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雖然實行宵禁,但街道上卻還是有巡邏的警衛(wèi),而且因為黃子的原因,這晚巡邏的警衛(wèi)比往日要多許多,可即便再多,也沒有警衛(wèi)發(fā)現(xiàn)有隱身異能的黃子。
走到面館時,汗水已經(jīng)浸透了他的衣衫,一進(jìn)面館,他便松開了李重開和林雙梓的手,長舒了一口氣。他不是害怕那些巡邏的警衛(wèi),而是帶著李重開和林雙梓一起隱身消耗實在太大。
李重開先給他做了一碗面,他吃了之后立刻恢復(fù)了許多,直贊嘆李重開的異能神奇。
李重開又做了幾碗面,打包裝好后,三人又手拉手走出了面館,在林雙梓的帶領(lǐng)著,向囚禁陳喜年的監(jiān)牢走去。
從面館到監(jiān)牢的距離可要比從面館到林雙梓住處的距離遠(yuǎn)得多,所以黃子帶著李重開和林雙梓走了一會后,又累得滿頭大汗。
眼看黃子就要支撐不下去了,李重開靈機一動,取出一碗面來,對林雙梓眨了眨眼。
林雙梓會意,將面接了過去,端著面碗在黃子的面前,而李重開取出筷子,挑著面條向黃子的口中塞去。
黃子的手被李重開和林雙梓一左一右攥著,想要不吃卻也沒有辦法,只能張口接著李重開送到他口中的面條。
所以,一副奇葩的畫面出現(xiàn)了:
兩男一女手牽著手向前走,左面的女子端著一碗面條舉在中間的男子面前,右面的男子夾著那碗面條,喂食著中間的男子,而中間的男子吃完面后竟然越走越快。
對此我不得不再次贊嘆李重開異能的神奇,以及他對這異能的靈活運用,這小腦袋瓜真是靈活,我喜歡。
關(guān)押陳喜年的監(jiān)牢在地下城的最底層,是鄒童專門為陳喜年打造的。
監(jiān)牢的外面沒有警衛(wèi),也許是鄒童對自己的能力太過自信,覺得沒有人可以擺脫他控制,整個地下城的人都是他的眼睛,因此也就無需安排警衛(wèi)。
不過他卻沒想到會有黃子這樣的覺醒者,開著隱身,大搖大擺地帶著李重開和林雙梓走進(jìn)了監(jiān)牢。
林雙梓雖然知道監(jiān)牢的位置,但卻從來沒有來過監(jiān)牢,所以她也就不知道監(jiān)牢到底是什么情況,因此三人到了監(jiān)牢外還猶豫了好一會,以為這是鄒童故布疑陣。
“這連個警衛(wèi)都沒有,該不是那個鄒童有更高級的防衛(wèi)手段吧?李重開賊眉鼠眼地向四外打量,小聲地問道。
“不好說,我們還是小心點吧。”林雙梓面色凝重的回道。
“兩位大哥大姐,咱們別在聊了??!我快堅持不住了?!秉S子整個人都垮了下來,被李重開和林雙梓架著胳膊才勉強站立。
“別急,你抓著我,別讓我現(xiàn)形嘍,我來試試?!?p> “你怎么試?”黃子不知道李重開要干什么,但還是將他的手松開,搭在了他的肩上。
我也正好奇李重開要怎么試,便見他騰出手來,打開了背包,將我從包里掏了出來。
“走你!”
李重開輕叫一聲,我被他扔了出去。
走你大爺?。∪祟愡€有沒有一個好玩意兒了?
就這素質(zhì),難怪人類不出圣人!
“你扔的什么?”李重開扔得太快,林雙梓和黃子都沒看清,因此齊問道。
“一塊石頭,探探路?!崩钪亻_裝模作樣地拍了拍手,好像真得有什么泥土沾到他手上似的。
我在地上滾了好遠(yuǎn),停下時已經(jīng)暈頭轉(zhuǎn)向,正要再罵他幾句,就看到他和林雙梓架著黃子跑了過來,緊接著一只大腳從天而降,我便又向前滾去。
被李重開踢的時候,我似乎聽到他輕喊了一聲“一庫!”
你大爺?shù)囊粠彀。疫€用雙手成就你的夢想呢!
等我破了殼,一定把他和筆筒都掛到昆侖山的山尖上去!
李重開又一庫了兩腳,終于將我踢到了監(jiān)牢前,而他們也緊隨其后來到了監(jiān)牢的門前。
說是監(jiān)牢,其實就是一間小黑屋,門是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鐵門上有一個人頭大的小拉窗,將小窗拉開就能看到小黑屋中央坐著的形銷骨立的老頭。
這老頭正是林雙梓的外公——陳喜年。
李重開把我從地上撿起來,我還以為他良心未泯,至少用完知道把我撿起來,如果他這個時候向我認(rèn)錯,態(tài)度再誠懇的話,我會考慮原諒他。
可沒想到,這貨抱著我趴在小窗口向里面看了看陳喜年后,隨后把我丟了進(jìn)去。
好吧,給他機會了,是他不中用!
等破殼了,我一定會請他到昆侖山山尖上游玩,包食宿的那種。
我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只有神龍才能劃出來的優(yōu)美的拋物線,正好砸在陳喜年的頭上。向下落時,我又做了一個完美的托馬斯回旋,之后平穩(wěn)著地,總算挽回了被丟來丟去的尊嚴(yán)。
我正等著歡呼聲與掌聲的時候,屋外發(fā)生了爭吵:
“你砸我外公干嘛?”林雙梓怒問。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試試屋子里有沒有機關(guān)。”李重開露出無辜的樣子。
“那你試出機關(guān)了嗎?”林雙梓又問。
李重開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老頭,有些尷尬地說:“好像沒有機關(guān)。”
我也看了看陳喜年,這老頭被我砸了一下居然毫無反應(yīng),躺在地上像死了一樣,我覺得他可能要訛人,可訛人也應(yīng)該起來講兩句,渲染一下氣氛啊。
我正在琢磨陳喜年演的是不是有點過了還是他真的被我砸死時,林雙梓破門而入,幾步來到了陳喜年的面前,呼喚著外公。
似乎是她的聲音刺動了這位太極宗師,陳喜年猛地坐起,一掌印在了林雙梓的胸口,將林雙梓打飛出去,砸在墻上。
“別用雙梓來威脅我!我是不會把功法交給你的!”
陳喜年猶如一頭被關(guān)進(jìn)籠中的雄獅,發(fā)出了憤怒的嘶吼,他的眼神依舊空洞,但他的身軀卻不住地顫抖,掙扎著不墮入鄒童的控制。
“你沒事吧?”李重開跑向了林雙梓,將她扶起。
林雙梓搖搖頭,看向陳喜年道:“我們得想辦法把面給我外公喂下去。”
“按住他,用強!”坐在門口喘著粗氣的黃子出了主意。
“可以嗎?”李重開征求著林雙梓的意見。
林雙梓看著陳喜年,面露不忍,但還是點了點頭。
李重開擼起袖子道:“我和黃子按住你外公,你來喂他?!?p> 他說完,招呼一聲筋疲力盡的黃子,二人陰惻惻地笑著走向了陳喜年。
【批注】
孔豫塵:他們倆哪里陰惻惻的?你形容的時候能不能真實一點?
回復(fù):不能!誰叫他們打老頭了。
孔豫塵:那叫逼不得已好嗎?你一條龍談什么長幼尊卑呢?
回復(fù):你別種族歧視好嗎?我神龍怎么了,神龍就不尊老了嗎?我比你們大幾百歲,你們也沒尊重過我!
李長溪:蛋中的歲月不能作數(shù)的。
回復(fù):你閉嘴!我看到姓李的就來氣。
李長溪:我又沒踢你。
回復(fù):閉嘴閉嘴閉嘴!shut up!
大心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