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石看了一段時間后,就不再關注這里的情況了。
天色漸晚,今天的戰(zhàn)事應該就這樣了。
女戰(zhàn)神此時正泡在一個超大的浴盆中,浴盆中的水已被染紅。
于沁正跪坐一旁服侍女戰(zhàn)神。
她本來也是戰(zhàn)地醫(yī)生出身,后來被戰(zhàn)神選中,從此便跟在了戰(zhàn)神的身邊,在軍隊中的地位一直很微妙。
“需要換水么?”于沁柔柔地問道。
女戰(zhàn)神沒有說話,繼續(xù)閉著雙眼。
沒有指令,于沁便明白了意思,沒有多余的動作,繼續(xù)在女戰(zhàn)神的頭上輕輕按壓,為她緩解精神上的疲勞。
至于為什么是精神上的疲勞,而不是肉體上的,
因為肉體上的疲憊,女戰(zhàn)神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今天這點情況,不足為慮。
只要精神上扛得住,肉體上經(jīng)歷再多的痛苦,都沒問題。
她慢慢成為戰(zhàn)神的過程中,瀕死的狀態(tài)對于她來說都已經(jīng)不新鮮了。
但她也有了一些問題,就是每次受傷之后,她的精神都會有些疲憊,無論傷勢大小。
就好像普通人熬了一個通宵一樣,問題不大,基本沒什么影響。
嘩啦一聲。
女戰(zhàn)神起身,從浴桶當中走了出來。
于沁緊忙將浴巾披了上去。
女戰(zhàn)神的身姿不用多說,在蠟燭那點微弱的光芒下都有些奪目,每當于沁看到這幅軀體時,都會有些微微失神。
比例完美,肌肉完美,什么都完美。
只是渾身上下的傷疤太多了。
這次又要添上幾道。
扶著女戰(zhàn)神坐到了椅子上,于沁拿出一應藥品繃帶,為女戰(zhàn)神處理大腿上撕裂的傷口。
這是女戰(zhàn)神的一個特殊的癖好,受傷之后,先泡上一泡,然后再處理傷口,水流經(jīng)過傷口上的疼痛會給她帶來一種特殊的感覺。
她攔下了于沁準配上藥的手,說道:“直接包吧?!?p> 于沁拿出針線,開始為她縫合傷口,針線穿過皮肉的時候,女戰(zhàn)神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但于沁心里明白,女戰(zhàn)神最近這樣故意受傷的狀況已經(jīng)越來越多了。
雖然這次應該不只是這個原因,但也是絕大部分的原因。
在這個世界里,凡是能夠脫穎而出的,哪一個還是正常人?
包括自己,也只有戰(zhàn)神知道自己的小秘密。
另一邊......
陳三石下了瞭望臺,就去尋戰(zhàn)神了。
打聽了一路,他終于來到了戰(zhàn)神所在的地洞。
沒多想,他一頭就莽進去了。
打聽的時候,也沒人囑咐他,平日里,除了于沁女副官,就沒人可以進這個地洞。
一進去,他就看見了于沁正在給女戰(zhàn)神上藥的情況。
好在,沒有什么不能看的,要是來的再早一點,陳三石真怕被當場滅口。
看著針線從傷口附近穿來穿去,再結合著旁邊或深或淺的疤痕。
陳三石問了一句:“要不?我先出去?”
同時,他還用手向外指了指。
“不用”女戰(zhàn)神一副放松的神情:“弄點亮出來,已經(jīng)扎偏了兩回了?!?p> 于沁心里想到:還不是你喜歡這個?之前每次迅速處理完畢,你都不是太高興。
“哦?!标惾饝宦?,一個響指,一個火球浮現(xiàn),除了光,還有熱。
“換個顏色?!?p> “好的?!?p> 陳三石又弄了個金色的能量球,懸浮在手上,地洞里一下子亮了起來。
手掌一震,能量球緩緩飄動,懸浮在洞頂,充當著燈泡的作用。
“你把泰坦巨猿抓來干嘛?燉了吃?”
其實,陳三石心里有了個不好的預感,所以過來探探風頭。
“不吃,給你抓的?!?p> 哦吼!裂開!
陳三石知道自己預感是對的,苦著臉說道:“你打它都這么費勁,我來?那不是送死么?”
“你真以為我就這么點能耐?”女戰(zhàn)神玩味的看著陳三石。
“不然呢?你自己瞧瞧,你這傷也不輕了吧?!?p> “呵!”女戰(zhàn)神哼了一聲:“真要把它嚇破了膽,訓練你就沒效果了,怎么也要受點傷,讓它覺得自己是惜敗?!?p> 于沁心想:你說這話你自己信么?
陳三石沒有放棄討價還價:“那咱能不能有個新手模式?簡單模式也好啊,一開始就來地獄模式,對我這種新手不太友好?!?p> “嗯?!迸畱?zhàn)神努了努嘴:“這個就是簡單模式,你明天把它干趴下了,后天休息一天,大后天再看。”
“嘶.........”
于沁剛好將所有的傷口縫合好,擦了一下上面的血水。
女戰(zhàn)神雖然悶哼一聲,但臉上卻是一副享受的樣子,疼痛對于她來說,就像是精神上的鴉片,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讓她體會到快感了。
陳三石皺了皺眉頭。
他想跑了。
水瀾清,這里的人比你還變態(tài)。
女戰(zhàn)神抬起腿,讓于沁為自己的傷口纏上繃帶,略帶嘲諷的口氣說道:“怎么?嚇著了?”
陳三石連連擺手:“沒有沒有。”
“老毛病了?!迸畱?zhàn)神嘆了口氣:“走吧,帶你去看看你明天的對手。”
離防線大概十多里的距離,陳三石看到了那頭泰坦巨猿,膝蓋上被手臂粗細的鐵鏈穿過,斷魄深深地插在地里,使泰坦巨猿只能在這固定的范圍內活動。
從周圍的痕跡來看,泰坦巨猿一定是盡力了,但它還是拿不動著插在地上的巨劍。
對于它來說,著一米八的巨劍更像是個玩具,也就比平時剔牙的骨頭棒子大點。
但它就是拔不出來。
它有些明白為什么膝蓋上挨得最后一下會那么痛。
但它又不是很明白,自己為什么能把那個女人的雙腿撕裂出那么多傷口。
而且,除去膝蓋的話,在和那個女人長時間角力的過程來看,自己是占了上風的,只要再多一小會時間,自己絕對能把她給撕開。
那自己到底打不打得過那個女人,它現(xiàn)在心里沒譜。
但當它再次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還是決定穩(wěn)一手,老老實實地待在一旁。
至于她身后的那兩個矮個子,泰坦巨猿絲毫不放在眼里。
陳三石跟在女戰(zhàn)神的身后,倒也沒怎么怕。
對于泰坦巨猿也拿不動斷魄這件事,陳三石真沒想到。
這東西得多重啊,之前看著女戰(zhàn)神舞地呼呼的,沒什么感覺,現(xiàn)在看來......
一萬三千五百斤?
這點重量應該難不住泰坦巨猿吧。
陳三石還在這想東想西的呢,只見女戰(zhàn)神出其不意,用腳尖挑起鎖鏈。
一鉤。
鎖鏈就被她抓在了手里,嘩啦啦的聲音想起。
“你要干嘛!”陳三石大驚失色。
砰!
女戰(zhàn)神手臂一用力,整個斷魄被鎖鏈帶起,被女戰(zhàn)神穩(wěn)穩(wěn)接住,掄了半圈,扛在了肩上,斷魄的劍柄與她的肩部發(fā)出了一聲重重的悶響。
這一幕看的泰坦巨猿心里有底了,自己是鐵定打不過的,所以,鐵鏈穿過膝蓋時,它都忍著沒叫。
死就死吧,麻利點。
這是它當時的想法。
然后它就看見那個高個女人摟著矮個女人就這么回去了。
那個更矮的男的也想回去,被那柄巨劍直接拍了回來。
泰坦巨猿明白了意思,咧嘴笑了起來。