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石很快就確定了這個行為不可取。
因為范圍很大,按照這個行進速度估計天亮也確定不出來。
離這里不遠處有一片樹林,就是平常時候水瀾清暴揍陳三石的地方,只不過這里是那片樹林的另外一邊。
微風輕輕拂過,樹林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我不去。
陳三石覺得自己已經(jīng)對它客氣不少了,不能再讓了。
就算是下象棋,讓個車馬炮幾經(jīng)是很大氣了,還有全讓了的?
有本事你就出來!怎么老讓我去找你,有什么好害羞的!
發(fā)了一通牢騷,陳三石靠著井邊坐了下來,一手扶著井沿,歪著頭向下看去。
井下面沒什么雜物,井也不深,水面很清澈,微微反光。
嗯?
陳三石仔細觀察了一下,確認了井下的水面是在緩緩上升的。
只不過上升的速度很慢,常人很難發(fā)現(xiàn)得了。
是想趁我不注意,把我拉下去么?
借助井水掩蓋自身氣息,通過樹林來分散我的注意力,你這小把戲也不行啊。
陳三石扒在井口邊上,就這么看著井水的水面逐漸的上升。
似乎是察覺到了陳三石發(fā)現(xiàn)了它的技倆,水面的上升也不再掩飾,速度明顯加快,最后,水面離井口只剩下了不到一只手的距離。
陳三石看著水面中倒映著的那張帥氣的臉,不禁暗自贊嘆了句:真特么帥!
然后他的倒影就不是很清晰了......
四周一片漆黑,沒有月光的皎潔,也沒有星光的點點,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環(huán)境里,井水微微蕩漾,映的陳三石的臉有些扭曲。
該出來了,別太折磨我的耐心。陳三石緊緊盯住逐漸變成了另一張臉的水面。
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起碼可以看出是一個女人,因為水面上浮現(xiàn)出了大量的頭發(fā)。
陳三石在水面炸開的一瞬間向后仰頭,躲開了襲來的幾縷頭發(fā),食指中指的指尖浮現(xiàn)出一團火苗,并作指劍,在面前一劃,襲來的頭發(fā)紛紛四散飛舞。
左手撐地,腰部猛然用力,陳三石一個鯉魚打挺,從坐姿改為站姿,順勢也躲開了襲向他下半身的頭發(fā)。
運轉(zhuǎn)靈力,陳三石的每一個指尖都有一團火苗緩緩跳動,隨手捏了個法印,火苗隨著他的動作在空氣中畫出一道道的紅色軌跡,在這漆黑的環(huán)境中特別的顯眼,視覺效果很好。
四處而飛的頭發(fā)自然無法對陳三石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危機,這么長時間的訓練,陳三石怎么說也是有那么些把式在身的。
看準機會,陳三石將雙手一合,手臂從兩邊向中間并攏所帶起的微風,使手指上的火苗向前方飄動,靈力涌動,手臂前形成了不斷噴涌向前的火焰。
陳三石面前那一團一團的頭發(fā)自然被燒了個精光,從頭發(fā)中竄出了一個白影,直撲陳三石的面龐。
張開雙臂保持平衡,陳三石迅速下腰,一個鐵板橋躲開了白影的襲擊,白影沖勢不減,直接撲在了陳三石身后擺在地上的鏡子里。
直起身子的陳三石拿起鏡子看了看。
只見鏡子里一個白色的影子正在橫沖直撞,鏡子表面浮現(xiàn)出了一道一道的裂紋,在陳三石的臉正對著鏡子時,白影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陳三石猛地將手中的鏡子扔了出去,在鏡子脫手的一剎那,鏡片爆碎開來,四處亂飛的鏡子碎片險些傷到他。
情況有些險,要不是自己反應快,搞不好,還真被傷到了。
陳三石看著白影飄離的方向,緊步追了上去。
追了沒多遠,白影一晃就失去了蹤影,陳三石在一個廁所附近停下了腳步。
雖然不是同一個時間,但是同一個撤碩兒。
陳三石腦子里冒出了這么一句話,隨即浮現(xiàn)出了一個畫面。
嘔!陳三石干嘔了一下。
不去不去,咋滴都不進去了。
陳三石一路跑了回來。
他把整個事件重新梳理了一遍。
當我感覺到詭異的時候,蠟燭熄滅,長度沒有變短,鏡子里的水井也不見了。
這是幻境,還是說,在我半夢半醒之際,我來到了鏡中的世界?所以時間也就停留在了那一刻?
她有這個本事么?
陳三石悄悄開啟了白瞳,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不是幻境。
這怎么可能,難道說還有更高級的存在在從旁協(xié)助?這鏡中的世界和真實世界沒什么兩樣,但也沒有左右顛倒。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怎么回去?
陳三石又回到了那個水井邊。
鏡子已經(jīng)碎了,難道說要從這里跳下去嗎?
陳三石給自己鼓了鼓勁,盜夢空間里不也是要自殺才可以擺脫夢境嗎?應該是這樣的。
他閉上眼睛,用力一跳,原地蹦了一下。
不是他不敢,而是他根本就不打算往下跳,只是做個樣子。
這里和真實的世界完全沒有區(qū)別,陳三石開啟白瞳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這里是幻境的跡象。
因為這里本來就是真實的世界啊,雖然鏡子碎裂給了陳三石一個白影是要陰他的理由,但還是太牽強了。
鏡子一碎,那么就只剩這么一個水井具有鏡子的功能,而這個設計唯一的漏洞就是那個鏡子,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碎掉了。
只是一開始在鏡子上做了一些手腳罷了,這才符合一個魂級的能力范圍。
而現(xiàn)在,她應該就在下面等著我吧。
想通了一切的陳三石隨手在空中畫了個咒印,淡淡的金色軌跡在空氣中浮現(xiàn),完成之時咒印金光一閃,被陳三石一掌拍在了井口處。
先封在這里,明天找瀚海來處理一下。
陳三石做完這一切就回去好好睡了一覺,既然是通過水井來搞事,那么便不會只有這一處有問題,也不知道后面還會有多少麻煩,不過都和自己沒有關系了,其他的就讓法師協(xié)會去頭疼吧。
如果說這個世界只有這玩意該多好啊,自己不就能橫著走了?可惜,自己這身手總歸是個硬傷,明天見到瀚海時,問他一下法師是怎么加強身體素質(zhì)的,難不成法師都是孱弱身子,全靠戰(zhàn)士保護?如果是的話,那一個法師配多少護衛(wèi)?。孔约耗懿荒芄蛡蛩疄懬遄鲎约旱淖o衛(wèi)?
陳三石睡前沒出息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