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風返回了自己的小屋,找出紙筆,開始琢磨給父親寫信了。雖然上次寄出的信還沒有回音,但他覺得有必要再追加一封信。他把上次寄信以后出的事都寫了上去,當然也把自己的疑問全都提出來了。
待張守風花費了好長時間寫完了信,他才松了口氣。他把信收好,打算再出去時交給金白飛。就在這時,他聽到自己的屋門正在被人敲。
“誰???什么人?”張守風感覺好生奇怪,平時很少有人來找他,就是房東也不怎么來。
“你并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開門吧,我有事找你?!眮砣苏f的話語氣不大友好。
張守風猶豫了片刻,決定還是開門看看。門開了,外面站著的是一個身著光鮮衣服、留著一把胡須、露著白凈皮膚的中年官員。他確實沒見過這個人,所以警惕地看著對方,想聽聽對方到底想說什么。
官員探頭看了看屋里的擺設和院子里的物件,清了清嗓子,道:“我早都想找你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必須要親自通知你?!?p> “敢問高姓大名?為何來找我?”張守風問看著這個官員道。
“我是誰并不太重要,你要聽清我說的話。瑞平王聽說你是張恨天所在的張家人,就打算給你一個光宗耀祖的機會?!惫賳T嚴肅地說道。
“機會?什么機會?我,瑞平王知道我?”張守風有點納悶。
“是這樣,最近瑞平王要組織一些人參加特殊考試。如果考中了,就會獲得無上的榮譽?!闭f著,官員拿出了一個紅色的紙單,道,“喏,這是考試的參加憑證?!?p> 張守風接過那個紙單,發(fā)現(xiàn)上面寫明了參加考試的時間和地點,還有參加考試的人員姓名。當然,這個紙單上的姓名的確寫著“張守風”。
“機會只有這一次,好好把握吧!”說完,官員大步走開了。
“這人到底是哪位?。烤谷粫砣鹌酵跚皝??”張守風拿著紙單,悶悶地說道。
“高覆,翰林院侍講學士,從五品,瑞平王的心腹之一?!蓖蝗唬幸粋€蒼老的聲音響起,在張守風聽來,似乎還很熟悉。
過了一會兒,從門口轉(zhuǎn)出來一個老乞丐。張守風一瞧,正是奉聞天。
奉聞天冷冷地哼道:“楊彥竟然派人盯梢老頭子,看來老頭子之前還是小瞧你了!”
張守風苦笑一聲:“我連楊彥是誰都不知道!”
“呵呵!你能不知道?好,老頭子可以告訴你,反正你早晚都會知道。楊彥,就是錦山公楊林的長孫,‘京城三大公子’之首?!狈盥勌炖湫Φ馈?p> “???錦山公的長孫?”張守風暗自驚出一身冷汗,心想自己怎么這么巧遇上這么一個重要人物。幸好自己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否則以后京城里就沒他了。
“先是楊彥,后是高覆,估計過不了多久瑞平王也會親自見你!呵呵,你小子要不是張恨天的親戚,能有這個待遇?”奉聞天看上去還是很瞧不起張守風。
張守風也不爭辯,拉住門打算關上。
奉聞天忽而又道:“你得抓緊時間去見黎山靜,否則會發(fā)生什么很難預料?!闭f完,又一次無影無蹤了。
張守風嘆了一口氣,用力地關上了屋門,返回到屋內(nèi),對著那份紅色紙單思考起來。想了好久,他決定現(xiàn)在去見見胡悅,希望胡悅能幫助自己決定該怎么辦。于是,他收起紅色紙單,拿著寫給父親的信,走出了屋門。
來到熱鬧的西市,張守風發(fā)現(xiàn)胡悅正在路邊招攬生意,茶肆里胡悅的兒子胡八道在準備茶品。他立馬走到胡悅身邊,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
胡悅看到張守風只是張嘴,卻沒真正說話,知道張守風有事找自己,便返回了茶肆,并請張守風坐在自己的對面。
“首先,我得感謝你給我的推薦書。我去武學院了。陶主辦給了我一份還算不錯的差事,現(xiàn)在還好,能有機會接觸那些博士和學員?!睆埵仫L首先說道。
胡悅點了點頭,問道:“那你去找水牛幫的李俊了嗎?”
“見是見到了,但水牛幫出事了,他就讓我去找劉副幫主。水牛幫到底怎么了?劉堅為何會有那種行為?”張守風疑惑地說道。
胡悅輕輕皺眉道:“劉堅以前還真不是這樣的人,這一次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能有如此舉動。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劉堅逃了出去,很有可能還會采取更加激烈的行動?!?p> “夏捕頭的案子有下文嗎?”張守風想起那天發(fā)生的事,歷歷在目。
“沒有,金白飛去做了筆錄以后,白有光就像失蹤了一樣,不再來這里查了,偶爾有幾個捕快就近問問,但終究是一無所獲。畢竟,如果真是黎蝶舞殺的人,那么白有光根本無能為力。”
“我想知道,如何能找到黎山靜?!睆埵仫L咬著嘴唇問道。
胡悅吃了一驚:“你找黎山靜?黎蝶舞的老爹?我得告訴你,獅王會的總部可不在京城,你在這里是找不到他的。在京城你最多能看到他的師弟烏道亮,據(jù)說他住在西城,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住所的確切位置?!?p> 張守風不由地想起徐誥祖以及楊映雪、燕夢雨,便道:“我聽說他的徒弟有徐誥祖,徐誥祖跟我在一起工作,應該知道確切位置?!?p> 胡悅笑了笑:“他還有個弟子,‘關西少俠’刁德貴,也是知道他的住所的人呢!”
張守風想起剛剛還在黑都城王宮遺址見過此人,不禁笑了笑,暗想:如果徐誥祖不告訴自己,那么也只能去找刁德貴碰碰運氣了。
突然間,西市上的人群開始聚集起來。有不少人大聲說了些什么,好像在哪里又出了什么事。其中有人還大聲念叨著“死人了”。這些人當中,明顯還有附近的捕快和一些會武功的江湖人士。看他們的眼神,好像這事比水牛幫的異變還要糟糕。
張守風心想:什么事呢?又會有什么人出現(xià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