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注定要有很多人無法淡定下來,僅因為張揚這個魂淡的種種言行。
張揚一邊仔細回憶體悟白天那一戰(zhàn)的每一招每一式的得失,并完全沉浸在這其中。
而,此時,家里。
客廳!
因為張揚的武者考核第一關(guān)通過,令得張明生和郭美娟十分高興,兩人開心的在一邊看電視一邊低聲議論著未來。
原來覺得兒子這輩子沒多少希望了,當然他們得有一套計劃,至少保證兒子長大了別走上邪路,別餓死。
可現(xiàn)在,似乎,前景廣闊了許多。
而,旁邊沙發(fā)上,張帆低頭刷著手機屏幕,忽明忽暗的光線照射在她美麗的臉龐上,散發(fā)出淡淡的光澤。
忽然,
“啊.......”張帆一下從沙發(fā)上跳起來,并尖叫出聲。
郭美娟站起身來看過去,“怎么了?”
張帆手舞足蹈的看著爸爸媽媽很認真的問道:“小揚剛才回來是不是只穿了一件背心,黑色的?”
郭美娟點點頭,“怎么了,一驚一乍的?他不是經(jīng)常這樣穿嗎?”
張帆把手機遞到郭美娟眼前,手指點在其中一幅圖片上,放到最大,“看看,這是不是你的寶貝兒子?”
郭美娟低頭仔細看上去,“有些像!太模糊了。”
張明生疑惑的站起身來湊過去看了看,“有點兒像,這是干什么呢?好像是火災(zāi)現(xiàn)場!”
張帆輕輕點了點手機屏幕,一段文字出現(xiàn)在下面。
一家三口起身讀完之后,張明生再次點出了那副圖,放大,“看著是小揚,可不應(yīng)該是他啊!”
“哼,我看就是,這個魂淡,不知道我們每天都擔心他嗎,去這么危險的地方!”
“別瞎說,他沒事跑那么遠去干嘛?”郭美娟拍了一下女兒。
“那他早上考核完成了,為什么到道天黑了才回來?”
“那他以前不經(jīng)常道半夜才回來,甚至干脆不回家的嘛,這不很正常?”
張帆眨巴了幾下眼睛,不再說話。
若是張揚在場,肯定大喊冤屈,他以前經(jīng)常大半夜才回家或者夜不歸宿,都是在師傅那兒修煉呢。
要不是偷偷摸摸的猥瑣發(fā)育,他能有今天這驚天一戰(zhàn)?
關(guān)鍵,他那師傅忒低調(diào),忒神秘,不讓說,所以到現(xiàn)在就連爸爸媽媽都不知道張揚有個師傅。
就在這邊一家人各自猜疑的時候,在云州城一處豪華別墅。
電動大門緩緩打開,一輛紅色轎跑緩緩駛進門內(nèi),從車上走下來一個身材高挑,十分豐滿的年輕女子洗衣機上放著一件長長的男式T恤,一個身材豐滿的美貌女子,她上身只穿著一件低胸緊身衣服,把她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來。她的手中拿著一件黑色短款外套,她是這家的大小姐,剛剛二十八歲就已經(jīng)是一名少校軍官,戰(zhàn)武士。
她,就是剛才在城墻上被張揚搶走了厚背戰(zhàn)刀的少校軍官莫莉。
莫莉關(guān)上車門,走進旁邊一間房間,準備洗一洗手中的衣服。
沒辦法,這件衣服被那混蛋捂在臉上,誰知道有多少口水在上面。況且,衣服山還濺上了一些那獸王的血。
莫莉來到洗衣房,從洗衣機旁邊走過,她從來不喜歡用洗衣機,洗不干凈。
但,她走出兩步,又慢慢的往后退回來,手指輕輕捏了捏洗衣機上鋪開的一件長長的T恤,這是一件男款T恤,妥妥的地攤貨。
莫家,云州城一等一的大家族,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地攤貨,關(guān)鍵,莫家,在這棟別墅居住的男性只有莫莉的爸爸,莫家當代家主莫元山,他不會穿T恤,更不會穿地攤貨的T恤。
莫莉朝外面喊道:“張姐!”
一個三十多歲的干練女子快步跑過來,恭敬的道:“大小姐!”
“這是哪兒來的?”
張姐看了一眼洗衣機上的襯衣,微微一笑:“這個啊,是剛才小姐回來的時候穿在身上的,她讓我給洗干凈,我放這兒,一會兒就洗?!?p> 莫莉漂亮的大眼睛上細長的眉毛擰了擰,“小雨現(xiàn)在在哪兒?”
“在客廳呢,收了委屈,正和老爺、太太鬧呢!”
莫莉把手中的衣服一并交給張姐,回到自己房間,簡單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然后來到客廳。
“怎么回事?這么大人了,鬧個什么勁兒?”
莫小雨一看姐姐回來了,嘟著嘴巴給姐姐把事情前后說了一遍,莫莉皺著的眉頭這才松開。
莫小雨小了莫莉整整十歲,所以從小莫莉習慣了照顧和維護自己這個妹妹。
聽完之后,莫莉拿起電話就要找那動手的女人,被莫元山抬手制止了,“一點兒小事,犯不上!”
莫莉氣嘟嘟的放下手中的電話,眼角卻瞥到妹妹手中捏著的一個東西。
莫莉伸出手去,“什么?”
莫小雨也到?jīng)]有隱瞞,把手中的東西遞給姐姐道:“今天幫我的那人?!?p> 莫莉拿起來一看,是武者考核中心發(fā)給武者考核學員的胸牌。
白天張揚從武者考核大廳出來之后忘記收起來了,后來遇到莫小雨事,直接把衣服給了莫小雨。
莫莉剛要把胸牌遞給莫小雨,忽然她的瞳孔微微收縮,把胸牌放在膝蓋上,把右手伸上去捂著胸牌上照片的下面。
“不錯,就是這個魂淡!”莫莉嘀咕道。
“你說什么呢?”莫小雨問。
莫莉沒有回答,抓起電話撥出去一個號碼,“把今天晚上的戰(zhàn)斗畫面發(fā)一份來給我!”
城墻上四周布滿了各種監(jiān)控,她是那里的帶隊領(lǐng)導,需要一份拷貝,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這時候,在離莫家不遠處的一棟別墅里面,趙青山剛剛洗完澡,躺在那兒,一個小姑娘正在給他做全身按摩。
今天實在太累了,那一場戰(zhàn)斗,他們拼盡了全力,若不是張揚突然出現(xiàn),恐怕,他們幾個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交代在那兒了。
武者,自有武者的驕傲,但更要知道是誰救了自己。
這時候,一名六十多歲的黑衣老者輕輕走進來。
趙青山低聲問道:“都處理了嗎?”
“好了!”
“一共多少錢?”
“因為處理得急,所以價格上吃虧了一點兒,十五億!”
“那點兒我們出了,補齊二十億!”
“為什么?”旁邊坐著玩手機的一名親年忽然問道。
趙青山?jīng)]有理會少年的問話,他擺擺手,示意小姑娘不用按摩了,他的身體。按摩效果十分有限。
“我們幫他處理,找買家,搭上人力,物力,不收費也就算了,還要倒貼錢?”青年長得眉清目秀的,此刻很是不理解爺爺?shù)淖龇ā?p> 趙青山這才抬頭看了看坐在一邊的青年,他沉聲道:
“別問,記住,告訴趙家所有人,得罪誰都別惹這位!”
青年不屑的道:“我趙家在云州還要讓著誰?”
趙青山搖搖頭,不再說話,腦海中卻在想著另外一個問題。
趙家,他若是進一步,至少活著,趙家還能榮光依舊,繼續(xù)成長。但若是他死了,這里就沒有趙家什么事了。
“這個魂淡!”一邊的青年突然冷聲哼道,我倒是要找機會試試,這小子有幾斤幾兩。
趙青山冷哼出聲:“你給老子滾蛋!”
看著青年不服氣的神情,趙青山搖了搖頭,讓他吃點兒虧,才知道什么叫強,否則,總以為趙家天下無敵了。
而在云州城一處樓房里面。
周婕家。
周婕自言自語“嗯?放大”,修長的手指輕輕點動屏幕,“雖然很模糊,但我確定就是那個廢物,真是個魂淡,明明這么厲害,偏偏要裝作廢物,欺騙了所有人”。
“可,好像,一直都是別人覺得他是個廢物??!”周婕嘴角微微笑著道。
云州城,另一處別墅里。
“好強!”老劉看著剛剛傳過來的畫面,拿起電話打給付主任,“今天南城那邊的戰(zhàn)斗畫面看了嗎?這人是哪兒來的?”
“不認識!今天出入境那兒也沒有記錄?!?p> “戰(zhàn)武將才有這般實力?!?p> “勇武將很難那么輕松殺死一階獸王,況且他還殺了那么多兇獸?!?p> “這個魂淡,干嘛要捂著臉?”兩人討論了幾句,老劉忍不住罵出口,上面要求他搞清楚這人是誰??伤肫颇X袋,找遍了所有人,都沒有找到一點兒線索,不由得有些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