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病嬌畫家的畫畫術(shù)法
郁疏言望著姜沉瞳,那雙烏黑的眸子里泛著冷意。
他低聲說:“姜沉瞳,可惜了,為了我們的愿望,只能讓你葬身在這里了?!?p> 紫沐聽了這些話,她的神色有些悲傷。
“疏言,住手吧,我們之間的事情不應(yīng)該將無辜的人牽扯進(jìn)來?!?p> 她抬手扯住了郁疏言的袖子。
郁疏言靜默了一會兒。
他輕輕地說:“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遲了?!?p> “要是不用姜沉瞳身上的因果,那些惡意就會侵蝕到你的身上,你就會消失了?!?p> “你難道不想跟我永遠(yuǎn)在一起么?”
紫沐那雙淡紫色的眸子里閃過一些掙扎的情緒。
她手里的力度卻更緊了一些。
“疏言,也許永遠(yuǎn)在一起本來就是我們的奢望吧?!?p> “能陪伴你這么久,對我而言,已經(jīng)足夠了?!?p> “我們不能將其他的人牽扯進(jìn)來。”
郁疏言攥緊了手里的畫筆。
他低笑著說:“抱歉啊,就這些時間,對我來說,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p> “我要的,一直都是永遠(yuǎn)能和你在一起。”
“至于,所謂的天道規(guī)則,什么人和妖不能永遠(yuǎn)在一起,我是無法相信的?!?p> “在我的雙腿斷掉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這個天道根本就是不公平的。”
“所以,既然不公平,我們又為什么要去相信它并且遵守它呢?”
“我只相信,事在人為,現(xiàn)在眼前就有實(shí)現(xiàn)我們愿望的機(jī)會,我沒有不去爭取的道理?!?p> 紫沐怔怔的望著郁疏言。
她只覺得這個時候的郁疏言令她有些陌生。
與她記憶里,那個溫柔的少年出現(xiàn)了格格不入的感覺。
仿佛有什么侵蝕掉了那個少年的本性。
“紫沐,沒關(guān)系的。你不用擔(dān)心什么?!庇羰柩苑鬟^紫沐的烏發(fā)。
他低聲說:“你只需要像以前那樣,靜靜地看著就好了。”
“這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很快就會被遺忘的?!?p> “就像三年前,我殺了那巷口的兩個嘲笑我的人一樣。任何輕視我們,阻礙我們在一起的東西,我都會親手毀掉?!?p> 紫沐的臉色在這一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她漸漸地回想起了,三年前,在那個巷子口,令她感到畏懼的異樣感。
以及她在那個時候,無論如何也無法看清的景象。
原來是這樣啊。
不是她無法看清巷子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而是郁疏言根本就不想讓她看見。
“疏言,你——”她的聲音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紫沐想說些什么,然而,她的聲音卻仿佛被遏制了一般,戛然而止。
她那雙淺紫色的眸子忽然間黯淡了下來,宛若被黑夜所浸染的紫藤花。
郁疏言依舊在微笑著,他將紫沐散亂在脖頸間的長發(fā)撥弄到了耳后。
他輕聲說:“紫沐,你只要看著就好了?!?p> “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會死。”
“無論我變成什么樣子,你都能接受的吧。你說過的?!?p> 姜沉瞳望著郁疏言,她始終都坐在臺階上沒有動。
她還是很愿意看著兩人秀恩愛的,但是這個劇情似乎往著奇怪的方向發(fā)展了。
比如說,郁疏言不知道為什么跟紫沐說的好好的,就控制住了紫沐。
“你為什么要控制住紫沐呢?”姜沉瞳直接問出了聲。
“讓紫沐在這里親眼看著,卻又封閉了她的意識?!?p> “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她之后也會全部忘記,不會記得了。”
姜沉瞳感到不解。
“你不是天師么,這些小事情應(yīng)該能算出來吧?!庇羰柩缘?。
他的筆落在了畫板上,他要將姜沉瞳畫進(jìn)他的畫里。
一旦姜沉瞳被畫進(jìn)了他的畫里,他的術(shù)法就能輕易殺死她了。
“雖然我能算出來,但是,直接問你,就不會那么麻煩了?!苯镣?。
她掐了掐手指,卻是向前一躍。
宛若一只輕巧的蝴蝶,落在了郁疏言眼前,那只纖細(xì)的手卻毫不留情地直接劃出。
她可不想被郁疏言畫進(jìn)畫里,那就會變得很麻煩了。姜沉瞳嘆了口氣。
空氣仿佛被撕裂了開來。
郁疏言微微側(cè)身,他不得不停下了作畫的動作。
他已經(jīng)吃過了一次虧了。這個少女完全可以徒手拆墻,他可承受不起。
“你算出來了么?我為什么要控制住紫沐的答案?!庇羰柩詥枴?p> “因?yàn)閻??”姜沉瞳低聲問?p> 她沒有算錯吶。然而,她還是沒有辦法理解這個算出來的答案。
郁疏言愛著紫沐,所以要控制著紫沐坐在這里。姜沉瞳不明白。
“是啊。因?yàn)槲覑鬯?,我希望她可以接受我的一切,就算是這樣骯臟,想要攫取別人性命而達(dá)到目的的我,我也要她親眼看著。”郁疏言輕笑著說。
他那雙眼眸里的清明漸漸地被一些污濁的沉黑占據(jù)了。
“可紫沐之后還是會忘記她今天所見到的一切啊?!苯镣陨酝nD了一下。
她抬手掐指算了算。
原來是這樣啊。
“一方面想要她親眼看著你,讓她能夠接受你。一方面又害怕著她看到這樣的你而離開你?!?p> 感覺好復(fù)雜的樣子,就像是在繞圈子。姜沉瞳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如果這樣是愛的話,會很矛盾吧?!彼p聲說。
郁疏言的眸子里染了些許嘲意。
“姜沉瞳,這樣矛盾的人,并不僅僅是我一個?!?p> “?”姜沉瞳疑惑。
“你或許應(yīng)該多留意一下那個與你結(jié)了緣的人。”郁疏言笑著說。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看向姜沉瞳。
“不過說起來也真是諷刺,姜沉瞳,你來這幅畫里來的可真是及時。”
“本來我一開始是想在這幅畫里殺了宋時胥的。用他的死來向某一個人換取實(shí)現(xiàn)我們愿望的代價。”
“但是,沒想到你陰差陽錯地來了這畫里?!?p> “既然你來了,我也就沒必要去交易了,直接殺了你就可以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與你還是有些緣分的?!?p> “只是這種緣分會要了你的命而已?!?p> 郁疏言的畫筆落在了紙上。
“緣分嗎?”姜沉瞳側(cè)了側(cè)頭。
她有些茫然:“可是,我算了算,我和你根本沒有緣分啊?!?p> “而且,我也不會死在這里。”她篤定道。
“是么?”郁疏言依舊只是笑了笑。
在這個時候,他的畫上已經(jīng)畫出了姜沉瞳的半邊臉頰。
那一絲黑色的顏料落在了白紙上。
幾乎是對應(yīng)的。
姜沉瞳的臉頰上在這一瞬間就出現(xiàn)了一道傷口。
殷紅的血漸漸地才從她白皙的肌膚上滑落,浸染了她素白色的襯衫。
“可惜了,這些黑色的顏料涂的不夠多。”郁疏言靜靜地說。
“說到底,我還是低估了你?!?p> “剛才我畫下的這一筆,即使是有些天賦的玄門里的人,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死了?!?p> “但你只留下了這樣一道口子,天師果然有些厲害——”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那只纖細(xì)的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腕。
郁疏言微怔,他大意了。
姜沉瞳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她抬眸望著郁疏言。
那只手里蘊(yùn)涵的是純粹的身體力量。
她那只看似纖細(xì)的手攥住了郁疏言的手腕。
生生擰碎了他的腕骨。
郁疏言不可遏止地皺了皺眉。
他的神色因?yàn)檫@種疼痛而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脆弱。
“這樣,你就畫不了畫了吧。”姜沉瞳低聲說。
微湛
小可愛們莫方,在畫里受了傷不代表在現(xiàn)實(shí)里受了傷。 本文堅(jiān)決不虐女主??! 郁疏言是十四位詭客之一,是很強(qiáng)的人,所以在他的畫里能讓曈曈受傷是意料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