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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獄卒

第六章 名花無主

無名獄卒 伯延 2286 2020-03-06 16:26:53

  張守風大吃一驚的原因是:兩位年輕的美女赫然出現(xiàn)在附近,正盯著自己看。喝止徐誥祖的美女一身白色,生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頭發(fā)梳成雙螺髻,皮膚白皙,身姿健美,手持一把刀鞘為銀白色的長劍。而她身后的美女則一身紫色,半面遮紗,只露出勾魂攝魄的艷麗雙眸,頭發(fā)梳成墜馬髻,皮膚呈健康的淺褐色,身材妖嬈,腰間挎著一把刀鞘為黑色的軟劍。

  張守風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退了一步,呆若木雞,而馬上的徐誥祖也有點懵了,眼睛直勾勾地在兩個美女之間挪動。

  還是白衣美女開口了:“喂,說你呢!馬上的!你的馬差一點踢中人家,你怎么還不賠禮道歉?怎么反而說人家的壞話?姑娘我就不信了,你有多大的靠山?”

  徐誥祖聞言,連忙從馬上跳了下來,略帶猥瑣地看著說話的美女,拱了拱手,道:“見姑娘手里拿劍,應該都是習武之人吧?本人徐誥祖,師從獅王會烏道亮,敢問二位姑娘來自何門派?”

  “呵呵,我說感覺你的說話方式好像在哪見過,原來你是烏師叔的弟子??!那看來以后還能相見。我也是獅王會的,本姑娘楊映雪,是黎山靜的女弟子。這一位是神農(nóng)會金蘭花的弟子燕夢雨?!卑滓旅琅畻钣逞┱f話很直接。

  紫衣美女燕夢雨始終沒有開口,一雙媚眼在徐誥祖和張守風之間打量著,最終落到了張守風的身上。

  “哦哦,原來楊姑娘也是獅王會的呀!同屬一個門派,真是誤會啊誤會!”徐誥祖嬉皮笑臉地打著哈哈,同時又瞥了一眼燕夢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喂,先別套近乎!”楊映雪有些不滿地說,“你還是先跟人家道歉吧!”

  “好好好!我這就道歉!”兩位美女在旁邊監(jiān)督,徐誥祖怎敢怠慢,立刻返身對張守風行禮道:“剛才是我的錯,我在此認真道歉!以后,我也不亂說你的不足之處了!”

  張守風有些尷尬,為了在兩位美女面前表明自己很大度,也只能回禮道:“是我不小心亂闖的,沒事,沒事?!?p>  楊映雪這下子比較滿意了,說:“好,這事就這樣吧!本姑娘也不再追究了!”

  徐誥祖立刻牽著馬,半開玩笑地對楊映雪說:“敢問姑娘要到哪里去?是來京城尋夫婿的嗎?”

  “哼!我們都是黃花閨女,怎能受你如此開玩笑?”楊映雪不顧燕夢雨在旁拉扯,氣憤地回答道。

  徐誥祖連忙道歉,說:“是我不小心說錯了!兩位姑娘是來找我?guī)煾傅膯???p>  楊映雪“哦”了一聲,看樣子并沒消氣,拉著燕夢雨準備離開。

  徐誥祖眼見不妙,立即把馬牽到她們面前,急切地說道:“這樣,我?guī)銈內(nèi)フ宜??請兩位姑娘上馬。”

  “看樣子,你是有公干吧?我們還要先去見別人。我們知道你師父在哪里,就不用你費心了?!毖鄩粲旰鋈婚_口了,聲音溫婉動聽。

  徐誥祖遲疑了,牽著馬呆立在原地。

  張守風眼見得這一切的發(fā)生,但苦于自己不是武林中人,一句話也插不上,只能窘迫地站在一旁。

  楊映雪拉著燕夢雨輕輕地走了過去。燕夢雨忽然回過頭,用柔和的聲音對張守風說:“對了,這位公子是南大牢的獄卒嗎?請問怎么稱呼!”

  張守風根本沒意識到對方在跟自己說話,只是呆呆看著燕夢雨,張著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徐誥祖一見這是再次表現(xiàn)自己的機會,立刻搶道:“他是南大牢外圍區(qū)的普通獄卒,叫張守風,窮的要命,卻有一個稱號叫‘張善人’!我也在南大牢,比他級別高得多!”

  燕夢雨白了徐誥祖一眼,冷聲道:“本姑娘問的是他不是你!”

  徐誥祖碰了個釘子,自感無趣,不再說話。

  張守風這才反應過來,慢慢地說道:“在下張守風,是個普通獄卒。我不會什么武功,沒有什么門派?!?p>  燕夢雨嬌笑一聲:“名字不錯。但愿有緣再見。”話音剛落,已和楊映雪一起消失在道路盡頭。

  張守風還在失魂落魄地看著道路盡頭。徐誥祖狠狠地瞪了張守風一眼,騎上馬,憤怒地往南大牢而去。

  張守風過了好久才緩過神來,嘆了一口氣,緩緩地往自己住的小房子那里走去。一路上,他都在琢磨燕夢雨最后問他的名字并對他笑是什么意思。是燕夢雨要開他名字的玩笑嗎?可又不像。他煩惱地撓撓頭,沒有什么好主意。

  但愿一覺醒來,不再這么煩惱吧!張守風仰頭看天,長嘆了一口氣。

  一宿無話,轉過天來,張守風繼續(xù)做自己的獄卒。在路上,他必須要經(jīng)過西市,經(jīng)過西市老胡茶肆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那天遇到韓慕信的事,心中又開始亂想了。

  茶肆開張的很早。胡悅看到張守風經(jīng)過,便笑著請他喝一碗茶再走。

  張守風想起那天的事很快就傳到了自己上司的耳朵里,不免心中生疑,拉住胡悅悄聲問道:“胡老板,我那天看到了韓家二公子,那時周圍有刑部南大牢的人嗎?”

  胡悅感覺有點奇怪,說:“我并不認識什么南大牢的人?。〔贿^那一天,好像真有兩個人在注意你和韓二公子的講話。一個是剛進入刑部人道司總司任職的虞青左,他父親是京城的南門將軍虞澤翔。另一位是青衣衛(wèi)的小旗曹練達?!?p>  張守風一下子意識到了自己那天的談話早晚會被人揭露出來,不禁被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當然知道這兩個人的身份意味著什么。

  刑部有五個直屬司,分別是天道司、地道司、人道司、神道司、鬼道司。其中天道司主抓捕,地道司主審判,人道司主羈押,神道司主宗教、經(jīng)濟案件,鬼道司主異族他國案件。人道司總司是北大牢、南大牢的直屬上級機構,南大牢的全稱就是“刑部人道司京師南大牢”。在總司任職就是說,很快虞青左就會以上級機構專差的身份來南大牢視察。虞青左的父親既然是將軍背景,為了繼續(xù)光宗耀祖,虞青左掌握下屬很可能采取將帥帶兵的方法。那么,對于紀律方面,以后勢必將要從嚴。

  青衣衛(wèi)是一個皇帝直接管理的面向朝廷以外大眾的秘密特務組織。正三品的指揮使海明親自向皇帝報告手下掌握的社會上一切可疑動向。青衣衛(wèi)行事,向來不跟官府匯報,行動隱秘,手段多樣。小旗是青衣衛(wèi)中的從七品小官,但也有實權。

  不管是虞青左還是曹練達,都有可能把張守風和韓慕信見面的情況反映上去。

  自己受到了這樣的對待,這以后的路還要怎么走???想到這,張守風六神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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