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久在床上睡著,只不過好像不是很放松,面部表情有些怪。
領(lǐng)隊不知道這股煩躁之意究竟因何而起,醒來之后又感覺不是很清晰,雖然感覺哪里不對,但仔細思索又察覺不到什么。
躺在床上的秦久面色潮紅,看著不太正常,但領(lǐng)隊以為是他因先前的事情而導致做了那方面的夢,而且他自己當時也是有些心猿意馬的,所以也沒太在意。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領(lǐng)隊的目光掃過整間房屋,仔細感受著自己的靈覺。
他現(xiàn)在雖然已臨近二級法師的門檻,但終究還是沒有邁過去,靈覺飄忽不定,難以捉摸。
慢慢地,整個房間都披上了一層粉紅色,從遠處看或許可以發(fā)覺一二,但身處房屋之內(nèi)的領(lǐng)隊毫無察覺,腦子里逐漸出現(xiàn)了很多令其心神蕩漾的畫面。
一只手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肩膀上拍了他一下,他察覺到之后,思緒一動,那感覺卻又消失不見,直到此刻,他的思維反應已經(jīng)比尋常慢了很多。
若是平時,肩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手掌,他肯定會迅速對其反應,可是現(xiàn)在,他竟然絲毫沒有覺得不妥!
身上的粉紅色越來越重,領(lǐng)隊的眼神也漸漸呆滯,隨著粉紅色的云霧加重,那團霧氣逐漸的顯露出了形狀,同樣只有上半身清晰靈動,下半身模糊飄逸。
那霧氣時而渙散,時而凝實,最終,一張美麗的臉龐出現(xiàn)在了領(lǐng)隊的面前。
和秦久所看到的不同的是,這張臉是花婉的樣子,這也是領(lǐng)隊的腦海里所出現(xiàn)的畫面。
雙唇漸漸靠近,那團霧氣在領(lǐng)隊心神失守的時候趁虛而入。
當?shù)谝豢|陽氣從口中溢出時,他終于反應過來,雙目在一瞬間恢復清明,雙手結(jié)印,用體內(nèi)的靈氣死死鎖住丹田,以保證自身陽氣不再源源不斷地從口中溢出。
由霧氣幻化出來的臉龐明顯詫異了一下,面容再變。
一個與花婉相似的臉龐出現(xiàn)在了領(lǐng)隊的面前,只不過這張臉更加成熟一些,少了幾分蘿莉,多了幾分御姐。
包裹住他的云霧更是上下翻騰,有些還滲透進他的衣服里面,貼著他的皮膚。
腦海里的畫面愈加清晰,但他依然死死捏印,守住最后一絲清明。
平心!靜意!
腦海中不斷大聲地回響這四個字,他緊緊咬住舌尖,不讓自己沉淪下去。
一滴滴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下,頸部青筋暴起,他撐的有些辛苦,有些勉強。
平心!靜意!
這四個字不斷地從他的牙縫中擠出來。
不好!
心神有些松動!
領(lǐng)隊順勢席地而坐,雙手擺出一個姿勢,浮于丹田之上。
與真實的手所不同的是,這雙手是霧氣所化,更輕柔,更靈動,隨著霧氣不斷地分散組合,可以形成各種形狀,它所經(jīng)過的皮膚上,都泛起了粉紅色的小點點,這是過激的刺激使他的皮膚產(chǎn)生的反應。
悶哼漸漸開始從他的口中傳出,他有些堅持不住了,腦海中的畫面怎么也揮之不去。
不過怎么說他也是法師中的重點培育對象,不會就這樣放棄了的,古往今來,若能過的了現(xiàn)在這一關(guān),也就說明該法師真正的有成長起來的機會,而大多數(shù)法師,都是折在了像這種獨自面對邪祟的情況下。
心里一發(fā)狠,領(lǐng)隊知道這樣下去就再無翻盤機會,牙一咬,眼一閉,他對著自己的下身就是一拳!
平心!靜意!
一拳過后,眼睛瞪得老大,喉嚨里依稀傳出了這四個字的發(fā)音,領(lǐng)隊調(diào)動著渾身的靈氣,包裹著丹田,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
隱隱有了結(jié)成水滴的跡象!
而云霧也同樣地包裹著領(lǐng)隊,貼著他的皮膚,轉(zhuǎn)了一周又一周。
他們就這樣僵持了一整夜……
直到天色微微亮起,粉紅色的云霧才慢慢淡去,消失不見。
領(lǐng)隊緩緩地站起身,長舒了一口氣,活動活動已經(jīng)僵硬的手腳,趕緊去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檢查一下那里的狀態(tài),之前情況緊急,他那一拳還是挺重的。
過了好一陣,他才慢慢地往回走,回來時帳篷也消逝下去了,誰也不知道他還干了什么。
回到屋子的第一時間,他就直接攤在了床上。
他這一夜過的,真真是有些辛苦。
嘆了口氣,他把雙手枕在腦后,閉上眼睛,仔細地感受著自身靈氣地變化,一滴由靈力匯聚而成的小水滴正漂浮在丹田內(nèi)部,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甚至對于今天晚上隱隱有了些期待。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兄弟,他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想了半天,他一拍腦門,自己都險些中招,那秦久是鐵定中招了。
怪不得一開始就覺得他睡覺的樣子怪怪的。
將秦久從床上叫醒,看著迷迷糊糊的秦久,領(lǐng)隊打了盆水,和他一起洗漱了一番。
雖然睡了一夜,但秦久的黑眼圈有些重。
只不過少年人,陽氣盛,火力旺,雖然被那團云霧吸了半宿的陽氣,倒也沒感覺出什么異樣。
那文弱書生都堅持了數(shù)月之久,沒道理秦久一夜就不行了。
相反,那邪祟很是謹慎,每次吸食的陽氣都不是太多,若不是像領(lǐng)隊這樣沒有完全中招,根本就察覺不出身體的異常,只會日益消瘦,情緒低下,但在夜晚又截然相反,沉淪于此,無法自拔。
吃過陳三石帶回來的早飯,領(lǐng)隊向其他人說了自己昨晚的經(jīng)歷,只不過關(guān)于那邪祟的面容方面,他含糊其辭,匆匆?guī)н^。
而且,他還明確地表示出秦久已經(jīng)被迷惑了,希望秦久自己可以清醒過來。
一開始秦久自然是不承認的,他很清醒,而且還具備思考的能力,知道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礙于面子,死活不承認,昨天的感覺是那樣的清晰,怎么可能呢?
只是通過后來領(lǐng)隊的詳細描述,將他的感官與那時的過程毫不保留的說了不出來,再不顧及自己的形象,秦久這才開始懷疑,而后終于是反應了過來。
矛頭直指朱蓉,秦久將朱蓉是如何勾引自己的過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而后怒氣沖沖地尋了過去。
然后,他看著躺在地面上,燒的神志不清的朱蓉,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