不該相信流言,這自己大展身手的好機會,竟然拱手讓給他人。
李丞相原本高興,現(xiàn)在又是這么一出,他有些不悅地看了眼李夢妍。
李夢妍表演為鋪墊,誰不想讓自己的孩兒被上仙選中,緊接著洛子漓也在大殿上耍了套劍法。
雖說現(xiàn)在的行為相當于是走小路,但是最后怎樣還是只有上仙知道。
就在皇帝請大家去庭院內(nèi)賞月,還有部分的人表演了詩詞歌賦,像是要在上仙面前留下深深的印象。
就在大家都圍著上仙面前的時候,也沒人注意到他們,洛子漓拉著景晴天悄悄離開。
眾人不受重視的果親王也看見了,倒是跟了上去。
洛子漓原本打算等比武賽結(jié)束之后再告訴她,但是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方才父皇問她,這讓他不得不提前打算。
因為完全沒想到這回事兒,所以洛子漓也沒有帶提前給她準備的東西。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過來?!?p> “欸~”景晴天無緣無故被他拉過來,他又這么無緣無故的走了,她只好在這里等他。
這是個小亭子,景晴天就這么坐著,幸好還有燈,要不然她可能不會一個人待著。
在洛子漓拉走景晴天的時候,墨烔可是瞧見了,他還沒醉倒走不穩(wěn)的地步,他一路跟著他們。
洛子漓離開后,小亭內(nèi)只有景晴天一個人,絕美的側(cè)顏,纖細的身段,墨烔走了上去。
景晴天聞見一股酒味,眼前站了個人,她認出來他就是上回攔著自己問話的人。
他站著,景晴天坐著高高的人影擋住了景晴天眼前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