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它不是壞鼠,這一切很像是金大仙干得,三年前,她是不是計劃毀滅世界?。俊碧菩﹂獙χ@么大一只老鼠,竟然還在分心,還在思考別的事情。
鼠王因為體積太大的原因,速度相對比較慢,在唐笑楠看來笨拙的身軀能有這個速度已經(jīng)很不錯了,鼠王沖了過來,而鼠群也圍了上來,唐笑楠一個箭步,按在了鼠王身上的釘子上,可惜沒能把釘子拔下來。
他先是一愣,隨后冷靜的思考,“老鼠太多了,我的正義之氣已經(jīng)撐不久了,我只有再次觸碰到它的時候,用盾力試一試。”
人生這條路,難道不都是在抉擇嗎?賭也好,拼命也好,在奔波的道路上,猶豫,就會做出糟糕的選擇,而關(guān)鍵時刻,總是要依靠自己。
唐笑楠手上的火也變得大了起來,火光映著他蒼白的臉,周圍已經(jīng)被鼠群團(tuán)團(tuán)圍住,他雙手一合十,把火焰扔在了地上,火焰向周圍擴(kuò)散開來,點燃了鼠群。
“就是現(xiàn)在?!痹谑笕嚎杖敝H,電光火石間,他看見了鼠王的目光,以極其迅猛的爆發(fā)力沖到鼠王面前,“看我的,陽盾.力?!?p> 雙手一起抓著鼠王身上的血釘,又用腳蹬在鼠王身上,一用力,鼠王和唐笑楠都飛了出去,雙雙砸在墻上,刮起的風(fēng),吹熄了鼠群的里的火焰,這里變成漆黑一片,彌漫著灰塵。
“呸呸呸,這里真是太臟了?!碧菩﹂鹕砼牧伺纳砩系膲m土,吐吐嘴里的沙塵,在漆黑的地下宮殿里,他開始翻包,又拿出一張淺黃色的符咒,重新燃起了火焰。
鼠群已經(jīng)散去,只剩下鼠王自己躺在地上,眼神中的戾氣也不復(fù)存在,集魂袋卻在這個時候亮了起來,“這個老鼠挺可憐的,我不會收它的魂?!?p> 唐笑楠把鼠王扶了起來,他沒有注意到,鼠王的體重在他的手里,并沒有那么重。
鼠王的胡須動了兩下,睜開眼看見胸口的血釘不見了,又看了一眼唐笑楠,“你拔掉了咒印釘,感謝你救了我?!?p> 唐笑楠看了一眼手里的血釘,銹跡斑斑的血釘確實刻著神秘的符文,“啊~你感覺怎么樣了?還有啊,你是不是從白靈山來的?”
鼠王的鼻子動了幾下,說道:“來這里之前,我確實是在白靈山來著?!?p> 看見鼠群都散去了,鼠王也沒有剛才兇狠的樣子,唐笑楠終于可以放松了一下,他靠在鼠王柔軟的背上,“真是太舒服了,你又有什么事故,講來聽聽?!?p> 對于這種事情,可能是這段時間經(jīng)歷太多,已經(jīng)見慣不慣了,可憐的鼠王也說出了他的經(jīng)歷。
“我想起來了,是你,三年前,你去過白靈山,可是在我的記憶里,你已經(jīng)死了才對?!?p> 唐笑楠拍了一下鼠王的腦袋,“唉!又是三年前,你也沒好到哪里去,咱倆彼此彼此。”
“我跟你不一樣,我是錦毛鼠精,我吃了智慧樹的果實,所以才變成這個樣子,本來那個女人想拿的,沒想到被我吃了,她就把我抓起來了?!?p> “后來呢?”
“后來我的體積變得越來越大,她讓我來竹度偷東西,我不同意,那惡毒的女人,竟然把這根咒印釘打在了我的心臟上,帶我來了竹度,我能看見一切,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p> 唐笑楠又拍了它一下,“哎!我救了你,你要怎么報答我,你吃了智慧果,一定很聰明,要是你能幫我,我就不用總是拿命去拼了。你這個體型也夠用了,咱倆二一添作五,以后我找地方安置你,怎么樣?”
“這樣也好,反正我也沒地方去,咱倆還能做個伴兒,你為什么來這里?”
“哎!先說好,你要是餓了,可不能吃我,我的事等離開竹度再說給你聽,你先告訴我,金之利到底是什么。”
唐笑楠覺得,這一只老鼠都要比劉鴆可靠得多,雖然這么做挺缺德的,但是他還是不相信劉鴆。
“金之利,是“天之痕”的一部分,天之痕具體有多少散落的部分,現(xiàn)在極少有人知道,它每一個部分都是非常強(qiáng)大的存在,傳說如果能集合到一起,就能超越神。”
“來,耗子,我們來計劃一下,把金之利帶走。”
一個半僵尸,一個老鼠精,在漆黑的夜里說起了悄悄話。
在太陽緩緩升起的時候,唐笑楠背著被繩子捆起來的錦毛鼠,攀爬在城墻上,“耗子,等一會兒,你可別說話,我戳你一下,你就裝狠。”
“明白,要是有什么危險,我就掙開繩子?!?p> “成交,以后我就是你大哥?!?p> 抵達(dá)城墻的最高點,陽光照射出巨大的身影,迎來眾多人目光,劉鴆焦急萬分地等待了一個晚上,失望之際,終于看見了希望。
劉鴆看見他背著鼠王,來到他的身邊,看著假裝昏迷的鼠王,劉鴆激動不已。
“英雄,你成功了,成功了,你拯救了我們?!?p> 唐笑楠明顯在劉鴆的眼中看出詐意,“走吧,把它帶到那個屋子,我有事情找你?!?p> 劉鴆看鼠王跟狗熊一樣的身軀,不由自主地離遠(yuǎn)了一點,唐笑楠小聲說:“你把你的腿抬起來,你抓著地,我走得很累你不知道嗎?!?p> 進(jìn)到昨天來的審訊室,唐笑楠把鼠王放在門口,正好堵住了門口。
“劉鴆,現(xiàn)在只剩下咱仨在屋里,我要跟你說出我的條件?!?p> 劉鴆連忙答應(yīng),“英雄請講,我一定滿足?!?p> “哎呀!那就行,把金之利給我,拿到之后我就離開?!?p> 劉鴆顯得很遲疑,“這……這個嘛!”
他倆早就料到劉鴆不會同意,當(dāng)然,這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唐笑楠坐在地上,靠著鼠王,“如果你不給我,我就把這耗子放了,我想你城里的人,加在一起的話,應(yīng)該也抓不住它吧?!?p> “別別別,英雄,我給,我給你就是了?!眲Ⅷc連忙改口。
唐笑楠強(qiáng)忍著困意,“那快點去古墓吧!拿到之后,我?guī)еx開。”
劉鴆走在前面帶路,從城墻上旋轉(zhuǎn)臺階走下去,“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所有人都會跟著你陪葬?!?p> 劉鴆暗自在想:“這家伙竟然也惦記我的金之利,等下有你好看。”
城墻下有一個暗門,他們走了進(jìn)去,前往地下的墓室。
墓室修建的很是宏偉壯觀,門口正立著兩個巨大的鎮(zhèn)墓獸,背向的雙頭曲頸相連,兩只獸頭雕成變形龍面,巨眼圓睜,長舌至頸部。兩頭各插一對巨型鹿角,四只鹿角權(quán)椏橫生。
“就在這里了,金之利就放在石門里的寶庫?!?p> 可是,他倆還是百密一疏,劉鴆開啟石門之后,迅速的溜進(jìn)寶庫里,然后關(guān)上石門,鎮(zhèn)墓獸也被激活。
“耗子,現(xiàn)在怎么辦?這混蛋耍咱倆?!?p> 鼠王掙開繩索,看著兩個巨大的石頭怪物,“有了,它倆都是石頭,同樣的石頭碰撞在一起會發(fā)生什么你知道吧?!?p> 二人對視一眼,一左一右的沖了上去,鼠王因為體型原因,慢了一步,唐笑楠率先爬上左邊鎮(zhèn)墓獸的頭頂,另一只鎮(zhèn)墓獸咆哮了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差點把他倆震昏過去。
那鎮(zhèn)墓獸一巴掌打向唐笑楠,好在他敏捷地躲開了攻擊,那只鎮(zhèn)墓獸就沒這么幸運了,變成碎石,轟隆隆地落在地上。
最后一只鎮(zhèn)墓獸想擺脫鼠王,結(jié)果用頭撞向巨大的石柱,也變成了碎石。他倆怎么也沒想到,這么巨大的鎮(zhèn)墓獸這么快就被擊敗了,輸在了智商壓制。
二人又重新站在了一起,唐笑楠調(diào)侃道,“你真是太機(jī)智了,我終于明白了一件事兒,個子大的,都沒長腦袋?!?p> 鼠王看了他一眼,唐笑楠又補(bǔ)充道:“你例外。”
石門后的劉鴆,聽見外邊沒有聲音了,以為都解決了,得意洋洋地從里面走了出來,卻當(dāng)場被鼠王抓住,鼠王像掐著小雞崽一樣拎著他。
唐笑楠也露出鋒利的指甲,“行啊,敢和我耍詐,把金之利拿出來,要不然我就宰了你,再找出金之利?!?p> “英雄饒命,英雄饒命,我給你?!闭f罷,劉鴆把領(lǐng)帶掏了出來,在領(lǐng)帶的內(nèi)層,夾著一張老舊泛黃的紙。
鼠王看著那張紙,對唐笑楠點點頭,把劉鴆放了下來,唐笑楠干脆把金之利放在之前花皇的集魂袋里,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土之境一直在花皇的袋子里。
在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唐笑楠對劉鴆說了一些話,“如果你想讓竹度安然無恙,你就不應(yīng)該留著金之利,我拿走,好過你們都死了再被拿走。”二人隨后離開了竹度。
“耗子,我可能快變成僵尸,我白天就會困得難受,你背著我走吧,按照我的羅盤指引的方向?!?p> 鼠王沒有背他,而是用公主抱,“耗子,我覺得這個樣子好惡心,要不去哪偷個手推車吧。”
“你不是困了嗎?還有你說變僵尸是怎么一回事?”
“這一切一言難盡,我慢慢說給你聽,本來尸毒已經(jīng)治好了,可是又發(fā)作了,迫不得已我才離開家的,而且我所在的城市……”
唐笑楠還沒講多少,就已經(jīng)睡著了,鼠王無奈地看著羅盤,獨自前行,“唉!你要是變僵尸了,搞不好我就成食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