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義畫完符,在蒲團打坐等待。
各地靈符師的考品結(jié)果,由總工會評定。
而南秦的總工會,現(xiàn)在一片躁動。
南秦總工會的會長,副會長,大長老,執(zhí)事,堂主,齊聚一堂。
空間記錄石中,正在滾動播放蕭義二品考核的畫面。
孫平激動地大喊:“大家看到了嗎!一筆符!”
南秦總工會會長,張渭東點點頭:“的確不可多得,可以留意重點留意下。大家有意見嗎?”
所有人都搖頭。
錢壓奴婢手,藝壓當行人。
在座的都是南秦最頂級的靈符師,蕭義的這一手,征服了業(yè)界大佬。
副會長陶漢倩,嬉笑問:“如此天才,師承何方呀。”
陶漢倩今年六十多歲了,但她的外表就如同一名十八歲的少女。
一名執(zhí)事立即去調(diào)查,片刻后,大喊:“師承,天師府第七十九代弟子洪妙林?!?p> 眾人哈哈大笑,只有孫平一臉黑線。
“笑個屁??!天師府的了不起啊,我沒有師承,一樣修煉到了六品!”
張渭東壓了壓手,眾人漸漸收起了笑聲。他含著笑義看著孫平,“孫長老,大家沒有惡意。畢竟在座的,絕大多數(shù)是天師府的門人弟子。”
陶漢倩微笑地撐著下巴,“師兄說的對,天師府出了這么一個天才,大家都很高興。并沒有惡意?!?p> “哼!”孫平不屑地撇過頭,他并不是天師府門下,甚至無師承。全靠著自己的摸索,達到了現(xiàn)在的成就。
南秦各地的靈符師工會高層中,十個有七個出自天師府。
這既成了天師府的榮耀,也成了外人詬病天師府的地方。
……
蕭義靜修了一個時辰后,空間記錄石,涌出一套二品靈符師的道袍。
空間記錄石的本質(zhì),和傳送陣有些類似,不過只能傳送影像和死物。
蕭義換上二品靈符師的道袍,在東靈工會登記在冊后,又換回了黑色短打。
離開工會,他在東靈城閑逛起來。
先是賣了一些一品符,換了些閑散銀子。
隨后找了一家豪華酒樓,點了幾碟小菜,一壺清茶。坐在二樓的窗邊,眺望著東靈的風景。
驟然,一樓傳來激烈的打斗聲。
蕭義皺起眉頭,叫來一個店小二。
“小二,一樓怎么了?”
小二諂媚笑道:“這位爺,稍安勿躁。就是一個吃霸王餐的,馬上收拾好?!?p> 蕭義點點頭,暗道哪個時代都有這種人。
給了小二一點小費,蕭義繼續(xù)看風景喝茶。
半壺茶后,他看著柯易帶著捕快走進這家酒樓。
出于禮貌,他下樓準備去打招呼。
剛下樓就看到,嬴登瑤被捆得五花大綁。
蕭義暗道,吃霸王餐的是她?
他徑直走到柯易身后,拍了下柯易肩膀?!翱峦剩€記得在下嗎?”
柯易回頭,驚喜道:“蕭同仁啊。好久不見了,有空聚一聚,我做東?!?p> 蕭義指著嬴登瑤,故作好奇問:“下次吧,這個姑娘是怎么了?”
柯易黑著臉,喝道:“吃霸王餐!”
嬴登瑤面無表情,瞪著蕭義。
蕭義心想,我也不是特別差錢,要不幫幫她?
“喔,我和這姑娘有一面之緣,她差多少銀兩?!彼囂降貑?。
掌柜跳出來,伸出五個手指。
蕭義笑道:“五兩銀子嗎?也不是很多嗎……”
“是五百兩!”掌柜怒目圓瞪,指著一樓大桌的碗碟。
蕭義看了眼碗碟,看了眼嬴登瑤,五百兩?!
普通百姓,一家老小一年也就吃一百兩銀子。
這小身材,這么能吃嗎!
告辭!
柯易和蕭義侃了幾句后,隨后就要押解嬴登瑤前往衙門。
嬴登瑤看自己要被捕頭帶走,面無表情的俏臉,露出一絲驚慌。
她一臉楚楚動人看著蕭義,就差把救命說出口了。
蕭義見不得這種畫面,心頭不由得一軟。
在柯易快即將邁出酒樓時,蕭義大喊:“柯兄,等等!”
柯易回頭,疑惑地打量著他:“蕭同仁?”
蕭義肉疼地從乾坤袋中掏出五百兩,整整五十個大銀錠。
在座的食客都驚呆了,一出手就是五百兩,哪怕是在東靈那也不是一般人物啊。
他把銀子放在柜臺上,苦笑:“銀子,我替這姑娘付了,柯兄放人吧。”
掌柜的苦瓜臉,瞬間就笑成一朵花。老實不客氣地把銀子收下,夸贊:“這位爺,大氣!”
“柯捕頭我撤訴了,放人吧?!?p> 柯易點頭,銀子補上,事情也就結(jié)了。他抬手繩索收到了袖子里,臨走前給著蕭義一個耐人尋味的微笑。
恢復自由身后,嬴登瑤的臉龐,又恢復冷若冰霜。
少女可能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一時站立不安。
快步道蕭義身旁,“謝謝你,我請你吃飯吧?!?p> 蕭義眼睛微睜,暗道:還吃?你是飯桶成精了吧!還有,你有錢嗎!
“我請你吧?!睂ε⒄f粗話,蕭義還是做不出來的。
嬴登瑤點頭。
蕭義扶額,我說什么客氣話。
“樓上來吧?!笔捔x帶著她徑直上樓。
少女也是不知道什么叫客氣,拿起菜單就是一頓點。
“這一本?!?p> 蕭義目瞪口呆地,端詳起嬴登瑤。
一本?確定不是在說段子?
小二有些為難地看了眼蕭義,仿佛在說您二老沒拿我開玩笑吧?
蕭義強顏歡笑:“要不少點,浪費總歸不好的”
嬴登瑤認真地點頭,“那半本吧?!?p> 蕭義和小二差點沒摔在地上,這叫少點?
蕭義掏出一錠元寶,揮了揮手,“去吧,不差錢?!?p> “得嘞?!毙《掌鹪獙毩⒓聪聵侨?。
飯菜一碟碟往上端。
半盞茶后,蕭義真真切切見識了,什么叫大胃王!
一桌的碗碟,碼的如山一般高。
嬴登瑤藏在‘山’中,美滋滋地啃著獸腿。
蕭義撐著下巴,凝視著她,問:“你怎么這么能吃?。坎皇莿偝砸活D了嗎?”
她低著頭,“又餓了。”
蕭義嘴角輕扯,還真是個奇女子。
“你不是挺厲害的,怎么被人降服了?”蕭義輕笑。
“我打不過?!?p> 她冷不丁抬頭,盯著蕭義,“打得過,我會被綁住嗎?你是傻子?”
蕭義眼皮狂跳,得嘞,失算!
“你怎么認識我的,你說你父王夸我?你難不成是公主?!笔捔x端起一杯茶。
嬴登瑤又低下頭:“嗯?!?p> “公主會沒錢,身邊會沒幾個護衛(wèi)?”蕭義發(fā)問。
嬴登瑤老實回答:“我偷偷跑出來的?!?p> 蕭義嘴角狂扯,離家出走?還真是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