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琛是個傻子,本就不受家族的待見。
武媚之所以會這么猖狂的對待隗琛,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知道隗承志將武婧的死全部歸結(jié)到了隗琛的身上。
如果不是因?yàn)樯碌内箬?,武婧就不會死,因此隗承志從不曾對自己這個長子有過任何的父愛。但到底是自己的兒子,他也不曾虐待隗琛,只是說不管他而已。
這也就給了武媚很大的發(fā)揮空間,漸漸的隗琛這個本就可憐的小傻子,竟然在武媚的策劃下,成為了這個家族不可對外言說的恥辱。
此刻,武媚看著隗承志看過去的方向,就知道他又在思念武婧了。
因?yàn)槲滏荷?,就喜歡站在這里,看向窗外的風(fēng)景。
武媚的眼眸沉了沉,很快的掩飾掉自己不悅的情緒,笑著說道,“馬上就是周年酒會了,又是你的生日,我們炎兒孝順,知道你喜歡圍棋,特意邀請了康先生參加酒會呢?!?p> 聽到武媚的話,隗承志的神色果然愉悅起來,“是嗎!我倒是好久沒見到康先生了。邀請了幾次都請不來,炎兒竟然能請到他,真是太好了!”
看到隗承志高興,武媚臉上的表情也明媚起來,“你高興就好,炎兒孝順你,也是他做兒子應(yīng)該的?!?p> 隗承志點(diǎn)頭,“嗯,對了,我聽說你昨天晚上帶著朱祥出去了,有什么事嗎?”
武媚的面色一緊,隨即從容回答,“沒什么,只是處理一點(diǎn)小事情,你不用在意?!?p> 隗承志再次點(diǎn)點(diǎn)頭,想到不久就會見到圍棋圣手康先生,他的眼睛亮起來,“上次康先生與我下的那局棋,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破解,這次見到康先生他一定會問我,我得再去研究一下!”
說完,隗承志便興致勃勃的走出了房間。
身后,武媚長舒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心態(tài)之后,也笑著跟了上去。
夫妻倆手挽著手剛走到?jīng)鐾?,就看到隗炎正站在亭?nèi),石桌的旁邊,眼睛盯著棋盤,若有所思,眸光中帶著難掩的震驚。
隗承志笑著走過去,“你怎么在這?”
隗炎抬頭,怔了下,“我來看看棋盤。”
涼亭里面的棋盤,是當(dāng)年隗承志有幸唯一一次跟康先生對弈的棋局。當(dāng)時(shí)的隗承志自認(rèn)為棋藝很高,卻被康先生一路碾壓,直至最后被逼至絕境。
康先生當(dāng)時(shí)并沒有趕盡殺絕,而是讓隗承志自己尋找破局的方法。
這么多年來,隗承志一有時(shí)間就專研這個棋局,卻始終看不透該如何破解。
這個棋盤就一直以這樣一種形態(tài)擺放在涼亭內(nèi),這個涼亭也差不多是隗家的一個禁地,誰都不會靠近這里,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破壞了棋盤。
隗承志沒有立刻看向棋盤,而是很欣慰的拍了拍自己隗炎的肩膀,“聽說你幫我請到了康先生,真的謝謝你了?!?p> “只要爸高興就好?!壁笱仔χ卮?。
“嗯。”隗承志點(diǎn)頭,終于將眸光落在了棋盤上面,隨即面色大變,“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