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莫名其妙地結(jié)緣
宋時胥微微一怔。
少女柔軟的烏發(fā)落了下來,她正神色茫然地望著他。
姜沉瞳幾乎整個人倒在了宋時胥身上。
然而,令宋時胥意外的是,他出奇地沒有感到厭惡。
反而有些令他眷戀的溫暖?
還好完美地避開了攻擊。姜沉瞳的左手握住了宋時胥的手腕。心里卻有些驚訝。
這個人的手好冷。她有些好奇地多摸了兩下。
“你還不起開?”宋時胥冷聲。
“好的,我可以馬上起來,但你要答應(yīng)我,不能再出手攻擊我了?!苯镣行┛鄲?。
她一點都不想與稱意對上。雖然這是一個別扭的姿勢,但她可以再堅持一會兒。
“怎么?要是我不答應(yīng),你是不起來了?”
還談起條件了。宋時胥輕輕笑了,他左手提起了幾分力氣,卻并沒有掙脫姜沉瞳的手。
她那只瘦小的手竟有著不可小覷的勁力。
“那我大概會慢點起來。”姜沉瞳誠懇道,“因為要想到另外一個阻止你攻擊我的方法也是需要時間的?!?p> 宋時胥有些無言以對。他面色沉了沉,左手掙開了束縛。
姜沉瞳認(rèn)為自己還能掙扎一下。
她以一個極小的幅度錯開了宋時胥的左手,可一時不穩(wěn),一頭撞在了宋時胥的胸膛上。
場面一度寂靜。
鬼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金玉昂幾乎是全程震驚地看著姜沉瞳。
宋時胥從來不會憐香惜玉。
上一個敢湊到宋時胥面前的人,下場已經(jīng)是慘不忍睹。
更何況是姜沉瞳這種程度的。
“抱歉,我也不想這樣的,我知道我有些重,可能會壓到你。”姜沉瞳低聲道,她稍稍抬頭,就望見了一雙漆黑的眼睛。
這是在戲耍他么?宋時胥眼里沒有一絲笑意,他右手反手一掀。
姜沉瞳險險避開。
然而這一側(cè)身避開卻引發(fā)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見到這一幕,金玉昂已經(jīng)完全石化了。
宋時胥一僵,那片溫?zé)岬臍庀①N在了他的手背上。
姜沉瞳也有些驚訝,她竟然親上了宋時胥的右手。
“你——”宋時胥一怔。
姜沉瞳正欲說什么,卻莫名有了一陣奇妙的預(yù)感。
宋時胥右手的扳指竟然在這是泛起了點點熒光。
那晶瑩的綠翡扳指正此刻正倒影著她的瞳孔。
發(fā)生了什么?姜沉瞳驚訝地看著宋時胥。
她發(fā)現(xiàn)了有些東西從她身上慢慢流失,與一種陌生的氣息融合了。
很快,她就感到了一陣不屬于自己的情緒。
很多的驚訝,還有些隱隱的惱怒?
這應(yīng)該是,宋時胥的情緒?
姜沉瞳有了一個猜測,難道她與宋時胥莫名其妙地簽訂了一個契約?
宋時胥也意識到了什么,臉色變了又變。
“我們好像結(jié)了一個契約?”姜沉瞳小聲說。
“你說呢?”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都是巧合?”姜沉瞳看了宋時胥一眼。
她清晰地感覺到,當(dāng)她說完這句話后,宋時胥的情緒波動更大了。
“不過,你放心,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苯镣肓讼耄瑳Q定安撫一下宋時胥。
“......”宋時胥簡直被氣笑了。
為什么更生氣了?姜沉瞳有些不解地望向宋時胥。
“你知道我們是怎樣結(jié)了這種契約的嗎?”她果斷選擇轉(zhuǎn)移話題。
締結(jié)契約需要有很多條件,像今天這樣突然的,姜沉瞳也是第一次見。
要是知道了契約的條件,那就很容易解約了。
“我要是知道,這契約早就解了?!彼螘r胥冷冷地瞪了姜沉瞳一眼。
確實有些麻煩了。姜沉瞳有些苦惱。
這是一種很罕見的結(jié)緣契約。
這種契約會令雙方的氣運與心境連在一起。
難道要重演一遍剛才的事情,尋找條件?
“怎么,你是想試試再親我的手一次?”
姜沉瞳有些糾結(jié):“不了,師父說,男女離太近,容易陰陽不調(diào)?!?p> 剛才坐在他身上威脅他時,她怎么就沒提這個?宋時胥涼涼地看著她。
姜沉瞳默默地將思緒集中在了契約上。
她究竟是怎樣和他定下契約的。凡是涉及到氣運的契約,都必然極難簽訂。
那個扳指應(yīng)該發(fā)揮了很大的作用。他手上的扳指,到底是一件怎樣的古物?
可能需要取下來研究一下。姜沉瞳思考了一下。
“還想取下我的扳指研究?”宋時胥似笑非笑。
果然能讀取她的想法了。姜沉瞳有些惆悵。
這也是結(jié)緣契約的一種效果。
心境相通。
可為什么她只能知道宋時胥的情緒,卻讀不到他的想法?
太不公平了,必須盡快找到解決的方法。
“只是可惜了,這扳指是取不下來的。”
“難道是它有了靈性了,就取不下來了?”姜沉瞳道。
確實有一些物件被主人戴久了,就會有了靈性,取不下來不下來了。
“這是一方面?!彼螘r胥說。
姜沉瞳正想問他這個扳指是怎樣來的,卻察覺到了一絲令她有些奇怪的情緒。
這不是她的情緒。
那些情緒仿佛在告訴她,別探究他。
姜沉瞳抬頭,看見了宋時胥眼里的冷意與警告。
那就先放著吧,既來之則安之。姜沉瞳嘆了口氣,雖然有些麻煩,但也不會影響太多事情。
要是有什么不對,她再算算命就好了。
“你先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宋時胥握住了她的手腕。
姜沉瞳側(cè)頭,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笑了,“我是一位天師。”
天師?在場的人都不由的一驚。
在這個時代,玄門幾乎不會有人自稱是天師。
天師是天道的預(yù)算者,且不說天師的稀有。
更主要的是,天師的傳承已經(jīng)是斷掉了。
就在這時,姜沉瞳的口袋震動起來。
那個被她認(rèn)為沒了電的手機屏幕忽然亮了起來。
來電顯示:小明
姜沉瞳心想這一晚上她太艱難了。
手機竟然還是有電的。
是時候撤退了。
宋時胥看見她攤開了右手。那掌心里靜靜躺著一片樹葉。
他陡然意識到了什么,抬手就想去拂落那片葉子。
可還是遲了一步。
那片葉子從姜沉瞳手里滑落了下來,散在了空氣里。
她微笑著說:“那再見啦,稱意?!?p> 不過眨眼的功夫,她竟然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在了大廳里。
“這,這是縮地術(shù)?”金玉昂才從震驚里回過神來?!八降资鞘裁磥砺吠??難道她真的是一位天師?”
“確實是是貨真價實的縮地術(shù),但她到底是不是天師還不清楚?!奔竞艹了剂艘粫骸?p> 縮地術(shù)是玄門的一種罕見的古法,要掌握這種術(shù)法,是需要極高的造詣。
但也并非天師不可。
“要去查查她么?”
“先不用了?!彼螘r胥說,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沙發(fā)上的一張卡。
看來這結(jié)緣的契約還真有些意思。
那是一張學(xué)生證。
上面寫著,姜沉瞳,臨京大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