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搞定了?!鄙裣砂l(fā)回到貴賓包廂里,將下注單遞給公仔強,“十倍賠率買我們自己的拳手贏,穩(wěn)穩(wěn)殺莊,少說一千萬到手?!?p> 公仔強看了看下注單,有些詫異:“怎么都是同一個對手?”
神仙發(fā)將事情說了一遍,公仔強大聲嘲笑道:“我想過他們會在開張搞個大新聞,卻不知會做出這種決定,看來他們的大新聞就是開張即倒閉?。∥揖驮掃@幫蠢人懂搞什么賭擂!”
“那正好,我們又賺錢又能接過他們的爛攤子,到時候我們搞得有聲有色,鼎爺就知道下一任城寨話事人非強哥你莫屬啦!”神仙發(fā)笑道。
“現(xiàn)在,有請第二輪首場比賽選手登臺!各位賭友,喊出來,給我聽聽你們希望誰贏!”
“狗頭權(quán)!狗頭權(quán)!狗頭權(quán)!”
全場呼聲一致,偶爾有一兩聲零星喊“太歲”的,也很快就被淹沒了。
望著下方的場景,李師父感嘆道:“沒人看好我們,一個個的都想著殺莊?!?p> 羅正英面無表情道:“這不是早就在意料之中的嗎,就算是那些支持我們的人也不過是表面說說而已,不然點會才借到一百萬彩頭?”
“不過今晚他們算是打錯注意了,只是我們吞了這么多賭金,怕是被不少人眼紅,而且鼎爺那邊怎么交代?”
“我們正大光明搵錢,大家愿賭服輸。他們就算不服想搞事,也得另找借口。只要今天能鎮(zhèn)得住,就算我們在賭擂這塊立足了?!绷_正英說道,“這樣,等今晚賭擂結(jié)束后,拿一百萬去孝敬鼎爺。”
“知道。看,阿晉上場了。”
擂臺上,狗頭權(quán)正一臉挑釁地看著張晉,嘲諷道:“以為戴副面具就了不起呀,嚇小孩嗎!聽沒聽見,全場都在高喊我的名字呀!”
“那我就讓他們收聲!”張晉一副無所謂的語氣。
說話間,鐵籠外裁判已經(jīng)宣布比賽開始。
“我先讓你收聲!”狗頭權(quán)表情猙獰,話音未落,已經(jīng)沖上前來,一拳揮出,勁風凌厲!
狗頭權(quán)底層爛仔出身,打架斗毆身經(jīng)百戰(zhàn),沒正經(jīng)學過拳,但憑借著一股兇戾之氣仍是打出了一片天地,成為字頭的紅棍。
今天上來打擂是字頭大佬木哥的要求,說他只要賺足一百萬賭金,就捧他上位開香堂扎職,從一個打仔晉升大佬。
狗頭權(quán)三十歲,正值年富力強,對這種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
一拳揮出,他眼中戾氣爆閃,心中冷冷道要怪只能怪你運氣不好,擋我上位的人都得死!
張晉透過面具的眼洞看向襲來的拳頭,不緊不慢地抬起右手。
嘭!
籠子鐵網(wǎng)響起巨大的撞擊聲。
狗頭權(quán)的身體從鐵網(wǎng)上回彈摔落擂臺上,噗通,整個人沒有一絲會爬起來的跡象。
裁判舉著手里的話筒愣愣地看著擂臺,自己的開場白還沒講完,比賽就分出勝負了?
張晉走上前踢了踢趴在地上的狗頭權(quán),然后隔著鐵網(wǎng)對有些茫然的裁判說道:“扮雕塑?。啃邪。 ?p> ???!
裁判如夢初醒,將后半句開場白吞回肚里,大聲宣布道:“獲勝者,太歲!”
沒有歡呼,沒有掌聲,沒有怒罵。
全場寂靜,鴉雀無聲!
貴賓包廂里。
神仙發(fā)看著下方擂臺,眼珠瞪大,喃喃道:“撲你阿母!這撲街狗頭權(quán)是不是在扮嘢???演戲就去片場啦!”
“狗頭權(quán)不過是一個小字頭的打仔,羅正英那幫死老頭既然敢放這種賭注出來,就說明對太歲有信心。安心看下去,不是每個拳手都跟狗頭權(quán)一樣散蛋!”公仔強臉色也有些難看,是不是在演戲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畢竟鐵籠咣當一聲巨響可不是假的。
“強哥說得對?!鄙裣砂l(fā)趕緊附和道。
……
“我力盛強……”
“獲勝者,太歲!”
“我跟前邊那些廢材不同……”
“獲勝者,太歲!”
“你確實有點本事……”
“獲勝者,太歲!”
“我承認大家都太小看你了,我不會犯……”
“獲勝者,太歲!”
“……”
“獲勝者,太歲!”
一連二十場,一拳一人,無一幸免。
賭客們震驚過后,便是鋪天蓋地的謾罵!畢竟他們真金白銀買了賭注全都輸光了!
擂臺鐵籠邊已經(jīng)堆積了不少被揉成一團的下注單紙,空氣里到處都是激動的賭客們的罵聲和橫飛的唾沫,他們臉頰漲紅,梗著脖子,憤怒地揮舞著手臂和中指。
看著身邊這群瘋狂的賭客,阿友縮了縮身體,小心翼翼地藏起了自己的下注單,臉上滿是興奮而又忐忑的心情!
這下真的要發(fā)達了!
準備室里,剩下的拳手們?nèi)颊驹诔隹?,目光望向鐵籠擂臺里的那個身影,神情嚴峻!
來之前他們就已經(jīng)知道今晚肯定會有莊家的拳手鎮(zhèn)場,但誰也沒想到實力竟然這么強!
就算再自負的拳手,也不敢說能一拳擊敗在場的任何一個對手,更別說連續(xù)擊敗二十名,實力差距簡直是天壤之別!
貴賓包廂,神仙發(fā)匆匆推門進來,臉色尷尬又惱怒地對公仔強說道:“強哥,問過情況了,那兩個泰佬沒有把握能打贏。對方很強,泰佬說如果是他們的師父也許能贏……”
呯!
酒杯砸在地面碎裂,玻璃破片劃過神仙發(fā)的額頭留下一道血痕,酒水濺濕了他的褲腳皮鞋,他咬牙說道:“強哥,這一次是我沒有準備好,應該將泰佬拳王請過來的,而不是他的徒弟,那一百萬算我的……”
“廢物!全都是沒用的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虧我還在鼎爺面前撐你,讓你來執(zhí)掌賭擂的生意!”
公仔強厲聲罵道,“你以為我在乎的是那一百萬嗎!這次鼎爺肯將賭擂全權(quán)交給羅正英那幫死老頭,你知不知為什么,那是因為覺得我這個辦事人不合他心意呀!”
“他要拉攏更多的助力,才能更好的鉗制我,當我讓他不滿意時甚至將我換掉!撲他阿母!我這么些年辛辛苦苦將九龍城寨管理得妥妥帖帖,給委員會那幫老家伙搵了這么多錢,到頭來還是整天受猜忌!”
公仔強拿出手槍用力拍在桌子上,“老家伙,我倒要看看是你活得久還是我命長!城寨話事人的位置我是坐定了,誰也別想奪走!你不退,我?guī)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