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先離開這里,”慕九玄將飛行船丟給木子,在這里就只有她能夠聚集靈氣作用在船上。
小精靈提著比她身子大幾倍的木船左右搖晃,她很委屈,但她不敢說。
阿左看著突然變大的木船眼中發(fā)光,這東西可是一個寶貝??!
慕九玄把他的反應(yīng)全部看在眼里,沒有說話,反正是要死的,只是地上那些人和他們應(yīng)當(dāng)不是一伙的。
“這令牌看著這人應(yīng)當(dāng)是青州柳家人,”木柏有些不好的預(yù)感,青州柳家可是最擅長占卜之術(shù)。
“先出了這里再說,”慕九玄率先上船。
離開之時,木柏最后看了一眼枯萎的神樹,這是他們木家世世代代守護的東西,現(xiàn)在死心塌地的跟著別人,果然一切都需要看機緣。
而木子所說的承諾又是什么呢?
“停一個清幽一些的地方,你先把這個吸收了,我給你護法,”慕九玄斜躺在軟榻上,稚嫩的身體初見曲線,她話是對著木柏說的,視線卻是放在木子身上。
這些人啊,無論是黑龍還是木子,亦或是莫家姐弟,都是被某些人推到自己身邊的,可是他們要干什么呢?她一個弒父的孤女,值得這些人這樣重視?
其他尚且能接受,怕的便是這只是一場游戲,一場空夢,到頭來她還是會一無所有。
唯一能掌握自己命運的方式就是變強罷。
光球中磅礴的靈氣竟然直接讓木柏晉升三階,直達融靈九階,對,就是融靈九階,木柏是一個靈修,而且是一個資質(zhì)不低的靈修,擁有水木兩種靈骨,慕九玄在見到他的第一眼便瞧出來了。
木柏周身的靈氣平靜下來,卻需要長時間的沉淀來鞏固修為,他盤腿坐在地上,這一坐就是半個月。
此時慕九玄早已經(jīng)讓阿左帶著飛行船離開這里趕往靈璽帝國,他會不會去皇城慕九玄不知道,但她知道這個人活不過三天。
這邊大半個月的時間過去,蒼元帝國皇城卻風(fēng)起云涌。
木家功高蓋主,皇室對它覬覦已久,只不過一直都沒敢動手,現(xiàn)在不一樣,上面有人下來說可以幫助皇室對付木家。
皇室欣然接受。
巧合加上必然,木家開始緊急備戰(zhàn)。
莫離低著頭,周邊壓抑沉重的氣氛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跟著師父那么久,他都快忘記自己是天煞之命了。
果然,他每到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就會遭遇橫禍。
身后的碧落劍感覺到了主人的心情低落,從劍鞘里出來橫在莫離眼前。
“沒事,不要擔(dān)心,”少年摸著劍身,能感覺到碧落劍的想法,這些天師父不在,他除了修煉便是抱著碧落說話。
木嬈和木池原本還常拉著他出去玩兒,現(xiàn)在形勢嚴峻,他們也沒有空了。
木家祠堂,昏黃的油燈下,青木雕琢的牌位整齊排列,木宏脊背挺得筆直跪在蒲團上,手上拿著三根香。
“列祖列宗在上,木家這次是當(dāng)真危在旦夕了,所說的天定之人未見首尾,這劫數(shù)難逃啊……”良久,木宏一咬牙,“就算難逃又如何,我木家昌盛數(shù)百年,來犯者就算是皇室我也要讓他付出代價!”
老人把香插好,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燃著的香火突然火光大盛,照得昏暗的祠堂明亮不少。
“這……”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雖然木宏沒有懂這是何意,但總歸不是壞事,他幾乎老淚縱橫,大呼祖宗顯靈。
起身出門時他臉上的愁容消失殆盡,門外六個兒子率領(lǐng)木家眾人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著。
“起來吧!”他聲如洪鐘,響徹木府,把眾人的心都按回肚子里。
“爹,這是?”
木宏擺擺手讓他熄了聲,接著說道:“我木府上下齊心齊力,定能安然度過這次劫難,大家先退下吧,府中還需要各位巡邏守護?!?p> ~
皇宮之中,一個臃腫的男人穿著一身明黃色龍袍窩在龍椅之上,他的身體太寬,竟然占據(jù)了整個龍椅。
下方數(shù)人背著手站立,竟無一不是修者,修為最高的還是聚玄大圓滿,且有四個。
“哎嘿嘿,這龍椅坐著可真舒服,難怪下面這些螞蟻會為了這個位置爭的死去活來,不過啊,在舒服也沒有宗主的位置舒服,十一,你說是不是?”
一個聚玄大圓滿的修者恭敬道:“是!”
“聽說這帝國的國師實力高強,怎么我們把皇帝殺了他都沒有出面?不會是怕了吧?哈哈哈哈,果然下界的這些螞蟻……”
胖子突然臉色漲得通紅,他掐著自己的喉嚨,滿臉肥肉晃蕩。
“誰?是……是誰?”
被喚作十一的人馬上上前,殿中其他人立刻將胖子護在中間。
“咔嚓”一聲,胖子的腦袋垂下,一個聚玄大圓滿的修者頓時斷了呼吸,他怒目圓睜,眼底是不可置信,還有驚恐慌亂。
“副宗主!副宗主!”十一跪在他身邊使勁搖晃他,伸手探他的鼻息,最后同樣只剩下驚恐,他猛地站起身來,“誰?!是誰?!給我滾出來!”
但這大殿中再無動靜。
“十一!你別慌,我們想辦法,一定要想辦法給副宗主報仇,不然宗主一定會把我們凌遲的!”
“可是我們連殺手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難道是國師……”
“如果這個人的實力可以秒殺副宗主,我們可能也對付不了他,不然我們找一些人頂罪?找……那個木家的人?!?p> 十一瞇起眼睛,沉思一陣,說道:“就按你說的辦?!?p> 登天閣之上,帝緋的神識遍布這個皇城,皇宮之中發(fā)生的事情他一清二楚,男子手上拿了一塊絲帕仔細擦拭手指,他斂著眸子,氣息沉寂。
良久,他勾起唇瓣,淡淡道:“也罷,就留著你們?nèi)ソo玄兒練練手罷。”
最著急的莫過于江崇書了,皇上不見他,木家人更不會見他,他在皇宮輾轉(zhuǎn)好一會才往登天閣的方向來。
白衣男子在閣樓之下站了一天一夜,帝緋卻覺得他刺眼得很。
他瞧著自己身上的紅衣,又瞧著江崇書的白衣,尚且能夠接受他在自己眼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