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女孩子難哄。
那么生氣的男孩子也是。
傅曉宇堵了一晚上的氣。
第二天楚韻還不來找他。
眼看馬上就要到下午了,他都該回去了。
人影都瞧不見一個。
傅曉宇實在是沒憋住,收拾好東西,退了房往她學(xué)校去。
一路上看見不少出來玩的學(xué)生。
手上拿著糖葫蘆。
傅曉宇看著糖葫蘆,就想起那個也愛吃這玩意兒的人。
還是掏手機買了一串。
在這南至市,一串糖葫蘆是當(dāng)初校門口的五倍價錢。
傅曉宇也是眼不眨的就買了。
一看就是小商家為了賺學(xué)生的錢故意提高的價格。
仍然有不少人買。
拿著糖葫蘆,還沒走進校門口,就看見楚韻孤身一人出了刷臉閘機。
出來的人都是成群結(jié)伙的。
一個人的相對較少,所以發(fā)現(xiàn)她,很容易。
兩人就在門口碰見了。
楚韻也沒想到。
抬頭就看見傅曉宇了。
他帶了帽子,眼睛看的不真切,但是能感覺到傅曉宇也在看著她。
楚韻走近,抬手去拿他拿手心的糖葫蘆說,“給我的?”
一顆沒吃,應(yīng)該是給她的沒錯。
傅曉宇松手,楚韻就拿走了。
在他面前就咬下一顆,紅彤彤的山楂外面裹著一層厚厚的的糖漿。
因為天氣冷,糖漿顯的格外的冰,尤其的脆,也硬。
無法咬下一半。
楚韻就一整個都往嘴里塞了。
另一只手想去挽上他插兜的手,結(jié)果他抬手壓下帽子。
反而是躲開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嘴里的山楂臉鼓鼓的,還是因為氣他這幼稚的行為。
都過一晚上了。
他還氣呢!
往墊了紙的手心吐了果核,楚韻就咬下第二顆山渣。
一個吃,一個看。
什么話也不說。
傅曉宇看著她吃了四顆。
咬下最后一顆的時候,楚韻利落的將竹簽和果核都丟在垃圾桶了。
瞧著仍然盯著她看,還是不愿說話的人。
楚韻伸手就抱著他的脖子,往他嘴上親了過去。
真難哄。
傅曉宇也不認(rèn)輸?shù)挠H回去。
一時間就激烈了。
剛吃了山楂,這個吻酸酸又甜甜的。
像極了傅曉宇現(xiàn)在內(nèi)心的感受。
煩死了。
早知道就在南至市讀了。
聽她話,去什么紹海。
傅曉宇就后悔得很,這世上怎么就沒有后悔藥。
周圍不少人發(fā)出唏噓的聲音!
都是學(xué)生,楚韻多少有點害羞。
就松了手。
但傅曉宇怎么會這么放過她,一顆山渣都往他那去了,才算完。
楚韻的嘴唇被他咬的有些疼。
上手摸了下,就是腫腫的感覺。
她略委屈的低眉眨了眨眼。
傅曉宇就看不得她這樣。
單手摟著她,就跟她說,“一個月就一個月,做不做到我就不知道到了?!?p> 意思是他同意了。
但是他嘴上同意了,行動上他可控制不了。
也算問題解決。
總是心虛的那一方,也就是楚韻心里感到抱歉。
想送他到車站,倒是他很果斷的拒絕。
“回去,老子一個月后來。”
“有本事別想我?!?p> 傅曉宇拍拍她的小臉蛋,轉(zhuǎn)身就走。
楚韻看著他的背影,嘀咕了句,“幼稚鬼?!?p> 還氣呢。
這都一天一夜了都。
在楚韻的時間里,是這樣。
她知道,拐彎過去坐車能直接到車站。
看了會,小跑兩步跟上去,默默牽起他落在腿邊的手。
傅曉宇看她一眼,開心的笑了。
兩人路上很安靜。
好在相牽的手,還是溫暖的。
陪著他等到了去車站的車,看著他上車。
楚韻才回去。
路上收到了一條他的微信消息。
“不許找別的男生?!?p> 楚韻不用認(rèn)真想,都能感受到他打這字的感受。
按了息屏沒回。
這就是楚韻的性子。
坐在后排的傅曉宇,瞇著眼休息。
內(nèi)心蠻不是滋味。
甚至都想到了昨天她那么乖巧,難道都是為了昨晚那些話做個鋪墊嘛?
似乎她掐的那個地方開始做痛。
傅曉宇睜眼將音樂調(diào)大。
除了打架,掐傅曉宇的人真是少之又少了。
其中之一就是得有楚韻了。
一個月,四周。
有四個周末,傅曉宇要自己過,沒有楚韻。
讓他不適應(yīng)得很。
不用早起去趕動車,奔到另一個城市。
不用收拾行李到酒店里去住。
不用計劃帶她去哪玩,吃什么。
于是周六,睜開眼睛的傅曉宇起了身又躺回了床上。
周六的生物鐘竟然因為一次的早起,就變了。
才開學(xué)第二周而已。
重新瞇了會,傅曉宇又醒了,舍友們還在睡。
他套了生運動服,簡單洗漱了就到操場去了。
不少人在跑步。
他做了會熱身運動,也從跑步開始。
跑著跑著,看著前面有些體力不支的女生,馬尾的后端甩著甩著就停了。
讓他想起,楚韻以往一個突然轉(zhuǎn)身,能用頭發(fā)直接甩他一巴掌的。
搖搖頭,在旁邊加速沖過去,跑了好幾圈才休息。
四肢打開的躺草坪上。
就那么看著微亮的天,依然湊近的一張臉,嚇得傅曉宇一拳過去。
坐起來就看見宋志那狗子,捂著下巴在旁邊叫,“傅哥,你干嘛呀?”
他還沒完全醒呢,冷水沒把他冷醒,這一拳倒是讓他醒了。
叫你嚇?biāo)?p> 傅曉宇拿了旁邊的水喝了一口,“哦,沒看見?!?p> 沒看見還打準(zhǔn)了。
宋志也一屁股坐在傅曉宇旁邊,捂著下巴道,“傅哥難得不用去找嫂子,咱去玩吧。”
“哪?”傅曉宇只是嘴巴動了,像是很感興趣的問,但眉眼出賣了他。
他其實一點興趣都沒有。
宋志躺下,翹起了二郎腿,“就以前玩的嘛。”
到了大學(xué),反而沒有高中自在了。
那個時候,真是是想玩啥就玩啥。
傅曉宇是附身下來的,做起了俯臥撐答應(yīng)了,“那就去吧?!?p> 聽他答應(yīng)了,宋志就翻身起,跟他一起坐了起來。
非常的好,“那說好了哦?!?p> 一場熱鬧的玩耍就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