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的主人站在原地,就愣神看著。
他就奇了怪,為什么這頭牛非得追著和尚跑呢?
明明它頭上的刀是自己插的?。?p> 涂天也是急了,牛角都快拱到屁股了!
既然如此……
上路吧!牛寶寶!
轉(zhuǎn)身——
運氣——
少林大力金剛掌!
“乖,摸摸頭!”
涂天嘴里說著不疼不癢的俏皮話。
下手確實絲毫不心軟,一記摸頭殺按在了黑牛頭上!
啪的一聲。
黑牛猝不及防!
碩大黑牛頭一下就被按在了地上,菜市場混凝土澆筑的地面,裂縫如蛛網(wǎng)般嘩啦啦散開。
這還是因為涂天留了大半力道,不然,這一掌能把牛腦子拍出來!
眾人見這身形有些弱小的和尚,一只不大的手便將黑牛給按住了,頓時肅然起敬。
這是甲胄文明起飛的時代,是戰(zhàn)爭與死亡周旋的時代,每個人都崇拜暴力敬畏強者。
盡管……這個小和尚強的有點不科學!
“哞哞哞!”
黑牛在涂天手底下拼命掙扎。
涂天搖了搖頭道:“阿彌陀佛,施主你撞小僧干嘛?”
“哞哞哞!”
“你說你不是故意的?可是你撞誰都不應該??!”
“哞哞哞!”
“你害怕被屠宰?”
“哞哞哞!”
“哦……原來,你與我佛有緣??!”
眾人看著這一人一牛一本正經(jīng)地對話,倍感無語。
和尚你是認真的嗎?
涂天長嘆一聲:“怪不得小僧今天特別想吃牛肉,原來……都是因為你??!”
轉(zhuǎn)而,找到了那名還怔怔出神的牛主人。
他一手按著牛頭,一邊笑道:“施主,你看,這牛它多乖啊,何必殺他呢?”
牛主人:……
他看著自家那頭被和尚按著愣是不敢再動的黑牛,一時無語。
和尚你牛逼,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涂天繼續(xù)道:“這頭牛跟小僧這么有緣,作價賣給小僧可好?”
牛主人看了看慈眉善目,一臉微笑的和尚。
感覺他要是拒絕,和尚就會抬手放?!?p> 牛主人道:“小師傅客氣了,這牛脾氣暴躁,送給小師傅調(diào)教正好,我按收購價賣給你可好?”
“多謝施主?!?p> 涂天麻利地掃碼付錢,賬戶余額瞬間從五萬兩千塊錢變成了三萬七千塊。
一頭牛,一萬五!
貴的一匹!
不過,誰讓和尚想吃……額,不對……跟這頭牛有緣呢。
這么一折騰,天都快黑了。
原本想聽涂天解釋一下深藍事件的圍觀群眾,似乎也忘了這件事。
倒是豬肉佬提著幾斤豬肉過來,嘻嘻哈哈道:“最近也沒什么時間去寺里上香,這幾斤肉請小師傅帶回去,全當是孝敬佛祖了!”
涂天微微一笑:“多謝施主。”
陸陸續(xù)續(xù),又有幾個攤主過來,異常熱情地送了涂天一些菜。
由于攤主們太熱情,菜多到涂天手里拎不下,涂天想了想,干脆就把菜都掛到牛角上。
小破電驢涂天也不要了,一下跳到牛背上——
“奔跑吧!哞哞牛!”
噠噠噠……
大黑牛麻溜地向菜市場外跑去,仿佛劫后余生一般。
大黑牛雖然是牛,但跟老黃牛不同,一點都不磨嘰,并且腳力出奇的好,不到一個小時就馱著涂天和一堆菜回到了寺廟。
回到寺廟,涂天第一件事就是找來止血的藥,一把拔掉卡在牛頭上的尖刀,趁著血還沒溢出來,將止血藥灑在傷口上。
處理完這些,涂天笑道:“別看小僧是和尚,就以為小僧不吃肉,告訴你,小僧絕對不是吃素的,要是你不聽話或者調(diào)皮,小僧必定宰了你開葷!”
“哞……”
大黑牛低頭哼了聲,似乎是答應了。
涂天道:“真聽話,你以后就叫哞哞牛了!”
“哞哞!”大黑牛應道。
……
……
吃晚飯的時候,涂天一邊吃,一邊琢磨這剛才的事情。
首先,他發(fā)現(xiàn)小林寺在臨城這一片的聲譽還是挺好的,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大爺大媽熱情地送菜給他。
那么問題來了,既然小林寺聲譽那么好,為什么今天一個進香的人都沒有?
“難不成還是因為深藍?”
除此以外,涂天想不到別的解釋。
再加上今天菜市場的人一個勁的問他,小林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涂天覺得很有可能就是因為深藍。
臨城人都知道深藍事件發(fā)生在小林寺,卻不知道小林寺發(fā)生了什么。
恐懼源于未知……
可是,事實更恐怖?。?p> 若是臨城人知道小林寺血案,恐怕從此都沒人踏進這里一步!
“這就愁死小僧了……”
吃完飯,涂天揉了揉腦袋,有些頭疼。
難道以后寺里就要少了香火錢這個主要進項了嗎?
“哞!”
外面,哞哞牛突然叫了一聲。
涂天抬頭,他吃飯前喂過牛,怎么還叫呢?
難不成,沒吃飽?
涂天也沒多想,去后院割了一把青菜扔給哞哞牛,轉(zhuǎn)身進屋了。
可沒多久——
“哞哞!”
哞哞牛又叫了。
涂天忽然感覺不大對勁,動物一向比人類警覺。根據(jù)哞哞牛今天的表現(xiàn),它不僅乖而且挺通人性。
所以,這是怎么回事?
是深藍人找他復仇來了,還是當局又派調(diào)查組過來了?
“不會吧……”
涂天抬頭看了看夜空。
夜空一望無垠,絲毫沒有空天母艦出現(xiàn)的痕跡。
沒有空天母艦,深藍人的機甲戰(zhàn)士也不能憑空鉆出來。
而調(diào)查組就更不可能了,老古可是天機會理事,他答應的事情肯定會做到。
當然,還是保持警惕比較好。
為了防止被偷襲,涂天小心翼翼地貼著墻行走。
嘭!
一柄兩尺尖刀從墻后鉆出,架在了涂天脖子右側(cè)。
涂天悚然一驚。
狗東西!他都躲到墻后,這些個狗東西怎么總能整出些新鮮玩意!
涂天剛想發(fā)動鐵頭功——
嘭!
又是一聲。
又一柄尖刀從墻后鉆出,架了涂天脖子左側(cè)。
“兩個?”
涂天深吸一口氣,兩個E81那種級別的機甲戰(zhàn)士他勉強還能對付!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一連響了八聲!
八把尖刀一起從墻后鉆出,分別架住了涂天的四肢。
涂天:……
十個?
呵呵。
玩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