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傳來一陣震動和手機(jī)鈴聲,張晉掏出手機(jī)按下接聽,電話里傳來唐仁的聲音。
“喂喂喂,老張,你在哪里???還在家嗎?”話語有些急促,又帶著幾分緊張不安。
張晉知道他們剛剛躲過警察的追捕,躲在某個暫時安全的角落里偷偷給自己打電話,他想了想,說道:“我不在家啊,我現(xiàn)在這警局,我被帶回來配合調(diào)查,他們說你殺人了!”
“我沒殺人?。 ?p> “我知道,我也是這么跟他們說的。你放心,你跟老秦躲好,我在警局給你們打探消息,有什么情況隨時通知你?!?p> “老張,你真夠意思!那就拜托你啦!”
“放心包在我身上,大家都是親戚嘛!”
“那先這樣啦,有消息再聯(lián)系,掛啦!”
見唐仁結(jié)束通話,一旁的秦風(fēng)連忙問道:“怎、怎么樣?”
唐仁嘆氣道:“完蛋啦,老張被帶到警局了,肯定會被警察監(jiān)視,指望不上他幫忙啦!”
“那、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走一步看一步啦?!碧迫收酒鹕韥硗低党闹懿炜?,確定沒有警察后才走出藏身處。
秦風(fēng)小心翼翼地跟上去:“去,去哪?”
“找點吃的,你餓不餓?”
唐人街警局,會議室。
局長正在跟黃蘭登和坤泰兩班人馬就抓捕唐仁一事進(jìn)行開會討論。
會議室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所以外邊的張晉偶爾也能聽到他們的討論聲,特別是坤泰這個大嗓門。
大概半個小時后,會議結(jié)束。
坤泰一臉郁悶地從會議室里走出來,看到被拷在椅子上的張晉,他本想裝作不認(rèn)識,但想了想后又走了回來:“我與罪惡不共戴天,你是唐仁的親戚,你要是知道他的下落,立刻告訴我,明白嗎!”
“明白?!睆垥x點點頭。
坤泰還想說些什么,可看到黃蘭登走出會議室,連忙閉上嘴,面色嚴(yán)肅地指了指張晉,然后就轉(zhuǎn)身離開。
“托尼,把他給我?guī)нM(jìn)來,我要親自審問他?!秉S蘭登看了一眼坤泰,指著張晉說道。
張晉被帶進(jìn)了辦公室,黃蘭登親自關(guān)門并給他解開手銬:“剛才坤泰跟你說什么?”
“他讓我一發(fā)現(xiàn)唐仁的行蹤就立刻告訴他?!?p> “哼,不用說,他一定是想幫助唐仁逃跑!”黃蘭登嘲笑道,“剛才在會議室就在電話里幫唐仁計劃好了坐走私船逃走的路線,還裝出一副與罪惡不共戴天的模樣,還要告我誹謗,哈哈哈,笑死人了!”說到這里,他看向張晉,“你之前不是說要幫我嗎,你是唐仁的親戚,你覺得他現(xiàn)在會藏在哪里?”
張晉一邊瀏覽辦公室的陳列柜上一個個獎狀獎?wù)?,一邊說道:“這兩件案子的關(guān)鍵不在于唐仁,但想要破案還需要他們的幫助?!?p> “什么意思?”
“唐仁不是兇手,但能從唐仁身上找到有關(guān)兇手的線索。”
“你憑什么說唐仁不是兇手,監(jiān)控錄像和兇器上的指紋都證明了他就是兇手!”
張晉扭頭看向黃蘭登,然后走到他的辦公桌前,隨手將煙灰缸放到他的椅子上,說道:“黃SIR,請坐,坐下我再解釋?!?p> 黃蘭登也不推辭,將煙灰缸從椅子上拿起放回到桌上,然后坐到椅子上問道:“解釋呢?”
張晉指著被重新放回桌面的煙灰缸:“如果我用這個煙灰缸殺人,上邊有你的指紋,那你會不會就是兇手?這也是兇器上為什么會有唐仁指紋的原因。”
黃蘭登看了看煙灰缸,又看了看張晉:“可是……這也不能說明他不是兇手,監(jiān)控器里拍到了只有他一個人進(jìn)出頌帕工坊,這又怎么解釋?”
“監(jiān)控器里拍到他一個人,但并不代表只有他一個人出去,他推的那個箱子里也可能藏有人,不是嗎?”
“箱子里不是黃金嗎?”
“你們找到箱子了嗎,怎么能肯定里邊就是黃金呢?”
“我們確定失竊的黃金就在頌帕工坊,但搜遍了整個工坊都沒有找到黃金,如果不是唐仁將黃金運走,那黃金又藏在哪?”
“你們真的搜遍了整個工坊了嗎?”張晉搖搖頭。
“你什么意思?懷疑我們的專業(yè)能力還是敬業(yè)精神?”黃蘭登一臉嚴(yán)肅,“我親自在場監(jiān)督,就算托尼是內(nèi)鬼,他也沒有機(jī)會在我眼皮子底下把黃金藏起來!我很負(fù)責(zé)任的告訴你,工坊里沒有黃金!”
張晉說道:“如果我在工坊里找到了黃金呢?”
黃蘭登立刻追問:“你知道黃金藏在哪里?”
張晉不答反問:“黃SIR,我讓你調(diào)查的人有消息了嗎?”
黃蘭登眉毛一挑,警告道:“你最好搞清楚你現(xiàn)在的處境,你有義務(wù)幫助警方找到失竊的黃金和殺人兇手唐仁!”
“那我去找坤泰吧,他也是警察,要是讓他知道你的助手托尼竟然是黃金案的盜匪成員……”張晉轉(zhuǎn)身作勢欲走。
“等等!”黃蘭登趕緊叫住他,變臉?biāo)频亩哑鹆诵θ?,“呵呵呵!張晉,張先生,有話好好說嘛,我黃蘭登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要我調(diào)查的人我已經(jīng)找到了,現(xiàn)在就將資料信息拿給你,請稍等!”
黃蘭登來到辦公室門口,對外邊的警員說了幾句,沒多久,一份文件就送到了他手中。
關(guān)上門,黃蘭登將手中的文件遞給張晉,笑呵呵道:“你要找的人的情況都在這上邊了,請過目?!?p> 張晉翻開文件,第一頁的照片上那個眼神平淡,留著寸頭和兩撇小胡子的男人正是林默。
和他知道的差不多,此時的林默正在鹿鳴中學(xué)任教,是一名化學(xué)老師。關(guān)于林默的資料信息很少,從表面上看林默從孤兒院出來后就一直跟著一位林姓老人過著平凡的生活,后來做過很多工作,最近才來到鹿鳴中學(xué)擔(dān)任老師。
“這個人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孤兒嘛,你找他做什么,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上忙?!秉S蘭登把臉湊過來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黃SIR你還是盯著點唐仁吧?!睆垥x將文件上的紙張折起來放到口袋里。
“你不是說唐仁不是兇手嗎,我盯著他們干什么?你先將黃金藏在工坊什么地方告訴我啊,殺人案的事情可以晚點再說。”
張晉說道:“唐仁不是兇手只有我們兩個知道,其他人不知道,你說黃金案的其他劫匪會不會找他逼問黃金的下落呢?”
黃蘭登反應(yīng)不慢:“對啊,唐仁就是我們的魚餌,幫我們把其他劫匪一個個找出來!但是黃金……”
張晉打斷他:“你只要知道黃金在工坊里,保護(hù)好工坊就是保護(hù)好黃金,等把黃金案的其他劫匪抓住了,再解決內(nèi)鬼托尼,到那個時候再把黃金運出來才是最安全的?!?p> “有道理。”黃蘭登搓捻著山羊胡,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先走了,有事情打我手機(jī)?!睆垥x做了個call我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